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当初的情怀一样，随便做出个仙侠类的游戏，再给游戏冠以“仙剑奇侠传”的大名，就会有大批大批尚未对某厂感到失望的玩家掏钱购买，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大堆玩家疯狂吐槽，或者有些玩家就干脆直接恨屋及乌，现在只要是看到了仙侠类的游戏就感觉恶心。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表达的也就是——谁还记得当初最经典的那四个字？

一夜过去……

唐辕从沙发上醒来，开始怀疑人生了。

自己貌似从没有过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习惯……不过这个也不能算是绿帽子吧，毕竟这些初代意志都已经死球了，这只是幻境而已，而且自己是以乌特拉的身份出现在幻境中，严格来说不算给那个叫乌特拉的倒霉孩子戴绿帽吧？

毕竟现在自己就是乌特拉，而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什么的，真是想想就觉得淡腾……

好吧，最后唐辕经过思考，决定把这事儿当做春梦来处理，别太往心里去，毕竟眼前这个金色大波浪卷发大波妹是一个初代意志，而且是被确认早已死去了的，阵亡者名单上有名有姓写着的艾尔菲亚。

“好猛……嗑药play真特么腰疼……”正说着，艾尔菲亚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怎么样？想起什么了没有？”

“……没有。”唐辕装作迟疑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虽然你说你是我老婆，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吧……”

“切，果然还是没能想起来么。”艾尔菲亚略微不爽地啐了一声，拉着唐辕就往浴室里走，“来吧，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找找母亲大人，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哦，好吧你说了算。”

————————

片刻后，唐辕和艾尔菲亚走出家门……说真的，唐辕总感觉自己可能神经真的有些粗大得过头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足够拿来拍个电影了吧？但他就是那么淡定，脸上和心里都是同样的风平浪静。

次级虚空——严格来说是很久以前的这个次级虚空，在“白天”的时间段里面，天上那些大光球会提高自己的亮度到一个夸张的程度，如果只是看着地面上的话，亮度是和一般世界里面的白天差不多的，只要不抬头看着那漆黑的天空，一般都不会有人意识到这里是次级虚空。

而在唐辕所知道的，后来的那个次级虚空里面，那些大光球就是这么个亮度，最亮的状态，一天到晚都是这样，在那个次级虚空里面，似乎根本就没有“昼夜”的说法，就只有二十四小时制的时间指针在整个次级虚空里面行走着。

他看了看天上那些大光球，然后又继续装出一副智障的样子来，任凭艾尔菲亚牵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起床了，这时候的初代意志们也不知道为啥，全都穿着一样款式的衣服——没错就是那个惨白惨白的风衣，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穿得都一样，看着就像是学校里面的制服一样。

不少人看见艾尔菲亚牵着唐辕路过，都笑着挥手打招呼：“哟！艾尔菲亚，你这急匆匆的带着乌特拉去哪儿呢？”

路上被人这么问了好几次，这时候艾尔菲亚就会笑眯眯地回答：“这丫喝酒喝傻了，我带他去找母亲大人看看，没准母亲大人有办法让这家伙恢复正常。”

没走多久，唐辕就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曾经在那什么什么食堂里面见过一面的黑色寸头帅小伙，真实猛男苏尔曼。

“呀！这不是艾尔菲亚嘛，乌特拉也在啊，你们这是干啥去？”这家伙扛着一箱玻璃瓶子正往这边走，至于那一大箱的玻璃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可能是酒，“要来喝一瓶么？很gay力的，喝了鸡儿梆硬……”

“苏尔曼你这家伙暂时给我闭嘴，等我把我家乌特拉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再来收拾你丫的。”艾尔菲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牵着唐辕头也不回地与苏尔曼擦肩而过。

“哎？怎么了这是？嘿，停一下，朋友，请停一下！”

然而艾尔菲亚并没有理会苏尔曼，牵着唐辕就径直向前走去，完全没有要回头看一眼的意思。

唐辕跟着她走的同时也一直在看着四面八方，却发现走着走着四周本就稀疏的建筑物竟然越来越少了，走到最后甚至整个地平线都是一片空旷，这回看着可就真的像是mc的超平坦模式了，就只有一块绝对平坦的大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哎？咱这是去哪儿啊？不是说要去找什么什么母亲大人吗？”唐辕问道。

“智障就乖乖闭嘴，跟着我走就是。”艾尔菲亚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又安静下来，只是牵着他继续走，一时间唐辕就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

想来也是，这妹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没心没肺的人，如今“乌特拉”成了个智障，真要说的话，她绝对是最担心的一个，要说心情很好的话绝对是在扯淡。

“那啥……艾、艾尔菲亚，是吧？”唐辕想了想，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于是用迟疑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感觉我应该没事，你也没必要太担心我。”

“唔！”艾尔菲亚眉头一皱，扭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唐辕，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不用担心！？开什么玩笑！就是因为你这家伙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所以我才会担心！！”

“……啊。”想试着说出安慰的话，结果好像没说对呢，起到了反效果……唐辕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你现在和我说话的语气虽然一点也不显得生疏，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你该有的样子！”艾尔菲亚继续大声说道，“也许对这个现在的你来说，这确实就是对妻子说话时的语气了吧？但是这并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家伙说话的腔调！要不是你和那家伙完全一模一样，甚至气味、气息、代码、概念，所有的一切都完全一样的话，我甚至都怀疑是谁在搞一些讨厌的恶作剧！如果你真的想安慰我，那么就给我想起来！不然就给我闭嘴！！”

“……”

好可怕，女人生起气来真的好可怕，就算是这个看上去那么温柔的妹子生起气来还是好可怕……唐辕顿时就不敢吱声了，免得又把这妹子给惹火，虽然是在自己的幻境里面，但估计也没有谁会在做梦的时候想着去尝尝屎的味道吧？有些事不管是在哪都最好别乱搞。

“咳咳，好了我们继续走吧，前面就是母亲大人住的地方了。”艾尔菲亚深呼吸了几口气，语气恢复了正常，她淡淡地说着，脚下加快了速度。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两人终于来到一个……

呃……

一个看上去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的“房子”面前。

这“房子”为什么要加引号？因为与其说这是房子，不如说就是一堆垃圾……唐辕眼皮子抽搐着，看着眼前这个由歪歪扭扭的树枝、旧报纸、摊平后钉在一起的铁罐头皮、打着补丁的布料……等一堆各种各样像是在城南垃圾处理厂捡回来的可回收用品凑在一起搭建出来的，歪歪斜斜，仿佛随时可能倒塌下来的，差不多也就接近三米高、二三十平方的谜之建筑。

说这是房子的话总感觉有点对不起房子。

“就是这儿？我本来感觉……你们、呸，我们的母亲大人住的地方应该会更加……那啥，更加气派一些。”他嘴角发抖地说道。

艾尔菲亚一脸无奈，她拉着唐辕就往这谜之建筑的门口（至少看上去像是门口）走去：“没办法，母亲大人不想和大家住在一起，甚至对住的地方也没什么要求，懒得做更好的房子，也不接受我们为她修建的好房子，大家也拿这个没主意，就由着她这么玩了。”

唐辕深吸了一口气，毕竟马上就要见到希露比娅她们一直说的那个狗管理了，虽然是在这个幻境里面，而且由于自己的乱入，幻境中这些情景应该也是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这些人的反应大概也是藉由这份记忆（很有可能是乌特拉的记忆）自动推演出来的，所以狗管理大概也是乌特拉印象里面的那个狗管理吧……千万不要一言不合两刀砍死啊，还不知道在这个幻境里面要是死了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

艾尔菲亚带着他来到这谜之建筑门前——姑且称作是门——伸手敲了几下。

“叩叩叩。”

然后从里面传出一个听上去非常年轻的声音：“进来吧……呀，等会，你们别动！我自己来开门……不然你们又得粗手粗脚把我的门给卸下来了……听见了没？站外面别动哦！我马上过来开门。”

这狗管理……简直……简直是个极品。

唐辕突然感觉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要是堂堂一个创造出虚空的、混沌中第一个生命体，虚空意志，竟然这么脱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