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乔克的话，大家都不怎么了解J国的风俗，不过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片墓地很违和。

杨过蹲在新挖出来的坑前，伸手就抓了一把土，这土跟表面那些干燥、结块的土不一样。

拍了拍手，他站了起来:“这土新的，刚挖不久。”

林泽瀚转头看他一眼，这话之前自己已经说过了。

“滴滴——滴滴——”

这时候，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

林泽瀚疑惑地接起电话，原来是润之，他那边事情已经处理结束，现在已经到了神社门口。

说清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林泽瀚就挂了电话，抬头撞上紧紧看过来几双眼睛，林泽瀚又想扶额了。

“是润之，他马上过来。”

杨过嫌弃地摆摆手，说:“他过来干嘛？他是能打啊还是能抗？”

林泽瀚看他，人家年少有为，年龄不大就能撑起家族，你杨过能干啥？

这话，林泽瀚没有说出来，就担心一说，话题又得上天了。

“谁在那边？”苗雀雀大老远就听到有人的呼吸声，这里有人并不奇怪，只是听到偷偷摸摸靠近的声音，才意识到那人在偷看他们。

苗雀雀一蹬腿，蹿出去老远，三个大男人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也就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林泽瀚紧追几步，突然一脚踏空，“扑通”一声落入了水中，寒冷侵袭的瞬间，他还在想这里怎么会有水？

入水的片刻后，林泽瀚在水中睁开了眼睛，索性这里的水并不浑浊，相反的是，水里的可见度很高。

“林泽瀚！”

“林泽瀚！”

落后他一步的乔克还有杨过，两人站在水边大声喊着。

润之刚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面。

“发生了什么事？”

乔克回头看到是他，着急忙慌地说到:“我们从神社侧门过来，然后进了那个屋子……”

“死开。”将乔克推远后，杨过简单、快速地说:“苗雀雀追人去了，林泽瀚落到这……嗯……水中。”

原谅杨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面前的河水，仓库两人连同润之和他的两个小弟，一起瞪着面前的河水。

从神社下来的这条小路，延伸到墓地就不见了，要不是苗雀雀听到有人在周围，他们还不知道这里有片河水。

“这……这是河？”乔克指着面前一片。

是啊，这里看起来像是一片空地，杨过在周围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石头的冲击撞开了表面的泥土，砸出了一个水花。

“沼泽？”杨过不确定地问润之。

润之胡乱地点点头，这人心是真的大，他们同伴林泽瀚掉进去了，还有心思研究这是不是沼泽问题。

林泽瀚一时不小心落入水中，也就他反应的这么一会儿，四肢就开始逐渐麻木了，他费力地蹬着腿，在水中划动起来。

“咕噜咕噜——”

本来想向上游动，浮出水面的林泽瀚，突然看到一个巨型的黑影从自己脚下滑过。

在水中维持这平衡，朝脚底下看了一眼，尽管水很清澈，但水底一片漆黑，如同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林泽瀚后背发麻，不敢继续看，双手双脚并用，准备游上去。

“咕噜咕噜——”

又来了！

这次不仅听到了声音，似乎还感受到有什么抚了一下自己的脚，林泽瀚惊惧地低头，底下的那片黑色深渊，好像……好像正在向上蔓延！

“咳呼——”受到了短暂的惊吓，林泽瀚呛了一口水，河水从口鼻中侵入，肺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加上他掉入水中，根本没有什么准备，现在已经缺氧了。

“咕噜咕噜——”

脚底下的黑色还在上浮着，肺部的疼痛，以及窒息感让此时的林泽瀚慌了神，想要逃离又被迫喝了几口河水。

挣扎着，他的意识渐渐消失，身子也慢慢下沉着，坠入了令人畏惧的黑暗中。

“渺小、不堪的生命……”

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他奇异地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水中，这种感觉很奇怪。

犹如漂浮在太空一样，没有空气，没有光亮，也没有在水中的坠感，他整个人像来到了虚空之中一样。

“我可以让你不死，只要你愿意成为我忠实的信徒。”

这个声音如同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就存在于自己脑海中。

林泽瀚漂浮在这片黑色的虚空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物体。

那是聚集着的亿万光辉球状物质，在这光线反射率极低的超黑色虚空中，这些球体依然倔强而刺眼。

“只要你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充满了侵略性般蛊惑的声音，一直在回响，灌入林泽瀚的耳中，一股疲惫感包裹着他，这是精神上的疲惫。

理智好像有了生命一样，不受控制地飘散，几乎让他陷入疯魔。

“啪——”

手被猛得抓住，随之而来的还有两片薄薄软物，贴近了自己的嘴。

林泽瀚惊醒过来，得到了空气，他不自觉地呼吸着，直到他看到近在咫尺的脸……

“！！！”

润之被林泽瀚推了一把，硬是浮了一段距离，就连润之也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唰——”

浮出水面后，林泽瀚的第一反应是狠狠擦着自己的嘴。

刚刚，润之居然用嘴给自己渡气！

知道润之救了他，但是！林泽瀚忍不住干呕了一下，但是两个大男人嘴对嘴这种情况，老林他表示，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快快，搭把手，把他们拉上。”

林泽瀚游近岸边，看到杨过和乔克两人就扎着手站在旁边，苗雀雀也在，不过她手里拽着个人。

没让这两个呆子拉自己，林泽瀚双手一撑，上了岸。

润之很快也紧随其后，跟着上来了。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林泽瀚还没什么知觉，光顾着恶心和擦嘴，那架势恨不得直接削掉嘴皮才好。

“你们别看着，赶紧给他搓热一下身体。”

苗雀雀指挥着杨过和乔克，一个脱外套，一个直接伸手扶起林泽瀚，搓热全身不现实，活动一下应该能好受点。

看着跟他自己一样湿漉漉的润之，林泽瀚心里很复杂，你说骂人吧？人家又是好心救自己，不骂吧？自己又膈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