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谋杀
作者:宇尘 | 分类:游戏 | 字数:16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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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晚宴第4章 死亡餐桌(1)
然而,当杜志勋把眼睛凑到窗前,看到的情景比郭蓉蓉说的更不可思议。
不是一个人,而是——
一群人在吃饭。
客厅里有一张超大的大圆桌,围着桌子坐了6个人,桌上还摆着酒瓶和盘子。这些人像是在聚会。
“组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郭蓉蓉一脸慌乱的问,“会不会是丁潜的催眠术有问题,那个女人记忆混乱了,胡言乱语,这里根本不是凶案现场……”
杜志勋回头看了丁潜一眼,只看到了那双犹如一潭深水的眸子,平静的令人感到叵测。
杜志勋没表态,既然丁潜如此自信,他也便不说什么。
他从腰间拽出手枪,对郭蓉蓉说:“先进屋看看。”
“嗯。”
杜志勋试探着用手拉拉大门,门没插。
为了不惊动里面聚会的那伙人,他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把门拉开。
他没想到案发现场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可疑的人,比他带来的人还多,为了避免发生火拼,他必须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杜志勋率先闪身进门,郭蓉蓉随后掩护。
杜志勋身手不凡。
他一把拉开客厅门,几乎同时,举枪冲进房中,根本不给那群人反应的时间。
不许动,举起手来……他本来要喊这句话。
可是,当他一冲进房里,就感觉不对劲儿。
偌大的客厅里雅雀无声,静谧的仿佛巨大的漩涡把所有声音都吸进去了。
那六个人还端端正正的围坐在大圆桌的四周,但——
没有人动。
没有人说话。
他们就像随着时间一起静止了。
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之后,杜志勋的其他感官也恢复了灵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呆在一间奇臭无比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关着门窗,一股腐败发酵的恶臭被封闭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
他太熟悉这种气味了。
这是尸体的味道。
围坐在圆桌周围的六个人赫然是六具尸体。
在他们各自椅子下面已经凝结了六大滩血。
杜志勋走近他们,眼前的一幕让他这个屡经大案,处乱不惊的警探也被深深的震慑住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离奇恐怖的情景——
这六个死者的手脚都被细绳绑在椅子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盘子,旁边还有刀叉和筷子,这些人的脸皮都被完整的割下来,看上去比正常脸要大两圈,平铺在盘子旁边,失去了脸皮,死者的眼球就完全凸鼓在外面,好像在死死盯着各自盘子里的食物。
每个人的盘子里都盛着整个儿一块内脏,有心,有肝,有脾,有肺,有肾。这些内脏都被烹饪熟了,上面沾着花椒粒,撒着葱花,蒜片,还淋了香油。
但每个盘子里的内脏都缺少了一些,缺少的部分被塞进了这些剥掉脸皮的死者的嘴里。
至于这些食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如果稍微仔细点儿观察,就能看见每个死者胸口的衣服都渗出大量的血,只是现在已经干涸。里面是什么样子,除了法医,恐怕没人感兴趣。
调料的香味混合着腐烂的臭味所形成的那股怪味,让人闻到就想吐干净胃里所有的东西。
郭蓉蓉只在屋里呆了五秒钟,刚好够她看清楚了恶心的场面闻到了难闻的怪味,就跑到院子里吐了。
杜志勋之所以还能忍住,因为他是组长,他必须以身作则,绝对不容许在这种时候出丑出错。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都能津津有味看这么久,你口味还挺重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幽幽传来。
杜志勋回头看见丁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屋了,正抻着脖子端详餐桌四周那些死人。
“你进来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杜志勋没好气的说。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唔……这地方还真臭。”丁潜掏出手帕掩住鼻子,小心翼翼的凑到桌前,歪着脑袋看那些死尸。
“喂,你干什么呢,别破坏我的犯罪现场!”
就在丁潜瞅着桌上的刀叉筷子,微微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呵斥声,把他吓了一跳,急忙缩回了身子。
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大口罩的高个儿女人,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铝合金箱子,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她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勉强露出两只眼睛,目光冰冷麻木,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丁潜根据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心理有病的女患者来分析她,这是典型的内分泌失调型的大龄剩女。
对全天下的男人充满了反感与渴望的老女人。
就听杜志勋对她说:“柳菲你来得正好,我们正等着你尸检呢,这件案子有些棘手啊。”
丁潜心想:尸检?原来这老娘们还是个法医啊,难怪内分泌失调,找不到对象呢?谁敢要她啊。再加上这副谁都像欠她钱的臭脸,活该倒霉这辈子嫁不出去。
“我知道,看得出。”柳菲对组长杜志勋也没有过多讨好,她这千年冷脸倒是对谁都一视同仁。
柳菲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来,里面分出很多层,每一层分类放着不同的工具,解剖刀,骨锯,镊子分为一类;物证袋,物证瓶分为一类;有指纹化验一类;还有血液化验一类,等等等等。
柳菲首先拿出相机,在不同角度给六具尸体围坐的诡异场面拍下照片,然后逐一拍照,拍完之后,她着手收集血液样本……
然后告诉杜志勋,死者的死亡时间各不相同,最长的将近两星期,最短的一星期。
“原来他们不是同一时间被害的,看来凶手是先将他们控制住,囚禁起来了。”杜志勋说着看了一眼丁潜,这一点倒是和幸存者严果被催眠后回忆起来的吻合。
柳菲解开其中一个体型上看是个胖男人的衣服,血迹斑斑的胸口露出了用粗线缝合的伤疤,仿佛一条巨大的蜈蚣爬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