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事务所
作者:钟壅 | 分类:游戏 | 字数:9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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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挖掘(9)
“老爷子……你别管我了。您休息休息,找找出口吧,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儿,我明明没有动过地方,但是这堵墙却在不断吞噬我的脚,虽然你可能看的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它在动…如果这里真的是墙壁能动,趁它还没挤扁我们,您赶快找出口吧。”杨洋脱力地瘫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对左子崇劝道。别说是左子崇年老体弱,就算是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已经累得满眼的星星亮晶晶了。左子崇就算平日里懂得保养运动,但也是六十岁的身心,不能过于疲劳。如果离开,当然要保全左子崇的安全。
左子崇不答话,在他看来自己家的这几个伙计都是自己的儿子、孙子,一个都不能丢下。他翻出所剩不多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地取出一张贴在墙上,毫无动静。这墙会动,是杨洋告诉他的。在他看来这堵墙坚硬,没有推动的迹象,可是如果仔细观察杨洋的脚踝,确实能看出刚才明明只到脚踝踝骨下方的墙壁现在已经上移到脚踝上方。好在杨洋并没有痛感,反而是恶心感多过害怕。杨洋拉过在墙上贴符纸像贴像广告似的左子崇,左子崇本就没什么体力,被拉之下,顺势也就坐到杨洋身边喘粗气休息。杨洋自嘲地打趣说:“老爷子,你说如果我就这么平躺着,会不会就被墙吸进去了?我的脚肯定还在,我能感觉到刚才那股凉气。但是并不疼。说明我就算陷进去,也不会被碾碎或是杀死,也不错诶。保不齐我们出口就在墙体中?让我进去试试看?”
刚才出现白影时,两人均是一愣,但驱鬼大师是内行人,当下就拍了两张符纸到墙面上。硬是将那个白影封在了墙体中不得而出。在墙上漂浮了半天不能出来,那个白影似乎悻悻消失了。没了鬼怪的‘骚’扰,杨洋却又发现了活动的墙壁,真是杯具餐具一家亲,没有一时半刻可以消停的。左子崇训斥杨洋的天真想法:“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这种玩笑心情!你的脚虽然没有损害可也不能动不是吗?如果墙壁真的在吞噬你的身体,你要真进了墙壁中,还能呼吸吗?没有呼吸,岂不就是困在墙壁中死去,成为鬼魂,像那个白影…”左子崇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或许那个白影就是以前误闯入这里的人,被墙壁吞噬后死去,执念之下保留的鬼魂附在墙体中,等待新一个牺牲者的到来。思及此,他重新鼓气,跑过去拉扯研究困住杨洋的那堵墙。
杨洋瘫软在地上,无意间往上看,起先并没有太多留意,后来睁大双眼,将给左子崇照亮的手电对准了头顶。左子崇眼前一暗,还以为手电没了电,回头才发现杨洋痴傻地举着手电看着头顶,刚想训他这个关键时刻就不要再玩耍时,觉得气氛分外紧张,也跟着抬头看。
“老爷子……那是,什么东西?”杨洋没了主意,微张着嘴,看着上面的物体,眼睛再一次发‘花’,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晕厥过去。
天‘花’板在下降,而且是以他们能看到的速度在下降,如果只是天‘花’板下降便也罢了,他们仅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压扁,可是天‘花’板上悬挂着的一吊儿吊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左子崇将手中的一张符纸‘揉’成团塞进杨洋嘴里,“把嘴堵上,那东西要是掉下来,直接进你的嘴!”杨洋已经惊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微张嘴看着上面的风景。杨洋闻言,听话地闭上嘴,自动自发地嚼着口中无味的黄符纸。
天‘花’板上悬着的是人尸体,很完整的尸体,全部头朝下,脚陷在天‘花’板石头中,有的长发飘忽在空中,有的头发稀少,但是蠕动中的虫子覆盖在他们的脑壳上,取代了头发。尸体已经极度腐烂,上面蛆虫成群结队,左子崇就是怕那些蛆虫掉下来,落入杨洋的口中。
突然,其中一个长发‘女’尸动了动,杨洋以为自己眼‘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青白中带着黑‘色’尸斑的脸,头发似是另有生命,缠绕上了杨洋的腰部,拉扯着他远离墙壁。脚腕的痛楚‘激’得杨洋眼中含泪大声叫嚷地扯着‘女’鬼的头发。左子崇面对突来的袭击先是有一瞬间的愣神,缓醒后,看到这个‘女’尸并没有从天棚的石头中脱身,而是伸长了脖子,如同加长的多节虫,每一节都灵活地扭动着。
刘夏爱上了这个行为。他在这堵墙上发泄着自己的恐惧和愤怒,担忧和惊慌。他不断地挥舞着刀‘乱’砍着墙面,等砍得手臂酸痛后才停歇,左手抚‘摸’着满是伤痕的墙壁,气呼呼地喘气。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生气和害怕了,也很久没有像这样发泄过脾气。他发现这堵墙与众不同,以为每一道凹进去的刀痕,过一会都会慢慢向外凸出,一个惊人的想法浮上他的脑海,就是这堵墙就像人一样,受到鞭笞后,会在受伤的地方红肿凸出,换而言之,他觉得这堵墙,是活的。这种活与生物的活肯定有区别,但是是什么样的区别他不知道。他不断地发泄自己的邪火也不全是没有目的,他在砍划的过程发现,墙壁与刀锋的触感非比寻常,柔软、声闷。刘夏做过饭,这种感觉与收拾鱼‘肉’,菜刀砍在鱼鳞上的感觉很像。
想了想,他远离墙壁一米远,举起刀,他做好了撞上坚硬石壁后虎口受伤废刀,自己被反弹的危险,冲向了墙壁。意料之内的反弹没有出现,虎口没有多余的伤口,锋利的刀没有报废而是轻而易举地‘插’入了墙壁中。刘夏一鼓作气,从上自下地给墙壁刨开了一条缝隙。刘夏听到了撕裂声,刀锋上沾满了石渣,从这道缝隙的另一侧,透出来一道微光。这道光对于一直处于黑暗中不见光明的刘夏来说异常的珍贵,他不在乎这堵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被豁开,他只在意着墙另一侧的光明。他继续地砍着墙壁,‘洞’口越来越大,可容一人弯腰通过时,他弯腰冲进了墙体,跳入了另一侧的石室中。
“左老?!杨洋?!”刘夏开心的叫道,没发现杨洋被勒得面红耳赤,左子崇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