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楼、申若兰、文雨修、伍子牛、金波、程子川、梁梦昆，你们七个随我一起行动，陈珂、莫红霞，你们和程若松负责避难所的保卫工作，李嘉烈，你和慕姐负责平整土地，现在应该下种了，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围墙的事情要等夏欣雯的图纸之后再做。”

肖雨馨顿了一顿现在开始行动”

“等一下，我也要去”

八个人刚刚来到避难所的门口，方林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他的身上穿着防暴警察的防弹衣，带着防弹头盔，一手举着盾，一手拿着一把不从哪儿弄来的斧头。

“你的力量刚刚觉醒，留下来保卫避难所吧。”肖雨馨道。

“我经常和同学去防空洞玩，里面的情况，而且我能够自保”方林坚持道，“虽然你们要去的九号防空洞我没有去过，但那里是分区的，每个分区的形式差不多。”

“好吧。”肖雨馨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装备，感到有些好笑，翻手举出一柄战斧递给方林，“以你的力量，用这个比较合适，把那张可笑的盾牌扔了。”

“是。”方林惊讶地扔掉那张盾牌和斧头，将战斧接掂了掂，份量正合适，他很好奇肖雨馨是从哪里取出这柄战斧的，但他很聪明，并没有乱问。

“出发。”

肖雨馨目光扫过程子川和梁梦昆二人，见他们脸上都是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笑了笑，率先走出避难所，其他人也在后面鱼贯而出。

“嘉烈”

陈丽容来到李嘉烈身边昨天我已经跟家里取得了联系，只要打声招呼，他们就可以派直升飞机接我们，跟我一起吧，肖雨馨属于这里，她是无法融入我们那个生活圈子的。”

李嘉烈没有回头，淡然道有问题，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她一定要融入我们的圈子？如果真的有‘圈子’，我也可以融合嘛。丽容，你也别天真了，这种情况下，你觉得坐直升飞机会安全吗不跳字。

“我不管”

陈丽容忍受多日的委屈终于暴发了我为了谁来这儿？我为谁九死一生？嘉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那个肖雨馨再优秀，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伯母也绝对不会接受她的，你醒醒吧”

“丽容，你就不要闹了”

李嘉烈深吸一口气，又放缓语气道我你是为了我才冒险来到这里的，我很感激，也很抱歉，我可以搜罗全天下的财富偿还你，却不能把爱情作为报酬支付给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也同样是不可理喻的喜欢肖雨馨，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不配”说完，他步履沉重的走开。

“不要……嘉烈”

陈丽容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般，她想去追，腿却沉重得如同坠了铅似的，自尊、委屈、愤怒……种种负责情绪交替在她的心头涌现，“嘉烈，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喃喃自语地转过身，如同失魂落魄一样的向公园外走去。

“诶~”一声轻轻的叹息，慕紫松从一株柏树后面转出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了看已经远去的李嘉烈，又看了看正在向外走的陈丽容，最后还是跟在了陈丽容的身后。

晨曦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上方扩散，喷礴而出的朝霞将远处的群山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嫣红……不管这世界会如何变化，城市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晨光中苏醒，只是那曾经熟悉的小贩们的叫卖声，变成了丧尸们的嘶吼和断续的枪声。

如果不是大灾难突然降临，伍子牛现在应该还在离家不远的公园里晨练，虽然必须要不能迟到，但回家后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吃点早餐，如果还有的话，他尽可以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晨报再出发也不迟。

该死的末世

伍子牛狠狠地踩下面包车的油门，汽车怒吼着将两个迎面走的丧尸撞倒，车轮从那两具尸体上辗过，汽车剧烈地颠簸了几下，传来刺耳的骨折声。

“虽然早就它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可听到这种声音，还是让我的心一抽一抽的，就好像真的撞到人一样。”莫楼说道。

“从生命形式来说，它们也可以称为另一种形态下的‘人’。”文雨修说道。

金波的手里也端着一支步枪，但她的手指并没有放在扳机上，她的枪法不算是太好，如果打固定的还凑合，但在疾驶的汽车上射击……她宁愿选择节省子弹。旁边一栋建筑上的招牌似乎被疾驶而过的汽车震得掉了下来，那上面的‘ 浴池’几个大字显得如此醒目，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神色不由得一阵黯然。

“前面不远就是防空洞九号入口处，大家一些，入洞后彼此保持距离，要使用重武器”肖雨馨特地强调了一下。按照方林的描述和她们之前搏杀怪物的经验，轻武器对于那些怪物几乎毫无作用，所以在出发之前，她们已经准备好了重武器。

伍子牛手里拎的一挺加特林重机枪，背后背着一个子弹箱；肖雨馨手里是一挺安装在坦克上的高射机枪；莫楼手里提着的是火箭简；申若兰手里是一枝反器材狙击枪；其他人手里都是拿着反坦克枪，像金波还是昨天晚上现学的，而方林则是刚才在车上学的。

面包车一个急转弯正好停在防空洞入口处，车门打开，众人鱼贯下车，肖雨馨抬头看了看上面那个‘九’字，上面有一大蓬黑色的血渍，也不是人还是怪物留下的，两扇大门有一扇已经倒下了，另一扇却还挂在门框上，风一吹便‘吱呀呀’地响，听着让人渗得慌。

正如方林所说，防空洞里也早已经停电里，里面漆黑一团，肖雨馨有‘黑暗视觉’可以无视，不过她如果要让同伴也拥用这个能力，就必须施展黑暗结界，因为她本身并不会这个魔法，但现在似乎还不到时候，所以肖雨馨只是招呼大家，便走进防空洞，后面的人也都跟了上来，几支手电筒的光芒从身后射来，肖雨馨倒觉得有几分画蛇添足的意思，但她并没有阻止。

地面很干燥，但是有一些怪异的痕迹和血渍，还扔着一些鞋子、破玩具、衣服之类乱七八糟的，想必都是市民们突围时在慌乱中扔下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如同粪便一样的恶臭。不过，肖雨馨等人对这股味道都不陌生，她们已经跟丧尸周旋有一段了，早已经能够分辨这股味道的所有者。

前面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黑暗中走出一群人……不，应该说是一群丧尸，大约有三十来个，它们的行动比普通人稍慢一些，不会跑，但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应该是很久了，它们身上腐烂出一个个的大洞，有些丧尸的内脏就在体外搭拉着，还有几个丧尸的胸口不被怪物掏空，连脊椎骨都露了出来，状极恐怖。

‘呕’

金波忍不住将头转到一边吐了起来。

砰……

其他人开始射击，那些丧尸一个个倒下，剩下的依然是一步步的接近。

“金波，无论残酷，恶心，都抵不住你活下去的意志，想生存，唯有战斗”肖雨馨大声说道，子弹的呼啸声并没有遮住她的声音，她伸手拧断一只冲到身前的丧尸手臂，然后将手臂插进了这个丧尸的脑袋里，向金波说道我讨厌这种粗鲁的行为，但必须习惯，这是我们活下去所必须要做的，优雅的仪态是留给与亲人单独相处是表现的。”

三十几个丧尸只用了极短的便顺利清除，众人迅速越过那些尸体向更深的地方前进……无论她们如何，刚才的枪声就像是按下了门铃，那些强行入住的的‘客人’应该是了她们的到来。

防空洞的通道很宽，这地方最早的时候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洞’，里面就是一条连贯各个出口的通道。后来加以了改进，譬如开辟出仓库、厕所、指挥中心、医院、厨房……之类的专用空间。当然，这些所谓的专用空间也就是在旁边开个或大或小的石室而已，本质上没有区别。

这里面的丧尸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当时来不及撤出而被怪物或着同类感染的，肖雨馨她们找到了两个仓库，见里面储存的是柴油和一些日用品，便没有动，而是继续向前走。

大约深入防公洞约五百米左右，地面果然出现了一些类似于浓痰似的分泌物，两边的墙壁上也有，墙角处还有一具失去了一半头部的尸体，不管它以前是，反正现在是无害了。

肖雨馨顿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些分泌物，地面已经有些被腐蚀的迹象，便道大家一些，这些分泌物有腐蚀作用，不要直接用手来触碰。”

“会不会腐蚀鞋子和衣服？”莫楼问道。

“暂时应该没有问题，它们的腐蚀性应该是随着而减弱，现在倒是不足为害了。”肖雨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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