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太司懿
作者:石庆猛 | 分类:游戏 | 字数:2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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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小君
“你直接说出来啊!”黄驹卫没有耐心的瞪大眼睛。
“十两。”
“不准讨价还价了!”黄驹卫看着老板娘严肃的说道。
“好。”
黄驹卫坐在木凳上面单纯的唱了一口茶水,放下碗时,从腰间掏出钱袋子:“给你。”
“十五两。”
“什么?”
“加上本店的女儿红,所以一共十五两。”
黄驹卫目不转睛的盯着桌面,只有一壶茶和一盏灯,装筷子的竹筒还在地上躺着,哪里有老板娘口口的女儿红。
“我喝了吗?”黄驹卫问着想要敲诈的老板娘。
“已经为您打包。”老板娘指向柜台的不惑之年男子,正在拿着一坛酒走过来。
黄驹卫再次问道:“少女赎金十两,女儿红五两,加起来一共十五两对吗?”
“没有错。”男子不敢看着黄驹卫的眼睛,“客官,您还需要什么?”
“对不起,可以帮忙找一辆马车吗?”
“二两。”
“怎么那么贵呢?”
“我们就有一辆,放在柴房没有用过,还是崭新的哦。再者说了,您不需要马儿吗?”
“什么?马车不是一起算啊!”
“因为把它们分开了,所以没有办法。”
“好吧。”
“客官,现在价格是十七两。”
黄驹卫看着老板娘伸手,只能对男子问道:“我没有带那么多,可以少收一两吗?”
做为老板的男子摇摇头。然而,是身边的老板娘一直在使眼色,不允许少收一分钱。
“的确是十七两吗?”
“客官,我们虽然是小本生意,但是货真价实。如果再讨论下去,您还是空手回家吧。”
黄驹卫瞄了一眼少女,正在纠结中,毕竟今天的画没有卖完,钱袋子里面只有刚才说的数字,想要留下一两给少女买鞋。
“请不要打歪主意,已经很便宜了。”男子有些发火,“十七两都掏不出来,您还是学别人英雄救美,真是笑死个人!”
“看你说的,如果我缩头缩脑,只能让这个少女受害,怎么有勇气活下去。”
老板娘和男子看着黄驹卫义正言辞的说话,并没有改变价格。
男子把手拍在桌面:“还是那一句话,一分钱不能少。”
“好吧,那么她的东西呢?”
“哦,就在阁楼里面,加三枚铜钱。”
“太黑了吧!”
“您以为是免费的吗?”老板娘窃喜的问道。
“不要了,快点把马车赶来,我要带着她回家。”黄驹卫脸红脖子粗的站起来。
“好嘞,请稍等,立刻为您去准备。”
过了一会儿,黄驹卫扶着少女上了马车,红女红就放在旁边,一声“驾”响起,马儿飞快的离开饭馆门口。
半个时辰以后,一辆马车停在黄府前面,少女轻轻的跳下来,脸上是开心的表情,突然被一所宅子吸引注意力。
“等下。”黄驹卫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纸,“小姑娘,这是赵鲤的画像,只要给小将看一眼,他就不会赶你出来。”
“谢谢,不过,您说的这两个人是谁?”少女好奇道。
黄驹卫一脸悲伤的回答:“家人。”
“明白。”
随着敲门声响起,黄驹卫不敢停下拍打马儿的鞭子,跑得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朱小将走出来。
“你好。”
朱小将看见少女比自己大几岁,冷冷的问道:“是不是要拐卖我?”
“你想太多了。”少女把手里的画像展开,“这是一个秀才给我的,他说你看见以后,就会收留我。”
赵鲤的模样画在纸上,朱小将立马抢到手,向着周围张望:“他是不是叫黄驹卫?”
少女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惊讶的说道:“原来他是有名的画家啊!”
“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呢?”朱小将瞪大眼睛看向少女。
“非常抱歉,他只是把我赎出来。”少女跟着朱小将脸上的表情,也感到了悲伤,用着袖子擦了擦泪水。
“你哭什么?”朱小将再次看着画像,“确实是姨父的笔迹。”
这时候响起少女的温柔声:“风吹进眼睛了,怎么能不流泪呢?”
“暂且相信你,如果没有这张画像,我是不会让你进来。”
“谢谢你咯,对了,纸上的女子是谁呢?”
“我和你没有那么熟,少打听不必要的事情。”
“我睡在哪里?”
“南厢房。”朱小将指向大门旁边的房间,里面一应俱全,就是还没有打扫。
少女满意的点点头。
朱小将瞄了一眼少女,原来很漂亮,穿的袄裙也好看。
“你平时都这样盯着女孩子吗?”
“切!”朱小将转过身,“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君。”
“王昭君的君吗?”
“嗯。”小君羞涩的说,“你真的很有才学!”
进入戌时左右,黄驹卫回到冷冷清清的宅子,拿着买来的女儿红,坐在后院的凉亭里面喝酒。
突然间,一个白影坐在小木门上面,三尺剑插入瓦片的缝隙。
“无名。”黄驹卫大声喊道:“可以陪我喝酒吗?”
“喝酒伤身体。”无名说道。
黄驹卫闷闷不乐的说道:“真是冷漠,为什么不叫无情呢?那样多符合您的气质。”
无名不说话。
黄驹卫感觉到了尴尬,把手中的酒杯干掉。
风变得格外喧嚣,坐在小木门上面的无名,依然没有看一眼黄驹卫,只是仰望星空。
一阵阵酒气飘来,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原来黄驹卫正在走出凉亭。
“咔嚓”门口被推开,陈美容进入房间。
“救命恩人来了吗?”张青坐在梳妆台前面,“戴着面纱的那个人。”
听到张青说的话,陈美容偷笑着。
“怎么了?”张青站起来,走到木桌旁边坐下。
“无名最近怎么样?你真的一点不知道吗?还是那个家,几天都没有出现了,到底是死是活?”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张青接过陈美容端来的饭菜。
“肯定把我忘了。”
摆好饭菜以后,张青和陈美容吃起来,脸上尽是笑容。
由于是八月底,通过窗户吹的风,张青感觉凉飕飕,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你就不能多穿一件吗?”陈美容问道。
张青笑了笑:“我在家里每天都这样。不过,您这洒楼没有火盆,难怪客官来了又走。”
“你又是老板娘,当然不为利益着想。还有,你知道烧完一盆火要多少钱吗?”
“也就一两。”
“啊!”陈美容声音大起来,“一盆火一两,十盆火就是十两,一百盆火呢?岂不是亏死了。”
“也许是我考虑不周,但……”
陈美容打断道:“洗耳恭听!”
“每天亏损一百两,不过,您算客流量吗?如果一桌两个人以上,得挣多少。我算了一下,每个人一两,可是您的酒楼能客下三百人,也就是三百两,除去每天的一百两火盆费用,还是赚了两百两,再加客官给的小费。要是一个人五钱,也就是……您自己仔仔细细的算一算。”
陈美容听到这些话,有些看小张青了,并且,在心里头默默地打算盘。
张青笑道:“我虽然是个不成熟的少女,但是看多了父亲,自然学来的生意之道,他非常的精明。”
“他……”陈美容差点说出被杀死的事情,立马转移话题,“是我太保守。小鲤,我可以试一试。”
“谢谢您听取我的意见。对了,您好像有喜欢的人,您就不能告诉我名字吗?”
“嗯,大概六年前,我的酒楼不景气,是他支助我。”
“哇!老板娘原来遇到了一个好男人,真是上辈子积累下来的福气。”
“他在支助的同时,也帮忙整理洒楼的事务。后来,洒楼越来越红火,就在那天晚上,他说他喜欢我,不想一个人慢慢变老,希望我能够跟他在一起,也是我们寂寞太多,就干柴烈火了。”
“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羞死人啦!”
“他在京师有房子,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的女子已经去世,留下一个令媛。”
张青觉得故事很耳熟,却天真无邪的笑道:“看来,有很多人和我一模一样,都没有母亲啊!”
“是的。”陈美容连忙点点头,两边手心都是汗。
张青掏出一个金色的簪子,放在木桌边缘,然后说道:“这是我父亲前年买的,非常好看吧,老板娘?”
陈美容一边捂着嘴巴,一边问道:“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当然。”
金色簪子拿在手中,陈美容忍住不哭出来,开口说道:“这是你父亲送的东西,价钱无法衡量,小鲤,千万不要弄丢了!”
“知道。”
想要归还的时候,陈美容站起来,来到了张青身后,就把簪子插在头发里面,紧紧的抱住说道:“好好珍惜现在,不要辜负我们的用心良苦。”
张青一脸茫然:“您怎么了?”
陈美容转过身,默默的擦了擦眼泪。
这个时候,张青注意到了熟悉的东西,就在木盘里面,拿起一看原来是药材,只要放进炒菜,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半年前,那天下雨。”陈美容坐回桌边的木椅。
“是的。”张青点点头,目光还是在一包药材,“您在跟我父亲进货吗?”
陈美容把盘子移开,用袖子挡住,夹了一口菜,然后笑着说道:“是我喜欢的人介绍的,他说这种药材就像香料。”
“价格贵不贵?”
陈美容听到这个问题,露出精打细算的表情:“我是不做亏本的生意,不过你父亲好相处,每次进货都是减价。”
“怎么可能,据我所知,他也是绝对不做亏本生意的人,难道您有门路?”
“吃饭免单。”
“哦,原来如此,他有没有跟其他女子来往呢?”
“没有,我是这里的老板娘,看的清清楚楚。”陈美容一口否定了。
“我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因为他每次回家很晚,身上有女人味,尤其跟老板娘散发的一模一样。”
“所以你判断他来这里吃饭时,肯定带着女子,对吗?”陈美容问道。
“是的。当我第一次进来酒楼,就闻熟悉的香气,后来,无名再次带我过来入住,好奇心更加严重起来。无论走到那个角落,都是散发那种味道,夹杂着草药,所以我立马闻出来了。”
“等下就沐浴!”陈美容小声道。
张青问道:“您说什么?。”
“没事。”陈美容笑得不自然,“我想大扫除,换一种清香的味道。”
“为什么?”
“你不是没有习惯吗?”
“其实我很喜欢,特别是和老板娘散发的香气一样,不用换了。”张青眯着眼说道。
“听你的。”
“再者说了,如果突然换了,老顾客肯定不习惯新的味道,用餐的时候一点不香,下次肯定去附近的馆子,或者其他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