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书传奇
作者:墙角的影子 | 分类:游戏 | 字数:1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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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鬼城传说
明青书走后不久,明赤夏也带着晨晨悄悄的离开了茶楼。为了不让母亲明秦氏知道自己的行踪而对自己担心,明赤夏特意去酒店开了房间住下,而没有选择在春城中明家的任何一处堂口落脚。
接下来的两天里,在晨晨的百般央求下,明赤夏带着她去了春城里的几处景点游玩,也吃遍了所有的小吃。
本来明赤夏可以赖皮的说一些“事情还没办完呢!”之类的话来推脱掉晨晨的央求,他可是转念一想,去玩玩也不会耽误事情,而且这样还能让自己放松放松。
按明青书所说,这次的去处凶险无比,所有的危险又都是无法预料的,只怕到时候就没有放松的机会了。
于是,他趁着现在还有时间,索性带着晨晨就在春城里四处吃喝玩乐了起来。
“一旦插手,就没有办法再置身事外了!”可明青书的这句话,总在明赤夏的脑中回荡着,让他老是心不在焉的。他心中总有着少许的紧张和不安;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前所未有过的,让他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强颜欢笑的神情。
直到第三天,明赤夏才带着言犹未尽的晨晨,去了火车站。
候车室里,明赤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手表,又左右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潮,发现在人山人海之中,根本找不到明青书的身影。
本想打个电话给明青书,问问他是不是睡过头了,却又发现自己的这个五叔在手机开始流行的年代里,居然是一个从来不带手机的老古董。还经常美其名曰什么:“科技越高的东西越是危险。”。
在明赤夏看来,这只不过是明青书为掩饰自己根本不懂高科技产品怎么使用而找的借口而已。
但是话说回来,明青书向来都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根据明赤夏对他的了解,明青书可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
难道,他被什么事情缠住了吗?
明赤夏又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五叔的身影。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和晨晨是不是被五叔明青书把他们给丢下了?
那天明青书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带上自己和晨晨去练练翅膀的,接着就耍滑头把自己和晨晨给丢下了?
想到此,明赤夏心中突生一股无名火,恨不得手上抓住点什么东西,然后用力把它捏得粉碎。
就在他那一肚子的火没出撒的时候,有人站已经悄悄的来到了他身后站定。来人缓缓的伸出手来,在明赤夏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
明赤夏被人突然一拍,还以为是自己的五叔来了。他赶忙转身来看,心里还准备着一定要埋怨几句。可当他转过身来时,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根本不是明青书,而是另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高大修长的身躯,清秀的脸盘,以及那如同刀刻般的立体五官,使得他浑身充满让女性沉迷了魅力。四周路过的少女,也忍不住多往了他两眼。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木箱子,箱子长三尺,宽一尺,厚一尺五,也不知道这箱子里面装着什么,可看上去总给人一种比较沉重感觉;而男子虽然看上去比较瘦弱,可背着这么大的木箱子居然没有气喘吁吁,也没有满头大汗。
只是望了一眼来人,明赤夏刚才在心里酝酿的埋怨,瞬间淡然无存。那男子也看着明赤夏,淡淡一笑。
明赤夏看脸上的怒气化为了惊讶和喜悦,他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明赤夏几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半晌嘴里才轻声的挤出几个字:“守,守八荒安宁!”。那男子回答道:“定乾坤太平。”。
“云轩?”男子话音刚落,明赤夏的左手握拳给了男子的胸口一拳,“云轩,真的是你吗?这五年里你小子倒底去哪里了?”。
不远处还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明青书的晨晨听到明赤夏说的话,也转过身来朝明赤夏身边望去。
见到男子英俊的脸颊后,晨晨先是一愣,接着莞尔一笑,对那男子大喊一声:“轩哥。”。同时,她张开双臂,跑了过来给了那个男子一个结实的拥抱,含泪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晨家的小公主,也长大了啊。”男子打量着晨晨的大眼睛,温柔的抚着晨晨的头,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之中流露出一抹柔情。
明赤夏大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五年前你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说走就走;从此了无音讯,你他妈这五年里倒底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被卖到山西黑煤矿上去挖煤了呢?”。
云轩放开了晨晨,傻傻的笑了笑说:“这个说来话长,其实这五年我过的日子和挖煤差不多,不过这些以后再说吧。明五爷让我今天在这里等你们,然后和你们一起出发去草原鹿城。”。
明赤夏用双眼再次环视着周围涌动的人潮,好像还在寻找着什么,同时张嘴对云轩问了一句:“那我五叔呢?”。
“明五爷昨天就先行飞走了,我们三人不飞,坐火车去草原鹿城。快走吧,火车要开了。”云轩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车票对着两人晃了晃后,就带头往检票口大步走去。
明赤夏顿感困惑,不就是去鹿城吗?五叔怎么还把千机手云凌箫的孙子给请来了?
云家对外的身份是机械制造商,但是云家同时也是机关门里的一族。因此,云轩精通各种古今机关的运行原理,而且他还有着无人能及的制造以及销毁各式各样的机关的能力。也是当今的八荒王里,小一辈中的翘楚。
明青书为了这次行动而特意把千机手的传人给请来,只怕这次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机关重重之地。
恰恰也说明了这次的行动,明青书很早以前就在做了准备;或者说那天在茶楼里,明青书摸到影子给的那张相片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作出了最完美的对策。
想到此,从小就喜欢惊奇刺激事情的明赤夏,突然兴奋了起来。同时也对自己的这个五叔,人称笑面虎的明青书多了几分的敬佩。
他和晨晨对望一眼后,急忙追赶那已经走到检票口的云轩而去。
就在三人相遇之时,候车室拥挤的人群里,有一个身穿灰色破旧风衣的老太婆,一直在远处默默地用她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注视着明赤夏他们的一举一动。
直至目送着他们三人过了检票口后,老太婆才对自己身后椅子上正在看报的一个男子发出一声尖笑:“‘钥匙’已经上路了,您看怎么办?”。
“按之A计划来。”那个男子想也不想的,就小声的回了一句。
老太婆点点头后,就巍巍颤颤的朝着明赤夏他们走过的那个检票口而去。她似乎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一路走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意过她......
上车后明赤夏见云轩和自己还有晨晨坐在同一个包厢里,就想到了云轩的车票必然和自己的车票是连号。
以此来看,这次行动的策划不是在明青书摸到相片的时候才开始的;只怕是在他去福建查账之前,就把这一切都已经策划好了。
思忖片刻后,明赤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要不是影子来找我,只怕他早已瞒着我们,自己悄悄的去了。”。
可明赤夏转念一想,又觉得他的推测不对。明青书去福建之前影子还没出现,照片也没人见到过。既然没有照片,明青书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呢?没有线索又何谈准备呢?
明赤夏如坠烟海,正要把事情从头到尾再细想一遍的时候,却被一旁的晨晨硬拉去打牌了。
从春城到包头,得坐五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好在明青书给三人买的都是卧铺票,稍微舒服了一些。三人又都是八荒王的后人,从小就在一起撒尿和泥巴玩着长大的,这次久别重逢有着很多说不完的话。一路上聊聊天,打打牌,时间很快就被打发了。
只是云轩对自己这五年去哪里了总是只字不提!
当晨晨和明赤夏问云轩那失踪的五年里倒底发什么了什么的时候,他就会不经意的扯开话题。既然云轩不愿意说,明赤夏也就没有再多问。
玩了一会牌后,明赤夏就起身去车厢连接处抽烟了。来到连接处后,他一边悠闲的抽着香烟,一边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里产生几个新的疑问:“云轩消失的这五年,倒底去了哪里?他的失踪和我父亲的是否有联系?”。
待一支香烟燃烧殆尽,他也没想明白,只好转身往回走。
路过厕所时,明赤夏进去上了个厕所。爽快之后,他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卫生间的窗子上,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窗子上,有人在水雾上写下了几个字。明赤夏看了看那几个字,先是诧异的一愣,三秒之后微笑了起来。他拿出一张纸巾,把那几个字擦拭掉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径直的往自己的包厢方向而去。
之后,三人坐了近三天的火车,才到了包头城。
包头是内蒙古自治区里的大城市,是内蒙古的制造业、工业中心及最大城市。位于蒙古高原的南端,华北地区北部、内蒙古中部,南濒黄河,阴山山脉横贯该市中部,形成北部高原、中部山地、南部平原三个地形区域。
火车进站停稳后,三人依序走下了火车。跨出车门后,云轩就让明赤夏和晨晨跟紧自己。
在拥挤的人潮里拼命的前进,好不容易才挤出车站后,云轩却停下了脚步,不再前行,只是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几人很快又被后面跟上的人潮团团围住。
不一会,云轩指着停在不远处街角的一辆黄色越野车,对明赤夏和晨晨说道:“看到那辆越野车了没有?那车子就是来接我们的。”说着就带头,往街角那辆黄色越野车走去。
明赤夏瞄了一眼那车子的标志,通过标志认出了那车子就一辆进口的越野车。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明家的势力范围外能弄到外国车,那必定是不知何时,明青书瞒着明赤夏,已经在暗地中把明家的堂口给悄悄的开设到了这边来。
“五叔这么做,是不是为这次行动的准备呢?”明赤夏一边思索着,一边跟在云轩身后往越野车那边走去。
三人快步来到车前,就见驾驶座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整日在明青书身边形影不离的洪二。
再看副驾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陌生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又浓又密,长着一个红红的大酒糟鼻,头上没有一丝头发光溜溜的。男子的脸上还带着个墨镜,此时面无表情的靠在那座椅背上打盹。
云轩二话不说把自己背上的木箱子放到车子的顶上,用绳索绑紧后,就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去。晨晨和明赤夏见他毫无犹豫的坐进车里,也不再多想,紧随其后坐了进去。
三人方才坐稳,洪二就把车子发动了起来,往前缓缓的驶去。
“云轩,这人是谁啊?”明赤夏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副驾上的那人小声问到:“是你们云家的门徒吗?”。
云轩把头微微往前一伸,看了一眼那个男子后,摇了摇头说:“没见过,这应该不是吧。”。
两人正说着,男子已经转过头来:“两,两,两位小,小,小爷,我,我,我是,是,是五爷请来的水鬼,你,你们,可,可以叫我阿辉。”。
“原来是个结巴啊。”男子话音刚落,晨晨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对着男子打了个招呼:“结巴叔叔好。”。
明赤夏一惊,赶忙用手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姑奶奶,别这么诚实好不好?”。
“没,没,没关系了,明小爷。”那个男子的耳力似乎很好,明赤夏已经把话说得很小声了,却还是被他给听到。
男子用手把墨镜往下轻轻的一拉,露出了墨镜后他那双小老鼠眼来对着明赤夏他们笑了笑。
明赤夏只是看了一眼他那双眼睛,心中不由得觉得这人也长得太搞笑了吧!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居然有有着一对小眼睛。小得只要他一眯眼,就好像已经闭上眼一样。
男子用他那双老鼠眼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晨晨,又把墨镜往上一推,用墨黑色的镜片遮住了自己的老鼠眼后,这才又说到:“这位,晨小,小,小,小姐。诚,诚实,是,是,是好事。你,你们要,要,要叫我阿辉,也行,叫,叫,结巴,也,也行。”。
“这人和我们从未谋面,就能能清楚的知道谁是谁,看来这人对我们是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了;这些肯定是五叔提前都给他说过的了。都说五叔做事很细,居然能细到这个地步,事先就让队伍里的每个个体了解队伍里的所有人,从而知己知彼已达到默契的配合,也让团队在做事的时候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明赤夏根据他的言行举止,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光是这份细心,就不得不让明赤夏对明青书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几人对话间,洪二驾驶着车子一直在市区里的大街小巷中毫无目的转来转去,在城市里穿梭了半小时后,才随意找个一条路驶出了市区。
车子离开市区后,立马往西北方向驶去。
车子没走修好的公路,也不穿城过镇,而是选择了在荒野上或者不知名的小路间疾驰向前。一开始车子两边还能偶尔看到一些建筑物,渐渐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除了黄土青草,还是黄土青草。
洪二故意避开有人烟的地方,车子开得飞快。加上这些年草原退化的厉害,裸露的黄土要比青草还多;洪二驾车一路飞奔,车后扬起了一道长长的尘埃。
车子好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草原上不停的疾驰向前。
奔驰四个多小时后,车外的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明赤夏瞄了一眼车窗外,依旧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摇醒了昏昏欲睡的云轩,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云轩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后,看了一眼窗外说:“这我也不知道,明五爷只是交代,让我和你们从春城一起来鹿城,到了之后找到这车子上车,然后由洪二带着我们去目的地。其他的嘛,他自有安排。”。
说完,云轩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又靠在椅背上,继续打起了盹来。
既然云轩不知道,那去问洪二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如果明青书不让他说,洪二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一路上洪二除了停车加油的时候让大家找地方放放水,就没说过别的话。这就说明,明青书根本不让他多嘴。
明赤夏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问什么,索性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就连刚才还兴奋不已看着窗外草原风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晨晨,现在也没了兴趣。加上保护的草原都成了风景区了,没有人保护的草原退化极其厉害,偏偏洪二走的路就是一些无人保护的草原。她对古诗中写到的那种“春草年年绿”的期待已经荡然无存。非常失望的她,如今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明赤夏猛然睁开双眼,往车窗外一看,就看到四周还是一片荒芜,除了青草和黄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在车子的右边十米开外的地方,被人挖出多个直径四五米,两米多深的深坑。那些深坑连点成线,形成一个直径大约五十米的圈,把营地围在了圈子的中间。
营地上架设着四五个圆顶的帐篷,活像几个小型的蒙古包。周边还有几匹蒙古骏马和骆驼,以及两台柴油发电机。
营地里的那些帐篷围也成一个圈,在帐篷中间的空地之上点着一堆篝火,一个熟悉的背影,此时坐在那篝火边上,那人正是明青书。
营地中的几个明家门徒,正在从那些骆驼背上卸下一些箱子后,把箱子抬到各个帐篷里,还有三两个门徒,居然手持长长的步枪在营地的边缘转来转去的警戒着,也不知道他们手里的步枪是真是假?
明赤夏揉揉眼睛,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跑到那深坑边,然后从搭在深沟上面当作简易桥的木板上跑了过去,来帐篷中间的火塘边后,立马对明青书大笑一声后,道:“五叔,我可追上您了。那天您让我能追上您就跟来,原来是说您先坐飞机来了,到让我们坐火车活受罪啊。”。
明青书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拔弄了一下身前的火堆里的木炭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明赤夏淡淡的说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怎么了?又死不了。”。
其他人也相继下了车,明青书听到所以的人都下了车后,对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明家的门徒交代了一句:“你快点去弄点吃的来给二少爷他们,如果还有今天送来的新鲜羊肉,就弄那个给他们吃吧。”。那人点头应了一声后,转身走进身后的帐篷。
结巴阿辉此时也走了过来,对明青书喊了一声:“五爷。”明青书把头一点,说道:“来了。”结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算是回答了明青书了。
“五叔,咋用骆驼和马啊?这可没汽车快啊!”明赤夏看着那些骆驼脖子下的黄铜驼铃问到。
“此行危险重重,人在汽车里等于被封闭在其中,遇到危险还不如骑马逃的快。比如,沙尘暴。”明青书给明赤夏解释道:“而且汽车在这样的荒原上太扎眼。要不是你们都不会骑马,鬼才弄汽车去接你们呢?让你们都骑着马来,也感受一下骑马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明青书身后的帐篷里,又走出来一个男子。那男子瘦小的很,而且又矮又黑,才一米六左右的身高。
只见他走到明青书面前站定后,笑着对明青书问到:“五爷,系不系给你也弄一碗大羊肉的啦。”。明赤夏一听这声音,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刚才说话的男子,脸上立马露出了厌恶之色。
明青书摆摆手,示意不用。那人“嗯”了一声后,又转身进了帐篷里。晨晨见明赤夏脸色不对,还以为是不是他晕车了,她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明赤夏,柔声问到:“明哥哥,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明赤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在明青书旁边坐下,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说这毛头怎么消失了,原来在五叔您这?我还以为他离开明家,去别的地方另谋高就了呢!”。
“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这点不可否认。”明青书笑着说:“你啊,别一天到晚跟他过不去。你是我们明家的最高领导者,心里要能容人,这样才能服众。我那时候就怕你滥用家法收拾他,所以才密令他来这边设堂口的。顺便也把明家的生意,发展过来。”。
“呵,能力?”明赤夏冷哼一声,道:“五叔,您说的是他拍须溜马的能力很强吧?还是说偷鸡摸狗的能力呢?”。说完之后,低下头去,生气起闷气来。
明青书干笑了一声,继续默不作声的用手中的木棍拨弄着身前的篝火。
待饭菜弄好,门徒就在篝火前架起了一张小桌,把饭菜摆在上面。明赤夏他们一见有吃的,立马坐到小桌边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心中的所有烦恼都在美食面前烟消云散了。
从火车上下车之后,直到现在,几人滴水未进,就吃了点洪二放在车上的饼干。几人其实早已饥肠辘辘了。
就连晨晨这个女孩子都不再矜持,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有时候还左手抓着羊肉,右手抬着马奶酒,往日的淑女形象早已无影无踪。
其他人吃相也好不到哪里,门徒们给他们烤了一整只羊腿,居然被他们一顿风卷残云,不一会的功夫就吃了个精光。
吃着吃着,明赤夏瞟了一眼在一边伺候他们用餐的门徒,愣了一下后兴高采烈的喊道:“小武,小武原来你也来了?”。
那个门徒也笑着对明赤夏说道:“是的少爷,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明赤夏站起身来,顾不得手上的油腻,给那个叫小武的门徒来个一个拥抱。
“少爷你先吃,不够再跟我说。”小武对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后,退回到了帐篷里。
酒足饭饱后,结巴和明青书打了个招呼,就用手抹着自己嘴上油往其中的一个帐篷大步走去。
明青书挥挥手,让两个门徒撤走桌子和碗盘后,又抬来一大堆零件,摆在云轩面前的地上。
明青书一指那些零件,说道:“小轩,你的千机弩,老夫一个零件不少的给你运来了。”。
云轩赶忙起身对着明青书笑着行了个礼后,说:“幸苦您了明五爷,多谢!”说完后去把他那木箱子取来,放在身前的地上打了开来。
明赤夏按耐不住好奇,双眼朝那打开的箱子看去,只看到那被打开的木箱子里居然什么东西都没装着,空空如也。
他心中顿时很是失望,一路上他都在心中默默地猜测着那箱子里倒底会有什么?不曾想,这箱子里空无一物。
也难怪,就是因为是个空箱子而已,所以云轩那副瘦弱的模样,才能背着这个大箱子而面不红气不喘的。
此时云轩已经坐在了地上,开始组装着面前的那一堆零件。明青书又拍了拍手,门徒们又提来了两个登山包,放在了明赤夏和晨晨的面前。
两人看了一眼那鼓鼓的背包,又望了望明青书。
明青书掏出香烟,抽了起来后,对他二人神秘的一笑,说:“愣着干嘛?打开看看啊,里面有很多金银财宝呢,都是你们的。”。
两人一听后赶忙打开那登山包一看,可是那背包里面哪有什么金银财宝啊,装着的都是明青书给他俩准备的装备而已。登山包里面有登山服,绳索,头戴式探照灯,军用手电筒和水壶,匕首和折叠兵工铲等等的探险设备;其中还有防水火柴,蜡烛,火折子和遮脸罩,甚至还有一个防毒面具和防护眼镜。
明赤夏的背包里还多了三瓶矿泉水和十个牛肉罐头。而晨晨的包里却没有这些,只是多了几包压缩干粮和两个木匣子,打开每一个匣子,里面都摆着了一百来根中指来长的钢针。
“五叔,您真细心,难怪我妈妈也总是夸你是如今的八荒王里最有心的人呢!不但能根据各人不同的体能情况均衡的分配补给和用具,还能准备的如此充分。”。晨晨用指尖抚摸着那木匣子里的钢针,对明青书诚恳的说道:“谢谢五叔。”。
“不客气,保证你一定能用得顺手。”明青书用手里的木棍去拨弄篝火玩,弄得里面的柴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木炭上面的点点火花也随之飞舞了起来。
就在明赤夏和晨晨兴致勃勃的翻看着自己背包里的装备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在荒无人烟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响亮。
众人顺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明家的一个门徒正手持着一根火把,骑着一匹纯黑色骏马从远处的草原上飞奔而来。那匹骏马上载着一个明家门徒,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营地不远处。
众人再定睛一看,马背之上除了骑马的那个明家门徒之外,还有另一个陌生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那匹骏马的背上。
骏马转眼就到了营地的深沟边上,那个门徒一拽缰绳,同时往骏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双脚踩着马鞍夹紧马肚。他胯下骏马提起前脚,后脚猛然蹬地,从平地上一跃而起,扬起一阵黄土。
一秒骏马好似飞马一般,从深坑之上一跃而过,然后稳稳的站在一个帐篷边,马鼻子里喘着粗气,前脚两双蹄子不停的跺着地。
骏马才站稳在帐篷边上,那个门徒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接着把绑在马上的那人也拉下马背,扛在肩上。来到明青书的身前后,这才把人从他的肩头放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明赤夏端详着被绑着的人,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穿着意见陈旧的蓝色蒙古服,已经有些褪色,脚上套着一双皮靴子。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骑马那个门徒,他知道这是自己五叔手下的人,大家都叫狗蛋。
狗蛋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马鞭,就往被绑的人身上抽去,疼得那人在地上大声的痛叫着滚来滚去。好在这地方荒凉得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除了他们这伙人之外没有别的人,不然那人杀猪般的喊叫声非得把雷子给招来不可。
明赤夏看得大惊,赶忙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名叫狗蛋的门徒持马鞭的那只手的手腕,制止了他继续鞭打被绑着的人,同时对那门徒呵斥道:“你是不知道家法吗?我们从来不对穷人出手,看看这人的衣着,他就是个没多少钱的牧民,你干嘛打他?”。
狗蛋也回过头来看着明赤夏,在认出了明赤夏的身份后,他赶忙给自己辩解道:“回二少爷的话,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狗 日 的 说好给五爷当向导的,钱都拿了还偷偷的逃跑。这次已经是三次了,我再不教训一下他,那还得了!”。
狗蛋的辩解,让明赤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立马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来,正要打那门徒一个耳光。说时迟那时快,一声“住手。”从明青书的嘴里传来,让明赤夏抬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明青书呵斥了一句:“侄子,把你的手放开。”。明赤夏再怎么火大,也得给自己五叔几分面子,因此只得缓缓地放开了手。
狗蛋立刻把马鞭赶忙收了起来,对明赤夏点头哈腰道:“多谢少爷高抬贵手,多谢少爷高抬贵手。”。接着又转向明青书,说道:“多谢五爷出手相救。”。
明赤夏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那门徒先下去,然后走到那被绑着的人身边。
那人身子还在颤抖着,脸上已经被马鞭打出了几道血痕,裤裆处还有不少水渍痕迹。
明赤夏瞪了一眼明青书,怒声质问道:“五叔,您之前也让人打他了吧!不然,不然他怎么会吓成这样。”说着就去给那人解开绳索。
明青书叹了口气,道:“老子就是请他给我向导而已,没打他。”。
说完他动了动鼻子,接着就像一个孩童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你说他裤子上的那些尿啊,是这小子听到我要他带我去鬼城,这才吓得尿了裤裆的,关老子屁事!”。
明赤夏才给那人解开绳索,那个人就急忙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给明赤夏不停的磕头求饶道:“小少爷,小少爷您是长生天转世,您老行行好,您就饶了我吧!那,那,那鬼城不能去啊,要是去了真的是有去无回啊!钱我可以还给您,但是千万别去鬼城啊。”。这话说是求饶,却也像忠告。
明赤夏听得纳闷,他以前倒是听晨晨给他讲过,蜀中有个鬼城,就在重庆下游的丰都县。他一直都想去看看鬼城是不是真的有鬼,却因为一些原因没时间去。
不过晨晨告诉他的蜀中的鬼城,说白了就是个旅游景点而已。
话又说回来,这里是可是草原荒野,和那蜀中怎么也相隔着千里之远,此地的鬼城绝对不是晨晨说过的那个鬼城。
既然不是那个旅游景点,难道真的是有鬼的城镇吗?想到此,明赤夏的心中突然有点小激动,说不定这次真的能见到真的鬼。
“那你给我说说,这鬼城倒底是什么?”明赤夏非常想知道他说的鬼城倒底是什么,于是又对那人急切的问到:“这草原上,怎么来的鬼城?据我所知,草原向来是游牧民族的居住之地,很久以前的他们可是没有筑城的习惯啊。而这鬼城不可能是现代人建造的,否则应该众人皆知才对。”。那人一听他又连续提到鬼城,立马吓得脸颊苍白,眼中尽是无限的恐惧。
明赤夏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道:“不用怕,只是让你给我说说而已。”。
那人被他这么一拍,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咽了咽口水后,道:“小少爷,小少爷,你要答应我只是说说就行了,可千万不是去鬼城瞎逛啊,不是是不去鬼城。”说话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嗯!”明赤夏点了点头,同时开口承诺道:“我答应你,绝对只是说说。”。
“好,好!”那人听明赤夏说得振振有词不像有假,加上刚才明赤夏救了他,于是稍加思索就相信了明赤夏的话。他深呼吸一口气后,战战兢兢的对明赤夏说:“那地方,邪得很。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日是见不到的。出现之时,必然有大雾起。我们这附近不少老人都说,以前有人误入其中,都没有任何人回来过,进去了之后这些人就都失踪了啊。唯一逃回来的一个,那也是被吓得神神叨叨的!小少爷啊,您说要是不邪乎,能把人吓得疯疯癫癫的吗?这么邪乎的地方,怎么能去啊?”。
明赤夏听得更是糊涂,同时对那鬼城更好奇了,他又问了一句:“你说逃出来的那个人,怎么就神神叨叨的了?大哥,你给我详细讲讲呗。”。
可那人已经不再说话,只是在那瑟瑟发抖。明赤夏问了他两三次都得不到回答,只得对他大声怒斥道:“说!”。
那人被明赤夏大喝一声吓得一跳,整个人居然不再发抖了,他这才开口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听老人们以前讲,那地方白天看上去没什么,和一般城镇一样,只是里面没有人影,一个也没有。一到晚上,所有的灯笼都能自己点燃了,还是绿色的火焰。然后,然后......”,那人说到这里,身子突然又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脸颊比之前更惨白了许多。
“然后,然后就能看到一群孤魂野鬼在那里游荡啊。老人们还说,唯一活着出来的那人就每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绿鬼火啊,绿灯笼啊什么的。有时候还会大喊,鬼啊什么的。所以告诉我们,千万不能去鬼城,就算见到了,也赶快走,千万别进去啊。”说完,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继续瑟瑟发抖着。明赤夏再问什么,他就不再说了。
明青书挥挥手,示意门徒把这人带走看管起来。待门徒把人带走后,明青书才问那明赤夏,说:“怎么看?”。
明赤夏低头思索了一番,“提到十五月圆,却又有大雾,说不定是我们八荒王里的前辈高人施的术!”。
“什么术?”明青书又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蜃楼术。”明赤夏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对,就是蜃楼术。”。明青书也轻轻的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是蜃楼术?”晨晨和云轩听他们叔侄两提到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术,齐声问道:“这是什么啊?”。
明赤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堆篝火愣愣出神,明青书则笑道:“那是已经失传了一种奇术,说是术,其实是阵。它是明家先祖从那本书里悟到的绝学之一,因此阵不但能让人无法靠近阵所保护的地域,还能制造出海市蜃楼一样的虚景来掩盖一定的地域,造成对人的迷惑,让人不知道阵中倒底有些什么。阵里更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琢磨不透,因此才取名——蜃楼术。最后一个会这招术的明家人,是我二哥,赤夏他爹。”。
“这蜃楼术,说不定就是我二哥设下的。”明青书继续说道:“你们听那人说的话,他说是老人告诉他的,却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娘的跟说书的一样,我想这小子肯定就在说谎。”。
这话让晨晨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个清楚,就听到明赤夏开口,接过明青书的话来,对晨晨解说道:“误入其中之人已经失踪,活着的已经疯癫,怎么可能清楚的给外人描述城中地貌呢?”。
明青书没有说话,只是对明赤夏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这人的话不可全信。”明赤夏继续对晨晨分析道:“以此来看,如果鬼城之中和他描述的一样,那么他应该是去过鬼城的,但是没有深入其复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