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之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盘腿坐在天台小花园里的丧钟渐渐动弹了一下，他身上的光影效果也渐渐收敛，没入了他的体内。

闭着的独眼也睁开了，只不过他此时的神情有点纠结，没有成功后的喜悦之色。

“怎么样？斯莱德？”

巴里一闪就来到了丧钟身边，还十分识相地把男人那粗壮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

“成了，但没有完全成。”苏明从腰包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点上火：“四大起源之力确实可以合在一起使用，但形成了一种比较高级的复合能量，无法和‘起源’产生联系。”

“呃，有简单一些的说法吗？”巴里挠挠头，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新的话题，毕竟以前从没有人集齐过四大力。

“有，简单一些的说法，就像是我买了一把铁锨，但到手的只有一根杆子，没有铁锨头。”

说话喜欢打比方的苏明笑着摇摇头，拍拍小闪的后背，示意自己不用搀扶：

“手里这根棍子吧，有点用，甚至可以说挺好用的，但我现在想要挖一条水沟，这棍子派不上用场啊。”

事情就是这样，凑齐了四大力之后，苏明通过X金属能够吸纳能量的特性，以及量子那凭空造物的概念性手段，将四种力在自己体内混合到了一起。

他得到了一种和量子概念功能非常相似的新力量，如果他愿意的话，这种力量甚至能凭空制造出不合常理的智慧生物来；或者是可以脱离神速力位面，于现实中就改写故事的一点点‘编辑权限’。

按理来说是和起源有点关系了，但这关系又不是很深，远远达不到他预想中的结果。

在他的预想中，是自己凑齐了起源之力，通过金属的共振特性确定频率，直接联系上起源，然后谈个条件，看它愿意把起源法庭卖个啥价钱。

但现在的情况，是能感觉到这条路没错，但距离沟通到起源还差了那么一截距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苏明也说不清，只能说是一个战士的直觉吧，但问题就出现了，他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么，这缺失的铁锨头是补不上货了。

“明白了。”闪电侠搂着丧钟回到座位上，让他坐下休息一会，吃点水果：“那么就是说，四大力凑起来，还是不到能够沟通起源的程度，但力量的属性是正确的。”

“对，我现在掌握了起源之力，但这不是完整的起源之力，它缺少了一块未知的东西，让拼图并不完整。”

苏明这是给小闪解释，也是给另外两人一个说法，毕竟人家也有付出，总得让他们知道一下结果。

结果不好不坏，至少没有爆体而亡，自己也还多了个好玩的手段，就是这次可能用不上，下次也许什么时候能用。

“那就没办法了啊。”巴希尔坐在花园的塑料椅子上，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膝盖：“至少贤者力中都没有那份记忆，记录了第五种力的存在，或者说，真的有那种东西吗？”

“不一定是某种力，也可能是缺少了概念层面上的东西。”丧钟丢给他一根烟，还丢了个打火机过去：“但目前我没有时间研究那些，这条路只能暂时放弃，采用备用计划。”

“行，你人没事就好。”豪力女站起身来，她拍拍自己的大屁股：“没啥事的话，我这就准备回家了，得给KFC餐厅搞个地皮呢。”

听到她这么说，巴里看向丧钟，得到的眼神示意是确实用不上这两人了。

于是闪电侠站起来，和阿丽克萨拥抱，笑着告别：“那我就不送你了，一会我可能要和丧钟跑几个地方，不过以后如果你需要正义联盟帮忙，一定要联系我，更不要乱杀人了。”

“我从来都不会乱杀人，我只杀资本家的走狗和黑心的卖国贼。”女人笑了一声，并不避讳地再次宣扬了一下自己的立场：“走了，不用送。”

说完，她放开怀中的巴里，微微屈膝蓄力，接着双腿一蹬，直接升空，像是发射火箭一样把自己发射了回去，这就是她的移动方式。

力量力赋予了她很强的身体强度，跳得高也跳得远，就算砸在地上也不会受伤，所以大跳赶路也速度不慢。

“那我也走了，二位。”巴希尔知道自己不适合留下来，丧钟和闪电侠肯定有些秘密要说，但有些秘密知道了是会死人的，他主动请辞：“也不用送我，我下楼打个出租车就好，呵呵。”

他倒是没有高速移动的手段，贤者力本来就是强化大脑的一种力量，平时要去哪，那肯定还是坐交通工具。

“行，呵呵，我们的协议算是你完成了。”苏明和他握手，拍拍对方的手背：“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上班了，就联系我一下，我托人给人安排到阿卡姆去当兼职医生。”

“哎，谢谢你，丧钟，你真是个好人。”得到了额外的报酬，灵能客也很高兴，那可是阿卡姆啊，美国最火热的精神病院，等进了那里，应该能看到更多精彩的秘密吧？

一番客套之后，他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看背影就像是中了彩票大奖一般。

“好了，他们都走了。”巴里揉了揉自己的脸，看着丧钟：“备用计划是什么呢？斯莱德，现在可以说了吧？”

“凑齐联结之力，八成能沟通上创造之手，再从他们那里获得情报，曲线救国。”苏明回答了小闪，他随手弹弹烟灰，正准备继续说话

“警长，就在刚才，戴安娜和豹女遇到了特殊的情况，她们在梦之国里听到了卢瑟的求救，但没有发现卢瑟本人。”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弹出来的副官头像汇报了这件事，具体情况不明朗，但那光头也许真的遇到事了。

“搞毛线啊，这个莱克斯。”苏明深吸了一口气，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揉揉自己的眉心：“他居然会向人求助？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他那性格能向别人求救？”

丧钟发动了连续吐槽，可想而知这次那光头的表现也震惊了他。

“是不合理，但事实就是如此。”副官也摊摊手，她现在还在游乐园里玩呢，这动作让她看起来很可爱：“警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变成了关键线索，起源做了一些安排，对他暗中下手了呢？”

“唔，他手里有毁灭的门把手，是危机之力的一种，上了起源法庭的必杀名单倒也说得过去，但如果只是对付他能理解的东西，应该不会绝望到要求救的程度吧？”

叼着烟的丧钟站起身来，他扭头看了看中城的风景，又拍了闪电侠的屁股一下：

“行吧，那家伙身上也许有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我就捞他一次，妈的，最近光捞人了，这些人就不能别乱跑吗？跑了又没能力保护自己，净给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