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工作笔记
作者:月下狼歌 | 分类:游戏 | 字数:1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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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老刘往事(1)
陆风致刚赶到饭馆,老板就迎了出来,又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陆风致因为刚和李笑笑不欢而散,心情郁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老板赶紧把那牙齿拿出来。
老板见陆风致面色不善,也识趣地不再多话,领着陆风致进了饭馆后面的包房,把那两颗牙齿摆到了陆风致的面前。陆风致拿起牙齿一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老板说这牙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牙齿。
这两颗牙齿看上去应该是什么动物的犬齿,长约五厘米,呈月牙型,牙根大概有4厘米深,上面的牙冠有着一道明显的裂痕,显然是被那骨头咯裂的。不过这尖牙显然也十分坚硬,一般人如果咬上那骨头,把牙齿咯碎都是有可能的,可这牙上却只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这肯定不是人类的牙齿……”陆风致暗自忖度着,”老板,卫生间只有我女朋友用过吗?”
“唉,可不嘛!自打你们走了,我就赶紧歇业,把那些晦气的鸡肉全偷偷销毁了,生怕再给我惹上麻烦。我这忙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完事。我一看店里还没收拾呢,又赶紧开始收拾店铺。刚才去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我发现纸篓里有一团纸不知包着什么东西,被染得血迹斑斑,我连忙捡起来打开一看,就发现了这两颗牙齿。”老板说罢,目光闪烁地看着陆风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风致看出老刘还有后话不敢说,以为是他看自己面色不善,怕触了霉头,便温言安慰道:“老刘,你放心,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板闻言,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陆啊,你别看我文化水平低,但是以前当兵那几年倒真积攒下一些见识来,有句话说得有点难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什么!”陆风致心下一惊,莫非这老刘看出什么不寻常了吗,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老板看陆风致虽然吃惊,但并没有到不能接受的程度,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当年在西川当兵,虽然行政上属于四川省,但是地理位置已经快到西藏了,是四川比较大的藏族聚居地。当地藏民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对宗教信仰特别虔诚,言必称鬼神,忌讳、讲究也是很多的。
当时我们连队驻防的地区形式最为复杂,因为临近三江源地区,川、藏、滇三省在此交界,地势崎岖,交通不便,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藏汉两族世代在此混居,纷争不断。在清朝末期,又有不少苗裔为避战乱从云南迁徙而来,也在当地形成了自己的一方气候。
这种地方三省**都没法安排警力统一管理,只好与当地西南军区协商,在川西驻军,以协助当地**维持治安。我所在的那个团,就是这样调入川西的。
记得那是我刚入伍的时候,团里为了配合省军区组织的全军大比武,也组织了一次拉练,要求满负重行军二十公里,总成绩第一的连队在年末评优的时候可以多计30分。连队指导员特意召集全连搞了全体动员会,要求各班班长一定要重视这次拉练,积极准备。同时也要严格遵守拉练纪律,组织战士按照既定路线行军,千万别偏离路线,发生意外。
说起意外来,全连上下都十分紧张。因为以前的确有战士出过事,而且还诡异的很。那天动员会后的晚上,班长禁不住我们墨迹,向我们讲起了那离奇的往事。
出事的战士和班长是一年兵,叫熊长贵。那时团部刚到川西,对当地风俗并无了解。一次连里做夜间急行军拉练,熊长贵拉肚子掉了队,生怕回去晚了被班长教训,便硬着头皮钻进林子去抄小路。结果这一抄小路可坏了事,竟然误打误撞地闯了藏民的禁地,在里面绕了大半宿,才返回连队。回到连队,他就开始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大家一开始以为是他在外面走了一夜,受了风寒,只是让他在宿舍里休息休息。
直到晚上熄灯以后,睡在长贵下铺的战士才发现了意外。他本来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自己的脸上,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子腥气。他本以为是上铺这位发烧发得大小便都失禁了,便骂咧咧地爬起来,推上铺的战士起来换褥子去。谁知道上铺那战士慢慢扭过头来,脸上本来是眼睛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两个泊泊往外冒血的窟窿,还冲着他诡异地笑着。
这一幕吓得那战士顿时大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这一嗓子给全连都吓醒了,大家打开灯一看,不仅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上铺那个战士的床上流了一大滩鲜血,血已经打湿了褥子,一滴一滴地洇过床板滴落到下铺。血水中间赫然躺着两颗眼球,看样子竟是被那战士自己抠出来的。这血腥的一幕让在场的不少老兵都忍不住吐了出来,可熊长贵却似乎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还兀自冲着大家嘿嘿地诡笑着,任由脸上那个两个可怖血窟窿,向外泊泊地冒着鲜血。
那时的连长是打过自卫反击战的老兵,血肉模糊的见多了,可见到这阵仗依旧是嘴角直抽,强忍着走到熊长贵旁边,低下头闻了闻他的伤口,又在床铺上的血水中抹了一把,团在手里一捻。那血在连长的手里竟然没有被捻干,反而越捻越多,从连长的指缝中溢了出来,血淋淋地弄了他一手。
连长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龟儿子”,便招呼两个胆大的战士把熊长贵抬走,连夜给团里打电话。据当天站夜岗的战士说,连长打了电话不久,就来了两个中年人,看上四十多岁的样子,大冬天的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长袖军装,连呢子大衣都没穿。更古怪的是,那两个人的肩上虽然都背着红色的学员章,可连长却对两人十分客气,比见到团长还要恭敬有加。二人简单问了问情况,就将熊长贵带走了。后来熊长贵的老乡借探家的机会曾经去团里专门打听过他的情况,听说团里最后是按一级伤残给他办的残疾军人退伍,师里还出面在熊长贵的老家,帮他安排进了当地的残疾人救助站工作。不过虽然如此,熊长贵的那双招子还是彻底废了。
所以从那以后,咱们连虽然没有驻扎在国境线上,却一直在团里享受着边防连的建制和待遇。别的连队满编才100人,我们连队足足有230人,比普通加强连的人还多。战士们的伙食堪比团小灶,连队里的所有的食品供给都有专人直接从团里运送配给,以防再出现战士外出莫名伤亡的情况。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连队的日常训练也严格了许多,加入了许多野外生存和徒手格斗的特种训练科目,完全是按照战时动员的量在训练。那段时间连里甚是人心惶惶了一阵,后来又陆陆续续地有背着红肩章的军人来到连部了解当地情况,深入藏区的事发生,大概持续了半年,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不过这半年的风声鹤唳也不是完全没用,战士们经过这轮密集训练,使得连队在团级、师级的大比武中都成绩名列前茅,成了军区挂名的尖刀连,连长也被提拔到了团里,调到二营做了副营长。至于其余的事情,由于军队的保密纪律极严,唯一知道一些内情的连长又被调走了,所以大都也只是以讹传讹,只当是晚上睡前的谈资罢了。
班长说到这,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对当年的事依然耿耿于怀。俗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事虽然出得诡异,但是连里轮转了几批新兵以后,就渐渐地谁也不把这事当真了,这么搞,迟早是要出事请的啊!
班长说罢,就招呼大家赶紧睡觉,也不管我们一个一个听得正是兴起,哪能睡得着觉,自己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