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太司懿
作者:石庆猛 | 分类:游戏 | 字数:2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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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打油诗
墙外传来掉落的声音,李沓子看着赵鲤说道:“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赵鲤被抱得很紧,没有心情注意到别的事情,只能摇摇头。
“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如果不是青楼女子,我一定会娶你当正室。”李沓子搂着赵鲤的细腰。
“我明白,可是,李氏家族有一条祖训,谁娶红尘女子就会逐出大门。”
“嗯,我能这样抱着你,就已经心满意足。”
这时候,赵鲤一个转身:“昨天晚上,你过来的时候,说了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只要你帮忙找到白衣男子,就会忘记捡到纱巾的事情。小鲤,已经过了一天半,调查结果怎么样了啊?”
“你怀疑我是纵火犯吗?”
“受害人都有共同点,就是接触朱小将,说明他看见了凶手。”
赵鲤推开李沓子以后,悄悄的握紧拳头。
“说笑了,也许是黄驹卫做的呢!”李沓子说道。
大风吹打着窗户,黄驹卫从昏迷中惊醒,伸手扶住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还有一点疼痛。但是,黄驹卫看见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赶紧坐起来,就在床边穿起靴子。
突然间,响起一个脚步声,李沓子抬头看去,身穿灰色士庶巾服的男子从竹孔走出来,戴着苏东坡巾。可能是许久不见熟人,彬彬有礼的动作有些激动。
黄驹卫时不时看向桌面,关心道:“夏元吉啊,你怎么又通宵看书,这样身体吃不消的,一张床可以躺两个人啊。”
夏元吉保持着微笑,又返回竹孔里面,倒了一杯清淡的茶水。
“是你把我背回来的吗?”黄驹卫问道。
夏元吉点了点头,把茶杯递过去,看见黄驹卫喝下以后,开口道:“这几个月你没有过来,我想从后门去探望,结果你晕倒在一棵大树下面。”
“辛苦你了。”黄驹卫看了一眼周围,几件简陋的家具,“你想一辈子住在竹屋里面吗?”
夏元吉挠了挠颈椎处,感觉无从回答,才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你怎么倒在树旁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让黄驹卫说道:“我以为上面好乘凉,不小心脚滑掉下来了。”
“哦。”夏元吉听明白了。
黄驹卫慢慢走到竹桌旁边,放着横七竖八的宣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数。
“见笑了。”夏元吉对着黄驹卫说,“我在写诗歌和散文,突然没有了灵感。”
黄驹卫好奇心满满地拿起来,只见断断续续的诗句不通顺,又把宣纸放回桌面,也没有露出评论的表情。
“我还没有起名字,你可以想一个吗?”夏元吉笑着问道。
黄驹卫的双手摇了摇,小声着回答:“我对诗歌和散文一窍不通,如果让我描画一个事物,倒是有十分的把握。”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夏元吉露出自责的表情,“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
“太麻烦了,就在你家里。还有大米吗?”
“那个……”
“玉米也行。”
“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你觉得怎么样?”
“哎!”黄驹卫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次让我来请客,补偿这几个月不来拜访。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出去。”
夏元吉看了看窗台下的米缸,已经见底,可是屋外的大风刮着。
“兄台,我现在还不饿,咱们还是谈谈你写的诗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用。”
黄驹卫不同意这句话,连忙摇摇头,坐到竹椅上面。
夏元吉吐了一口气,从竹架下面拉来木凳,放在桌子旁边却站着。
黄驹卫说道:“你写的字真好看。”
夏元吉缓缓地拿起一张纸,独自欣赏了一下,自从离开繁华的城内,到了长满竹子的山丘建起房子,生活已有五载。想到这里,夏元吉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尽量不要打扰黄驹卫。
“啪”的声音响起,吓得夏元吉赶紧看向桌面,打掉了笔墨纸砚,然后蹲下来捡起。
夏元吉不明白黄驹卫拿着一张宣纸如此激动,弱弱的问道:“是不是太庸俗了?”
“没有,我觉得你写得很好,这首诗特别适合送给女子,尤其是日日夜夜想念的心上人。”
“兄台,莫要拿我开玩笑,这首打油诗要是让同窗好友看见了,肯定能笑我一辈子。”
黄驹卫放下宣纸,拿起一本写满字数的草稿。
“这就是即将发布的散文。”夏元吉立刻说道。
黄驹卫勉强自己看下去,内容非常的深奥,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脸迷茫。
半刻钟以后,黄驹卫再次拿起刚刚放下的一张宣纸。传来打油诗的暧昧气息,使得黄驹卫恍然大悟,快速站起来,来到了夏元吉的身边。
“你行啊,有心上人也不告诉兄台,真是没良心!”
听到黄驹卫说的话,夏元吉突然脸红起来,尽量保持着不被看透的神情。因为黄驹卫的观察力很强,才能做画家,所以夏元吉没有避开眼睛,一直在看着黄驹卫。
“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黄驹卫露出看戏的表情,然后坐到竹凳上面,拿起桌面的茶杯喝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以后,夏元吉依然没有移动脚步,却悄悄地揉了揉酸疼的腿部。
黄驹卫一站起来,靠近鱼洗,用湿布擦了擦双手,抬头看了一下窗外。
“我认输。”
“哈哈。”黄驹卫大笑两声,转过身问道:“是不是我偷偷画的那个少女?”
“嗯。”夏元吉点点头。
黄驹卫动了一下眼珠,看着桌面的打油诗,拿来草稿本盖住,并没有担心可嘲笑的表情。
“兄台,怎么了?”
“怎么跟你说呢!”黄驹卫拍了拍夏元吉的肩膀,语气有些惋惜,“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
“什么意思?难道她嫁人了吗?”夏元吉问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着急,双手无处安放。
“你认识张青吗?”
“嗯,听说她在入洞房的夜里逃婚了。”
黄驹卫感到很惊讶,看着夏元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有一个戴面纱的男子,半年前就来找我。”
“然后嘞?”
夏元吉说道:“他叫我回信给一个少女。”
黄驹卫的表情立马僵住,赶紧关住窗户,然后轻声道:“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既然在这里定居下来,就不能多管红尘的事情。”
“我想,他只是不会写字而已,所以帮忙了。”夏元吉露出委屈的表情,声音有些小。
黄驹卫放下草稿本,拿起写了打油诗的宣纸:“不要留着,万一玖局和东厂找过来,就会被以包庇的罪名抓起来。你想掉脑袋吗?”问完,黄驹卫的情绪非常激动,就走到放火盆的角落。
“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夏元吉紧跟其后,“我也没有把白衣男子的行踪告诉别人,如今只有你和我知道。”
黄驹卫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从墙台掏出打火石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愚蠢。”
“大不了搬家呗!”
“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找那位少女,因为她就是张青,你也应该注意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牵扯进去?”
“因为我放不下。”
“就是这个借口,让你每天看着这首打油诗,不知道荒废了多少时间。一年之后就要举行科考,你到底要不要参加,难道就这样丢弃心中的抱负吗?”
“我……”
“不要跟我吞吞吐吐,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玖局和东厂找到你,得到一些信息以后,帮忙张青逃跑的白衣男子就会被砍脑袋。包括我在内!”
“兄台?”
“我是说,我是你的挚友,肯定也牵连进去。”
“怎么可能!”
“你应该听过锦衣卫的做事风格,只要知道有一丁点关系的人,都会被定罪处死。”
“我……”夏元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真的很抱歉,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黄驹卫吸了好长一口气,开口说道:“这首打油诗烧掉以后,如果白衣男子再来找你写信,果断拒绝,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为什么?”夏元吉战战兢兢地问道。
“因为你帮过他。”
“就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理由吗?”
“是的,他可是江湖人士,不会乱杀人。”
“为什么?”
“因为他是行侠仗义的……”
“行侠仗义!我看是采花贼吧。”
“兄台啊!”黄驹卫叹了一口,把嗓门调到最小,“这件事情你不用多想,无论他是行侠仗义还是采花贼,只要记住一点,你不要再纠缠张青,她已经有夫之妇。就如同我现在一样,已经离开了赵鲤,我们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夏元吉并没有说话,正在思考黄驹卫的警告,不禁地点点头。
“明白了吗?”
“对不起,我会学会忘记她。”夏元吉不敢看着黄驹卫的眼睛回答。
“我现在和你一样,都需要学会放下,才会活得逍遥自在。”
“我知道。”夏元吉点点头。
黄驹卫目不转睛的望着火盘,正在燃烧中,随着打油诗渐渐消失,却看到赵鲤穿着鲜红袄裙的赵鲤,光着脚在地板上面翩翩起舞,非常漂亮又妩媚。
夏元吉慢慢坐到竹凳。
“明天我们去喝一杯。”黄驹卫站起来。
夏元吉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道:“好啊,我好久没有出门了。”
“那我走了!”
“不吃饭吗?”
黄驹卫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出竹房。
“再见。”夏元吉送到篱笆墙外,看着黄驹卫的背影越来越远,感受到了同样的悲伤。
回到屋子里面,夏元吉靠在门后,目光渐渐的投向火盘,那张写了打油诗的宣纸已经残留灰尘。脸色立刻沉下来,不敢移动脚步,如果响起的声音,会让夏元吉出现幻觉,就能看见信中的张青出现在眼前。这样的话,夏元吉在心里就会犹豫,到底要不要忘记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