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王福交代的事，之后就变得顺利起来。

但张涛一直死咬着不松口。

有一就有二，对于张涛来说只要能用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弄到钱，他就不会想别的。

张涛是包工程出身。拿着家里借来的本钱，本打算大干一场的没想到，遇到烂尾。张涛全部身家都被套牢。

人生算是走到绝望路口，那时候张涛都想过死了。

不过没死成，为了努力的活下去，张涛只能各种的努力。工地板砖，睡地板，去殡仪馆夜间搬尸体，还有很多又累又脏的活，张涛都干过。

就在某天在工地当泥瓦匠的时候，张涛听到旁边两个人笑嘻嘻的说：“陈明这东西，跑到南边去过潇洒日子了。”

“哈哈哈哈，有钱了还不跑，不享受，啥啊。”

“这钱也不干净，要我说不要也罢，全是骗得咱们这些工友的，也不怕遭报应。”

“你这话说的，我看钱是没到你手里，要是你你也早跑了。”

“嘿嘿。”

张涛连忙拉住人：“你们说的陈明是不是临水的负责人。”

男人笑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在哪儿。”

张涛拉着人不放。

男人有些生气：“南边，人吃香的喝辣的喽。”

张涛心里的怒火不能平息，当天收拾了东西，一路南下，各种打听着陈明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知道了陈明藏匿与一个南方小镇的消息。

只是陈明已经变的和蔼起来，身上带着有钱人的气度不凡。再次见到张涛的时候，甚至把张涛当成了乞丐。

解决完陈明之后，张涛把家里搜刮了一圈，这才放心离开，不过陈明费心打造的房子，最后是便宜了张涛。

不仅是房子，张涛还接手了陈明的财产和手段，并且目光比陈明看的更加长远。

借助地产的杀猪盘，张涛成功起飞，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张涛可能永远不会暴露。

在老周拿着多年前的一则旧新闻的时候，张涛才彻底的慌乱起来。

“被人坑骗之后，反过来骗人。张涛你开不开心。”

张涛拼命的远离着屏幕，似乎这个新闻是能收服住他的符咒一样。

老周紧跟着张涛。

张涛终于崩溃，大叫：“不知道，都是蠢货。”

张涛的面色有些疯狂：“他们不明白，我干的这些他们还得谢我，蠢不蠢啊。哈哈哈哈哈哈。跟我当年一个样。但是我没把人逼上绝路啊。多好，我还给人安排了国外的生活了。有钱的狠。那些人也不是好的，底下的人哪一个不是被他们坑的，我不过就是以暴制暴罢了，有什么错啊。你们说，有什么错。”

老周抓住人：“因为你，所以底下才有这么多的民工跟着受罪，你是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你痛苦就得所有人陪着你一起吗。没有你烂尾楼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经济发也能赶紧的飞升。”

张涛怨恨的瞪着老周：“放屁，全他妈是洗钱的工具，老子也是被人利用了。正常的房子是这个价啊。老子弄过来地皮，处心积虑一大堆，最后到手的钱多少，你们查过吗。啊。”

看到老周脸上诧异的表情，张涛笑得肆无忌惮：“不敢了吧，所以啊，出了事都是小老百姓担着啊。不敢钱多钱少只有没有权力还不是一样的被人左右，当枪使。”

老周觉得有些不对：“现在说你的问题，把你知道的都给我交代出来，不是让你胡乱盘咬”。

张涛笑笑：“你看，你不敢了是吧。我说的没错的。”

后面结束的很仓促。

已经超过我们范围的东西，没几个人敢碰。但是后来听说在看守所的时候，张涛拼命的撞墙，脑子出了问题。被判定为有精神类的病。

先前欸当那些话也被当成了胡言乱语，没人再去关注那些事了。

一向藏不住话的老周却是一次都没提过张涛。

只有我觉得不对劲，太反常了。就是是平静的冰面，下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而且所有人都假装不在意放心大胆的走在冰上一样。

我想跟师兄说，不过一提到，师兄就安慰我放宽心，世界上胡言乱语的话多了去了，张涛也不过是推卸责任。

那天所有人脸上凝重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于是我一个个的进行刺探，结果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当天审问张涛的视频由于电脑病毒，随着一些重要文件一并没了。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诡异。

经济、人口，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的东西，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让他们如此忌讳莫深。

老周见小刘从那天之后人就变得有些异常，也在暗中观察着小刘。

跟大树反映了下小刘的状况，大树决定找小刘好好谈谈。

他们选的还是常去的面馆，不过换了主人，面吃着没有以前的劲道了。

面上来了之后，小刘也不多少，埋涂就吃。

两个人之间也多了些隔阂。

大树扬言到：“小二，来个牛皮卷。”

小二小跑着过来：“客官，您还真吃啊，这可是我们店里隐藏的招牌，要不是掌柜的嫌麻烦不常做，可早就火了。”

大树点点头，没有多少说笑的意思：“谢谢。”

牛皮卷最上面一层是被油炸的表皮在汁水德浸泡下百年的绵软起来，大树夹着一个小小的放在小刘碗中。

小刘突然擦了下嘴巴：“师兄，有话你就直说，你也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藏。”

大树叹了口气，他是个粗人，心中的话挺多，但是推心置腹的还真没给几个人说过。

“有些是吧，他不能认死理的，你看我们都选择了闭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有疑问，还有负担。谁心里没有啊，但是又能怎么样。我们也不能改变这个社会，咱们顶多就是维持秩序的人。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以后不要想了，就踏踏实实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