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武敦儒才十二岁，和李莫愁就能一较高低，虽然差了几分，却也底气十足。

如今四年过去，武敦儒的修为堪称翻天覆地，不仅学了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九阳神功前三卷也已经修炼完成了。

并且服用了两年多的菩斯曲蛇，又在小龙女的教导下，学了全真派和古墓派的功法，一身实力比过去强了百倍不止。

李莫愁的修为却增长缓慢，别说翻一倍了，增长一半就算好的了。

所以两人一交手，武敦儒就信心大增，李莫愁却粉面含霜，暗暗着恼。

“破！”

武敦儒和小龙女经常互相喂招，他又经常把李莫愁当作假想敌，对李莫愁的拂尘攻击手法，早就演练多次。

如今李莫愁一出手，武敦儒用夺得洪凌波的长剑，唰唰唰，就把那拂尘刮成了秃子。

不到五个回合，武敦儒已经把剑峰抵在了李莫愁的咽喉。

看着一张俏脸蛋，变得惨白，不由笑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李莫愁倒也硬气，被人拿捏住了生死，竟然还敢直言呵斥。

“仙子姐姐，好骨气，宁死不屈，果然不愧是古墓走出的人，”武敦儒大声赞道：“既然仙子姐姐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仙子姐姐，想来你这些年过得也痛苦，早死早超生！”

武敦儒话吧，正要把剑尖向前一递，把这个江湖女魔头了解了。

旁边观战的洪凌波却吓傻了，噗通跪在了地上，呜呜哀求道：“师……师叔，求您看在龙师叔的份上，大家同出一门，绕过我师父吧！”

李莫愁白皙的额头上，也是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刚才她不过是强撑着，硬喊了一句，哪曾想武敦儒不按常理，真的要下杀手。

如今徒弟洪凌波为自己求情，她原本表示强硬的眼神，顿时也有些幽怨起来。

武敦儒被这对师徒气得失声笑了起来：“你们师徒在这江湖上，杀的人不说过万，想来过千应该没问题吧，现在倒好意思，想我求情。当年我要和你师父交换解药，你师父不是很硬气吗？既然你师父不愿求活，我就让她求仁得仁好了……”

武敦儒虽然是和洪凌波说话，眼睛却一直注意着李莫愁。

李莫愁如果真的不怕死，骨头硬得很，《神雕侠侣》中，她就不会哀求小龙女绕她一命，更不会在绝情谷，被几十岁的老头子公孙止胁迫。

如今听到武敦儒口中指责，李莫愁再也不敢僵持，连忙喊道：“小兄弟，你放我离开，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看如何？”

“仙子姐姐，这是你回来不回来的问题吗？”

武敦儒翻了一个白眼，鄙夷道：“你在江湖中，造下如此多的罪孽，我杀了你，就是造福武林……”

“你……”李莫愁这些年来，行走江湖少有敌手，如今肯向武敦儒低头，已经十分难得了，结果自己出口哀求，还被出言挤兑，不由羞恼道：“那你要怎么才肯放我离开？”

“仙子姐姐，放你离开的话，休要再提，”武敦儒摇了摇头道：“不过，你有什么遗愿尚未完成，倒是可以说说，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一把！”

这就到说遗愿的时候了？

李莫愁和洪凌波都是瞬间心理崩溃。

有些坏人就是如此，他们喜欢折磨别人，喜欢残虐别人，但是这些手段一旦实施到他们自己身上，这些大坏人就会畏惧、脆弱的比弱鸡还要弱鸡，原来的凶狠模样，荡然无存。

李莫愁和她的徒弟洪凌波都是如此，平日里在江湖上作威作福，肆意妄为了很久，如今突然被人宣判，要结束生命，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李莫愁还好，只是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洪凌波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少女，当场痛哭流涕，眼泪不是眼泪，鼻涕不是鼻涕。

武敦儒都不由得在一个恍惚中，感觉自己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逼到如此份上，倒显得自己有些太过残忍了。

“慢着！”

李莫愁也是在武敦儒杀机再起时，连忙叫喊了一声：“你刚才问我有什么遗愿，你能让我去祭拜一下师父吗？”

武敦儒微愣，随即就猜透了这个女魔头的心思。

无非是既然打动不了自己，就打算跟着自己去古墓，见到小龙女后，哀求师妹一番，想来师妹看在同门情分上，会对自己网开一面，饶自己一命。

“好，既然你要回古墓一趟，我就让你回到古墓再行受死！”

武敦儒出手点了李莫愁和洪凌波身上穴道，自己还继续扛起酒瓮，在前面开路，这对师徒紧跟在后面。

上山多是小路，三人却是行走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古墓前面。

进了古墓，小龙女还在为这一次武敦儒离开时间过长，而有些担忧，等见到他扛着酒瓮，后面还跟着自己师姐李莫愁，以及另一个女人时，不由得莫名其妙起来。

“敦儒，你怎么和我师姐一起回来了？”

若是其他女人，定然是拉着男人在一旁慢慢说，小龙女却是心事简单，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

武敦儒把自己和李莫愁的相遇，还有过往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

又把自己要杀死两人，然后李莫愁的请求也说了一边。

能当着小龙女的面，武敦儒把杀人的事情说这么顺口，也是难得了。

并且，要杀的人，还是小龙女的师姐。

小龙女却只是秀眉微蹙，轻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师姐你跟我来吧！”

李莫愁也在古墓里居住了十年左右，看着小龙女带自己左走右走，就知道是去师父停棺的地方。

李莫愁有心现在就哀求小龙女，却又唯恐前些年，自己逼迫小龙女的事情，还被这个小师妹记恨，只得默默跟在后面。

几人到了一处石室，这里放了几个五个石棺，其中三个已经放了林朝英和她的丫鬟，以及孙婆婆。还剩下两个石棺本来是给李莫愁和小龙女准备的。

如今却要先装李莫愁和她的弟子洪凌波了。

李莫愁想到这里，悲从心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无尽悲伤，大声哭泣出来。

洪凌波早就哭泣，断断续续，此刻反倒已经认命了。

“师妹，你能让他饶我一命吗？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李莫愁忽然抬起头，梨花带雨，粉面俏丽，神色略带哀容，向小龙女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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