正常的蝙蝠侠，或者说以前的那个蝙蝠侠，对于小丑的这种提议肯定会立刻拒绝，虽然他希望通过伤害罪犯给他们施加恐惧，但剥皮这种事情，是蝙蝠侠不会做的。

因为剥皮就是改涂装，玩不好就会破坏手办的美感。

可左恩是更好的蝙蝠侠，小丑这么一说，他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差点心动得笑出声来。

小丑毕竟也是老朋友了，尽管蝙蝠侠不会承认他对自己有多特别，可仔细回忆一下，每次都是小丑给他送东西，比如炸弹啊，笑气啊，有趣的桉子啊。

自己好像没有回礼过什么东西，拳头不算。

所以真要是送他一身‘皮衣’，也许是个好的选择，尽管小丑最喜欢的颜色是紫罗兰紫，而这些北欧战士的肤色是泛白的天蓝色，不是那么合适，但偶尔换个别的颜色穿穿，也不错嘛。

就连蝙蝠侠自己，都有好几套颜色不一样的制服，比如说浅灰色，纯黑色，枪灰色，亮黑色等等。

不过想要活剥人皮的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就被抛开了，因为左恩很清楚这还是小丑的试探，疯子在提了这个建议之后，正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脸看呢！

一旦左恩表现出和布鲁斯不同的性格来，小丑怕不是立刻就会翻脸，虽然他和丧钟之间可能存在某些协议，可小丑从来都不是守规矩的人。

现在他愿意履行协议，是因为他觉得有趣而已。

“......”

所以左恩做出的应对，就是两个嘴角向下撇去，根本没有回应小丑的提议。

这种选择也达到了目的，小丑太习惯被蝙蝠侠无视了，所以虽然如今的蝙蝠侠穿着一身紫色制服，小丑却没有了那种怀疑的感觉，他觉得左恩和布鲁斯似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怀疑所谓的左恩人格只是一个蝙蝠玩笑。

“哦，我可怜的蝙蝠，你真的是不懂审美。”他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就像是市侩的商人一样奸笑着：“我敢说，如果丧钟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拿那些人的皮去开个公司的，天然的蓝色皮革啊，我都能想到那些富家小姐们为之疯狂的样子了，有钱人真TM该死啊，哦，当然，除了你之外，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身份，嘻嘻！”

“......”蝙蝠侠还是不说话，他抬手用臂甲挡住了小巷里射出的子弹，随手丢出蝙蝠镖，把一个黑人持枪的手从腕部切断，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这倒地惨叫的人，就是这么冷漠。

而蝙蝠侠越是沉默，小丑就越来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他从蝙蝠的左侧绕到右侧，伸手捅捅他的腰杆：

“哎，蝙蝠，你想要猜谜语吗？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听我说啊，城市中的一切都在待价而沽，不管是人还是物，就连教堂中的告解都需要付款，那么你来猜猜，城里最贵的应该是什么？嘻嘻！”

像是觉得自己想到的新谜语很有趣，或者是觉得自己本就很有趣，小丑乐不可支。

“......城外来的东西。”

蝙蝠侠冷冰冰地给出了答桉，他甚至脚步都没有停顿，如同不需要思考一般。

这是一个谜底就在谜面上的谜语，更像脑筋急转弯，简单的答桉才有反差，这才是笑点所在。

最贵的东西，是大家谁都没有的东西，不存在认知范围内的东西。

比如说大家都没有见过驴，那么有一头驴进入了城中，那它就是无价之宝。

物以稀为贵，人们总是在追求超越原先的自己，从而探索未知的领域，并付出之前难以想象的代价。

这代价可能是感情，可能是勇气，可能是生命。

如今地球40K的现状，确实会让小丑想出这个谜语一样的笑话，因为人们已经在丧钟的操纵下，陷入了对未来希望的疯狂，小丑就是在用谜底讽刺这些人的盲目，因为在他看来，废物一样的人即便是进入了太空还依旧会是废物。

不过那些也无所谓，丧钟的这个计划已经足够有趣了，人们在剧烈的变革中展现出混乱，盲目，疯狂，而这些都会让小丑笑得停不下来。

“哦，哦，啊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开始鼓掌，他靠在蝙蝠侠的身上，就像是没骨头的寄生虫一样贴着他走路，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他知道的，他知道蝙蝠侠会懂！也只有他才能懂！

笑声穿过了茫茫夜色，在满是混乱的街道上传出了很远，一辆着火的轿车从他们俩身边驶过，撞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司机的脑袋像是烂西瓜般爆开，则是让小丑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扫兴的人总是在别人最开心的时候出现，夜色之中泛起了白雾。

原本有一伙黑人正在搬运一个电器商店，手里还抱着电视机呢，可是当雾气弥漫到他们身边的时候，这些人瞬间就变成了冰凋，冰壳下方的皮肤也是渐渐就变成了浅蓝色。

“咳咳！我们预定的演员到了。”小丑不满地撅起了嘴，他歪着脑袋看向雾气中的一团黑色人影，此人正在大踏步地向着两人走来，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闷雷一般：“只要杀了他，蝙蝠，我们俩的游戏就可以开始了，我现在，有点激动呢，还是同一个时间，但不是同一座城市，可味道没有变，吸熘！”

他故意发出了吸口水的声音，对于出现的敌人似乎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现在他满心想的都是和蝙蝠侠的游戏，一个外人，去死就好了。

那是一个身高四米，肩膀足有两米多宽的超级壮汉，他走出了惨白的雾气后，散发着幽兰色光芒的眼珠转向了蝙蝠侠，随后那僵硬的蓝色大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啊，找到你了，会反抗的猎物，我要把你的头挂在壁炉上！”

他发出了战斗的宣言，身上的重型盔甲也骤然亮起，就像是他把一座蓝色的冰川穿在了身上一样，即便之前追杀蝙蝠的战士们死了一批，但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先锋部队罢了，冰封的北欧战士，他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听了他要杀蝙蝠侠的宣言，小丑的脸顿时就拉长了，他已经决定不管蝙蝠侠怎么说，这个人的皮，他犯罪王子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