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而且恐怕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就连藏身于斗篷上的几位女士们应该也看不到，现在苏明和未知神明之间的拉锯战愈演愈烈。

丧钟用黑暗固守着现有的现实，而神灵们则是想要覆写这个被改变后的现实，双方的争夺在每一颗电子，每一缕念头上不断拉扯。

不过因为交出了身体控制权给绞杀，苏明自己只负责拿黑影人们玩即时战略游戏，在量子概念的帮助下，他甚至还能分心出来悠闲地思考。

他已经看穿了对方是如何覆写现实的，之前的怪手怪脚也好，眼前的这些红色火柴人也好，它们其实都是远古时期，人类思维和意志的缩影。

手是用来战斗和工作的，脚是用来追猎和逃生的，眼睛是用来观察和守卫的，肠子则是用来吸收营养和加入大自然循环的。

这些东西虽然都很抽象，可它们都代表着人类本身的某些特性。

眼前这些红人，也是类似的道理，他们在天空中的壁画中时展示了人类的文明历程，从像是野兽一样生活，再到原始的刀耕火种，再到用知识武装自己，超越其他地球生物。

人类文明进展的过程，其实就是改变世界的过程。

只不过，原始人们把自己的功劳归于神灵，也就是这些在壁画中扭曲的，拥有畸形躯体的图桉符号，其背后代表的存在。

敌人们曾经是上古人类们所信仰的神，他们利用信仰提取出了这些人类相关的概念，并将其拿来覆写现实，这其实是在利用人类先祖们的精神力量，跨越时空来对付现在的人。

“搞了半天......我打的是伪军？”

他不由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似乎是人族内战，自己正在对抗数百万年，乃至更久远的人类先祖意志？

好极了，自己使用的概念，还是古人们最恐惧且最厌恶的‘黑暗’......

“嘤。”

控制着宿主身体的绞杀依旧在扮演蝙蝠侠，也就是根本不参与巨型怪物间的战斗，只是找了个黑漆漆的角落处摆POSE，顺便吸引敌人注意力而已。

它赞同宿主的说法，手脚心肝肺那些，还有这些撒豆成兵搞出来的具现体，全都是伪军，现在宿主最好还是加快进度，找到敌人们的本体到底在哪个世界或者维度里。

不过还算好，已经知晓了他们曾经是地球上的神，这就是锁定他们身份的第一步，这是一个很大的进展。

至少宿主可以把那些准备用来对付，起源法庭或者虚无之手的备用计划，暂且放一放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亲，现在我可以说是完全被这些神灵缠住了，这个时候都别说是起源法庭，就是虚无之手同时发起入侵，地球0可能就要遭。”

苏明漂浮在自己的脑海里，在黑暗的光芒中游动着，他感受着概念的每一处轮廓，用它和敌人对战，然后承受着获利和损失：

“韦德那个吊毛跑哪去了？平时一点风吹草动，他发现有露脸的机会就冒出来了，可现在，真的需要他帮忙传话的时候，他却不出现，这次必须要扣他钱才行。”

出租车司机拉个顺路的活，这没有问题，可不能丢下第一个客人不管啊！

......................................

“就这种事情，你来找我？嘻嘻，姐妹，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唐娜见到了哈莉，通过副官的传送，她还在赛普尔克收集到了更多的情报，比如说失踪的人不止是蝙蝠侠和超人，现在连丧钟也是处于短暂失联中。

于是她见到了疯女人之后，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后者，还着急地要带她一起去救人。

不过正在天文台定居点玩过家家的哈莉怎么可能听她的？

“你没有必要为他们担心，我和蝙蝠是老熟人了，上帝可能会死，他都不会死，懂么？至于小蜜蜂，他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和死亡的关系吧？他就差像韦德一样把死亡的概念弄上床了。”

“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来着。”唐娜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豆子罐头，还有残破桌子上的一个小夜灯：“为什么你好像根本不在乎？”

原本她听说哈莉获赠了一个宇宙，多少还有点嫉妒，可到了这边一看，好家伙，世界末日啊。

飓风、海啸、地震、暴雨暴雪、冰雹、火山爆发、鼠疫、丧尸病毒、巨型怪兽、军政府、反人类企业、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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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利于人类生存的条件，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凑齐了，哈莉所谓的玩，其实是带着一群人求生？

唐娜顿时就不嫉妒了，反而还有点想参与其中，毕竟作为一个超级英雄，想要帮助别人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

“因为这就是现实的人类社会，亲爱的，欲望是人的动力，你限制了它，它就会反过来限制你，男人也是同理。”

哈莉笑眯眯地吃着蛋糕，作为幸存者的首领，她有这个特权，在别人吃烤老鼠充饥的时候，她可以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再说，如果连我都不相信小蜜蜂能够做到，那还会有谁相信呢？好吧，还真的有，琴酒和戴安娜、副官是肯定信的，绞杀和斗篷自然不用多说，还有他的那些小迷妹们......”

说着说着，哈莉吃蛋糕的速度都放缓了，她开始抓耳挠腮。

因为她发现自家亲爱的不同于蝙蝠侠，他有很多真正意义上信任的人，这就让信任显得没有太多价值了，看来自己得多做点事情。

“嗯？”唐娜刚准备尝尝这异世界的罐头是什么味道，就被哈莉那一惊一乍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话说到一半突然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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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台基地的众人今天都在室内，因为外界的天气是飓风加冰雹，虽然有着坚固的圆顶，依旧可以听到冰块密集地打在大家头顶上方，就像是洗澡时，从花洒中喷出的密集水滴在敲每个人的天灵盖一样。

大厅之中十分安静，就连孩子们也已经睡下，只有少数一些站岗巡逻的人，不时会拿着手电筒走过附近。

别忘了这怪兽宇宙里存在各种危机，丧尸也是其中之一，一旦发现疑似感染者，那是要第一时间处理的。

不过还好，因为这就是个游戏，在副官的特备关照下，哈莉只需要玩简单难度就好，至少幸存者们不会那么容易挂掉。

“我和你回去一趟吧，我想了一下，在小蜜蜂出门的时候，帮他料理一下家里的事情也不错，这样等一切都搞定之后，他肯定会奖励我的，嘻嘻，我前些日子看上一辆车，既漂亮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