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差不多成为一个初代意志该有的样子了，但是我估计你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埃西亚晃了晃手里的小纸盒，“玩玩这个吧，对你很有帮助。”

虽然照她的说法，这东西是幼小的世界意志们用来练习自己力量的，类似于凡人小孩用的识字卡一样的东西，但唐辕就算感觉玩这个很没面子也没办法，他必须从最简单的练起。

“行，玩玩吧。”他点头道。

埃西亚听了他的回答后，就打开了这个小纸盒子，从里面倒出一大叠卡片——看上去好像真的就是识字卡一样。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卡，递给唐辕：“那好，既然你也不是小孩子，那我也就不需要用哄人的语气跟你说话了……直接点吧，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你能从这张卡上看到什么？”

唐辕接过这张卡片，看了看，上面是一个大大的红色圆圈，圈内一个黄色方框，方框里面是一个蓝色三角形，他把自己看到的这三个图案说了出来。

埃西亚点点头：“很不错，一眼就能看见第三级……三角形里面呢？里面还有一个东西，你认真看看。”

“……”他又继续盯着这卡片，习惯性地想打开认真模式，却发现认真模式已经没了，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已经随时处于全开状态，而且好像根本无视消耗，不得不说这些神还真有本事，于是他试着将少许精神力注入到眼睛的位置，在外面看起来他的眼睛又再次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果然，在强化了双眼的情况下，他又从蓝色三角形里面看到了第四个图案——黑色的叉。

嗯……圈、叉、方块、三角形，索尼的生意真的是越做越大啊。

他说道：“最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叉……”

“很好，认知力属于正常的成年人水平。”埃西亚把这张卡片丢到一边，在旁边的一个小单子上画了一笔。

“我说啊，那啥，这玩意有什么原理吗？为什么刚才我没有认真看的时候，根本看不见第四个图案？”唐辕问道。

“很简单啊，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被隐藏起来的，虽然在次级虚空……也就是这个神的世界里面，很多东西都无法遁形，就连你那个被设置了可见权限的主神腕表都能被你那两个小跟班看到，但是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脚的话还是能够把一些东西以概念的方式藏起来……比如这张认知力测试卡，就需要意志们完全投入进来，将注意力集中才能看见上面的图案，一般如果是幼年意志的话只能看见最外面的大红圈，甚至不会玩的话就只能看见一张空白卡……懂了吗？”

唐辕一脸懵逼地点点头：“懂了，听起来好厉害……所以说我的认知力算是合格了？”

“嗯，认知力虽然不算顶尖但是已经合格了，甚至比普通的意志们要高一些，能看到图案的颜色，不过最里面的叉可不是黑色呢，其实是绿色来着……认知力关系到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

“唉……也就是关于世界中存在的概念啦……第一等级只能看见大红圈的话就只能从世界的事物中看到最外围的概念，比如说【名字】【职业】【大体特征】之类的，而且还无法更改，随着你能看见的越多，那么你能从事物中看到的概念层次就越深，到后面就能看见很多最里层的概念，就像是【三型源】【d系存在态】之类的……嗯，你没上过学所以可能对我说的东西并不明白，不过既然你也不打算创造世界，那么文盲就文盲吧。”

唐辕感觉再一次被毁三观了……怎么这群至高神还得上学的！？不是说上帝他老人家花了七天时间光凭着一张嘴皮子就说出了一个世界吗？像是“要有光”之类的……

就算没上帝那老爷子那么轻松，人家盘古不也是没读过书嘛，他也是直接就一斧子把混沌给劈开了来着，这多简单粗暴啊！

“呵呵。”听了唐辕的疑问，埃西亚这么笑了两声。

感觉怎么那么嘲讽呢？

“创造世界要真的有这么简单的话，我可就真的高兴了……站着笑，走着笑，半夜起来坐着笑。”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唐辕的额头，“电脑这东西挺复杂的是吧？那都还得由专业人员制造出来，可能仅凭一个人的力量都还办不到……啊当然我说的是凡人，意志的话某些低层次的东西当然也就随口一句话的事，不过如果上升到世界等级的话，那对我们意志来说就相当于凡人眼中的电脑了，学会操作倒不是很困难，但是我们要学会的并不仅仅是操作，我们要学会的是自己创造出一个符合标准的世界……我这儿随便给你一个基础脚本，你能不能照着格式在上面继续写，给我写出一个世界管理规则来？”

唐辕摇摇头——不是说他做不到，而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懂……

“所以说就这样了呗，随便创造出一两个物品还算是简单，但是如果想要创造出世界来的话……那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得由你来亲自动手，你想想，一个世界里面的事物一共有多少种？虽然有时候很多同一存在态的东西可以直接写个公式自动推导出来，但是这其中的工作量还是非常大……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你脑子里有个720来着，那东西完全就是初代意志们太懒了做出来图个方便，完全的傻瓜式操作，你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往里面支付力量或者资源就行了，创造的过程就完全交给720负责就行……但是关于你的基本能力我还是要测试一下，就当是……”埃西亚迟疑片刻，抿着嘴笑了笑，“嗯哼，就当是一个老师的责任心吧……”

“喂你还穿着白大褂呢，直接从医生变成老师真的没问题嘛？”

“没问题啊，至少我像老师一样穿着黑丝呢。”

“你可拉倒吧，我长这么大见到的老师全特么是大妈，就算她们敢穿黑丝我特么还不敢看呢。”

“咳嗯……”埃西亚干咳一声，摸出第二张卡，“我们继续……这回是测试你的意志力强度……通俗点说，就是测试你的神力到底是强还是弱……看到了没？这张卡片上从最下面的黑色到最上面的白色是一个渐变过程，中间有一个浮动的红条，在你眼中这个红条的位置是在哪？给我指出来。”

唐辕挠挠头，指出了他看到的红线位置，也就是卡片最上方的纯白色部分。

“嗯好的……不愧是初代意志，意志力强度满分……”埃西亚又在小单子上画了一笔，摸出下一张卡，“第三张卡，我们来测试一下你的力量属性……你看看这张卡上面是不是有个东西在旋转？如果是一朵小红花的话就代表你的力量偏向于‘创造’，如果是一个小齿轮的话就代表你的力量偏向‘操控’……这个很好懂吧？你看见了什么？”

“齿轮……”

“好，相较之下你更擅长控制概念而不是创造概念……很适合你接下来的侵蚀世界的工作……那么继续，下一张卡……”

就这样两人玩着卡牌游戏，不知玩了多久，一盒卡片就这样被唐辕玩完了。

埃西亚收起卡片，看了看手上的单子，点了点头：“恩很好，全面合格……除了你的知识层面还停留在凡人程度以外，其余各方面你都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意志了……你说你曾经把一棵老树变年轻？那很好，说明你已经学会如何控制概念了，以后多练练，没准能把死人复活呢？当你能做到那种程度的时候，你就算没上过学也已经追上一个普通意志的水平啦。”

“……哦。”唐辕全程保持着懵逼的表情，点了点头，“那，医生，我还有救嘛？”

“抬走，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