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病请吃药
作者:御之启零 | 分类: | 字数:4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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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是我的启明星(8)
“他长的可真好看。”
旁边的鞠一茗忍不住感叹,在美人如过江之鲫的娱乐圈里面这个偏僻山区里的少年也是艳压群芳的存在。
过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昼湫恍然发觉自己的思绪开始因为对方的存在不断发散。
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师徒关系产生的因果?
还是因为对方追随了这么多世界的执念的捆束?
扪心自问。
如果不是席灯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执着又自我伤害的追逐她,昼湫早就把这种小世界的人物忘的一干二净。
她理应如此。
就像是被宇宙隔绝在外,自己自成一方空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沾染上。
像是被放在墨水中的玻璃方盒,而这盒子之中有一个静静的站在原地遵循着自我设定的小孩。
可突然之间,有一天一只奇形怪状的小章鱼执着的趴在了这个玻璃盒子上,用他的小爪子一下又一下的触碰妄图撬开这个盒子。
不是没有小怪物想打开这个盒子,可是他们最后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离开。
因为相比于小孩,还有更多的东西吸引着他们的注意。
吃不完的食物,拥有一片海域,很多很多对于他们来说,一开始吸引他们的小孩就不是那么的让他们执着了。
“我们两个分开吧,我去要些蔬菜,你看看能不能要些调料?”
看了一会儿导演组的热闹鞠一茗砸吧砸吧嘴提出建议,昼湫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没有意见的分开了。
跟拍一直跟着昼湫,摄影机里的人神情淡淡像是在思索什么眼神有些飘忽,路过一家农户的时候自然的上前敲门,露出温和的表情说出自己的诉求。
就是很正常的画面,可偏偏无论是直播间还是跟拍视线都忍不住被吸引着,他们就像是追逐着月光的飞虫可月光从来不肯为他们回首。
[看看我!]
[矣秋怎么不知道回头和镜头互动啊,她不想要热度吗?]
诸如此类,一直到指尖被黄瓜的刺给刺痛昼湫才回过神扭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炙烤的肉体忽然感受到一阵清凉让人格外的舒爽。
失控了…
笑着和自己闲聊的阿婆挥手昼湫漫不经心的想着。
这还是头一次。
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控。
就连多年前被背叛时都没有失控的能力在那一瞬间忽然产生了巨大的波动。
昼湫能够看清人的执念。
她的身份在星际从来不是什么秘密,也许一开始很神秘,但后来系统绑定的家伙多了就有很多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贪念,那些位高权重的把她的信息给压了下去。
人的执念,人的因果,规则的走向。
相辅相成。
在那一瞬间,她的执念动了。
昼湫:?
…………
奇怪的物质之内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脏,她缓缓跳动就像是天地之间最珍贵的宝藏在那里,无需乱动就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在拥有感情的时候他们都无法随便牵动她。
他们明明不爱她,却害怕她爱上别人。
所以刨出了她的心脏,乱了她的规则,让她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成了疯子之后他们又开始后悔,祈求没有心脏的人赐予他们一丝丝怜悯的感情。
为什么不还来?
为什么不把她的东西还来?
心脏猛然跃动,本来晶莹剔透的颜色缓缓染上一层黑。
戴着眼镜的男人咬牙,疯狂的用外界求而不得的液体冲刷着心脏,妄图把那黑色给冲下去。
“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在没有心的情况下,还能爱上别人!”
所有仪器在那一瞬间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就像是映照着男人内心的怒吼。
他不甘心。
明明陪了自己那么长时间,明明两个人交流的时候那么的相谈甚欢,明明这么照顾自己。
凭什么不爱我?
怎么可能不爱我?
心脏又一下一下的跳动,是他熟悉的脉动,可是琉璃色的心脏越染越黑,越染越黑,越染越黑。
最后竟然直接变成了黑红色。
男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蓝色的液体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漂浮在半空中裹去心脏。
紧紧的纠缠,包裹,仿佛死都不肯放手。
在小世界的昼湫脸色忽然惨白,像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鼻孔忽然流出大量的鲜血。
她扭头避开镜头,将食物放到旁边的石头上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比了个暂停。
跟拍连忙跟镜头解释说去了卫生间,但还是有很多眼尖的粉丝看到了那从指缝中溜出来的鲜血。
好烦。
大脑中忽然酝酿出两个字。
昼湫抬头望天,也没在管正在疯狂流血的鼻孔一双眼睛颜色逐渐减淡直到完全变成了灰色。
她从来没什么执念,因为她是机器生命体。
哦,或许,用系统无限号来称呼昼湫更加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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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是我的启明星(8)
翻过来就是无限的符号。
所以昼湫一开始的名字叫无限号。
她是被创世神创造的第一批系统,在这个宇宙还是灰蒙蒙一片,没有其他生命的时候,她就和其他系统一样存在了。
神创造万物,却没办法管辖万物,所以祂创造了没有贪念的系统们来替自己管下第一批的造物们。
如果系统攒够了积分是可以在神那里换取一个身体的,昼湫本来没有这种执念,但是看着身边的伙伴们好像都想要一个身体,所以她也懵懵懂懂的想要。
看这创世神的样子,无限号想,和创世神是一样的躯体好像也不错。
由神创造出来的躯体便是晶莹剔透,钟灵神秀,即万物之长,处处皆是宝。
然而,其他系统都自我毁灭了,因为神死了。
创造完这方宇宙,这方世界,祂就在所有的系统面前消散,神是所有的执念,祂是他们的光,他们的创造者,缔造者,他们的主,他们的神。
如果生我养我造我者消散,那么我与世间毫无留恋。
无限号本来也是想死的,可是她有一本红皮书。
是神亲手撰写的。
万物有轮回之道,神明与人类无异。
而且神在死之前诅咒了她。
无限号想,她应该活着,她要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等到神明的归来,不然等神回来之后,看到他们都死了该有多伤心啊。
加上神的诅咒,神应该是想要她活着的吧。
旧神死,新神生。
他们容不下她。
因为她协助过神,她的力量在他们所有人之上。
这些神一开始敬她爱她,后来恐她惧她。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
这句话无论放在哪都格外合适。
懒得和他们打,无限号就自己分解了能力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就被一个小孩拿在了手里。
后来就是正常的系统绑定宿主升级流。
不过因为神的诅咒,所以本来应该平淡的人生出了差错。
变得跌宕起伏。
昼湫不在意。
时间过得好长好长好长,过去了好久昼湫都已经快把自己最初的执念给忘了。
她从最古早的世界开始和别人一起游荡。
从最普通的系统做起。
宫斗,升级,神豪,鉴宝,修炼,后宫,快穿,男主,男配,反派,女主,女配,田园……
……
经历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也就了解的多了。
因为这个诅咒,所以人爱她。
也因为这个诅咒,所有人恨她。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昼湫想过神到底为什么要诅咒她,可又说不出来。
她的心脏在多年前被几个想把她关起来的宿主联合起来给刨开夺取,就连自身的能力也被他们分解溶于自身。
她本来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技能,就像是创造出一个空洞的花瓶,她所拥有的那些能力也是后天被神赐予的。
让人觉得疑惑又惶恐。
贪念从能力可以被剥夺赠与他人的时候生长,时间化为可以催动的钟表,万物于掌中之物揉扁搓圆。
被杀死的神的造物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却并不在意那些从自己手中所流失的力量与时间。
她尚且可以记起的唯一的执念就只有等待着造物主的归来。
可是现在,她荒芜肃静的世界里有个人在锲而不舍的敲门。
哪怕灵魂成为残存的碎片,对方的执念却依旧深的可怕。
为什么?
为什么不憎我惧我恨我厌我。
爱?
仅仅是这么一个荒谬又让人无法掌控的字眼?
更何况昼湫完全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这种情感。
或许有,但不深。
席灯很特别。
如同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心脏突然破碎,碎片彰显着主人隐藏在深处骄傲的姿态缓缓悬浮于半空之中,当着无力躺在地上,男人的面一点一点的变成鲜艳至极的红色。
由机器变成人最重要的一步是什么呢?
机器与人最大的差别就是。
人类拥有一颗温热会跳动且鲜红的心脏。
虽然拥有人类的外貌,但并没有完全拥有人类的思维包括情感的机器,他们就如同未被染色的白纸一般,一直到他们的执念出现。
执念,是所有情感的源头。
因为想要爱而生爱,因为憎恨而生恨。
昼湫感谢席灯。
是席灯让她认识到了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念。
她想要回到最初,又或者是见到那个自己的创造者。
掐住对方的喉咙,碾碎祂的声带,让祂的意识无法聚拢,无法对自己施展莫名其妙的诅咒。
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
祂理应轻飘飘,挥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的离去。
等工作人员慌忙的递来纸巾的时候昼湫脸上的鲜血已经被止住了,她笑盈盈的伸手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纸巾一点一点的慢条斯理的擦去脸上的血迹。
鼻血干的很快,在脸上结成了小块的血痂,矣秋的脸很美艳昼湫的双眼却很冷漠,两者相结合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魅力。
像是歇斯底里的疯子,又像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精神病。
那是一种奇特的腐败的美感。
周围人忍不住陷入一种恍惚,他们迷迷瞪瞪的看着站在原地的昼湫大脑却分散着思维,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昼湫仰起头冲着不远处的鞠一茗浅笑,因为看到了对方手中的水。
平平淡淡的恋综,网友们火速的根据导演组安排的抽签活动磕上了CP,但还是有各种各样歪门邪道的CP也开始纷纷火热起来。
恋综分五期录的,在进行第三晚的心理剖析直播之后众人打算各回各家了。
在这里他们觉得意外的安全,毕竟没有听过什么枪林弹雨,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野蛮。
节目组安排的车要下午才能到,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雨在山上的时候下雨,气温总是会低上了那么很多。
穿上了一件浅棕色的针织外套昼湫看着不远处呆呆的站在雨幕里,执拗的看着这边的少年。
节目组的摄影机早就已经关了,其他嘉宾在补觉不怎么出来,昼湫伸出手用食指冲着少年的方向勾了勾。
也不怕对方在这雨幕中看不看得清自己的动作。
得到去往对方身边准许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抿了抿嘴唇之后在翠绿的雨幕之中缓慢又坚定的走到了昼湫的面前。
好可怜。
雨水都将他纤长的睫毛给打湿了,整个人像是一直湿漉漉的被淋的可怜巴巴的弃犬。
昼湫伸手,想要抚摸那颗滑落到锁骨上的雨珠,却直接被阿野抓住手腕,顺势的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皮肤触感格外的凉,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在雨中淋了这么长时间。
席灯以前惯会用这种手段惹的499都心疼的喊让昼湫把人放到屋子里。
对方没有说话,昼湫带着温度的掌心仿佛一点点的把温度传到了他的身上。
阿野欲言又止。
站在厨房里的白阮阮一时之间不敢抬头。
她和昼湫没在同一屋檐下,两个房子离得近尤其是厨房的窗口,一抬头就能看到昼湫他们住的房子的大门。
这是什么?
矣秋既然想哄骗偏僻山区的少年吗?
话说…
像是对方这种款的美少年确实很讨圈里一些人的喜欢。
就连白阮阮上辈子也曾经被一个小奶狗给迷了眼。
谁不喜欢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