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事务所
作者:钟壅 | 分类:游戏 | 字数:9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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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启(1)
这座城市不如一线城市夜晚的繁华,却有着难能的夜晚的宁静,天空纯黑,星月齐聚。钟壅不知在墙边倚靠了多久,但是反应过来时,发现,天上的星星少了一大片,弦月缺了半边。“起云了,明天又是‘阴’天么?”钟壅喃喃自语。这座城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度污染的缘故,天总是灰‘蒙’‘蒙’的,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烟雾稍稍散去,‘露’出星辰,但也只是个别情况。一旦晚上的星星被乌云遮住,第二天便会是一天的绵绵细雨,‘潮’湿得很。大清原本窝在他脚边睡得沉稳打呼噜,此时已经四脚站立,聚‘精’会神地盯着外面,一双黄豆小眼直直地锁定住斜下方的工地,嘴中发出呜呜地警告声。钟壅蹲下身,安抚大清的紧张情绪。随着钟壅手掌温柔的抚‘摸’,大清急躁的情绪渐渐轻缓,鼻子对着钟壅的脖颈一拱一拱的撒娇。钟壅‘摸’着湿乎乎的脖子,脖子上挂着两条红线,每条红线各有一个坠子。其中一个是郎君死前‘交’予他的遗物,另一个坠子是被男人抢过来的郎晓豆的挂饰。听张魁说,男子曾想霸占这两块石头,但是被他和罗卿阻止。当然,没人跟钟壅提起男人是如何用这两块石头做出起死回生的行为,那个活人和死人的‘吻’想必会被几个当事人当做一场意想不到的梦给遗忘掉,现在两块石头都‘交’给了钟壅保管,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查这两块石头的来源。不管怎么看,这男子都与张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石头是郎家的宝贝,那他与郎家也会有关系。
“有什么事要发生。准备出去。”张魁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惊了钟壅一跳,他回头发现原来除了他,别人也都没有睡觉,个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的模样。张魁把他的背包‘交’给他,继续道:“我们下去看看,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空气中的问道越来越复杂,源头是那片工地。下去的时候小心些,味道太复杂,分辨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其实,他还问出了些‘阴’间的黄泉土腥子味道,他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屈指可数的几次召唤‘阴’差时,他们身上就会带有一些这种腥味。难道是从下面跑上来了孤魂野鬼?一切都无法确定,张魁决定暂时不说,免得让大家先入为主,担惊受怕,只是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这里的拆迁的工地不如正常的建筑工程,工人都不住在工地附近。有几次钟壅被派去与工头聊天才知道,参与拆迁的工人都是托人走‘门’路进来干活的,一般在市里都有家,不用住在工地。因为很多搬迁户搬走时为了方便,而且听说新房都是漂亮的大户型,所以很多旧家具家电都懒得拿,有的人是卖了旧货,有的人就把东西人在了旧房子中,随搬迁人员处置。工人们在拆迁一间房子前都会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拿走继续使用的,算下来也是个‘肥’差。所以晚上的工地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外,别无他人。这个老头年龄大了,眼‘花’耳聋,不顶用,最多起个稻草人的作用,吓吓那些初来乍到的新贼。‘门’口的大爷睡着了,头一点一点地上下摆动。他们猫腰进入了动迁区,来到从‘门’口望进来看不到的角落处停下。男人醒来后就要来的钟壅的手机,此后钟壅一直过着原始的无手机的生活,现在也习惯了。他拨通了好吗,对另一方说道:“把人带过来…对,我上回说的地方…就是现在,快点。”
张义濂此时第六感爆发回头,急问:“是不是我师父要来了?!”
男子点头,食指挡在两瓣嘴‘唇’前,邪魅一笑道:“小声点。他们一会过来。你若是不配合,我就杀了他。但若是他不配合,我也会杀了你。”
张义濂打了个‘激’灵,挣脱开他的桎梏,向后退的远远的。梁晏嬉笑地对他说:“你吓唬他啊?”任谁都看得出男人对张义濂关爱有加,怎么可能舍得吓死手。
男子冷然的冷意‘逼’人,认真地一字一顿地对梁晏道:“我等了几十年为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别说是一个值得关心的人,就算是杀了我自己,我也不在乎豁出去。”
“那是,反正你死了,你还能复生,有什么好怕的。”梁晏扔下这句后跑开。
男子径直往白天他住的房子走去,他的房间在一个月内已经被夷为平地,房子原址的北边,另一栋被拆掉一半的房子矗立在一堆废墟中。洛晃“咦”了一声,他发现这栋房子周边的房屋都被推到铲除,就这一栋孤零零地被留了下来。他有疑问:“这房子有什么问题?”
男子面朝房子站立,没有转身,说:“你怎么发觉的?”
洛晃指着周边的瓦砾,道:“其他的房屋现行被拆除,只有这一栋留到现在。它的位置‘挺’尴尬,挡路。按照正常的顺序,应该是先推到它,再去拆后面的那些。”
男子呵呵两声笑:“工头若是收受贿赂被拜托这栋房子最后再推到,就说的通了。”
“为何留它到现在?有什么作用?”张魁始终与他保持一段距离,问他。
男子抬头望天,天上星星月亮均失去了踪影,想必现在天空乌云密布,缓缓道:“最后一次为后人打开大‘门’,迎接他们的回归。但是被驱逐的族人或是外人,永远都无法靠着自己的能力打开这道大‘门’。因为他们看不到‘摸’不着。”男人是死咬着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梁晏都能从他的牙缝中感受到那份冒着火‘花’的恨意,沉静得如同一洼死水的男人终于‘露’出本‘性’。
张义濂看看前面的危楼,看看男人,再看看危楼,再看看男人,直到钟壅问他在干吗时,他才吞吞吐吐地问男人:“你说的‘门’,是什么样的‘门’?那里不就是大‘门’吗?”他指着小楼的方向,食指指向的正是小楼的正‘门’口。
男人摇头:“你说的那是破楼的‘门’框,连‘门’都没有算什么‘门’。我说的是……”他的话被张义濂打断,张义濂瞪大双眼,看着破‘门’框,抖着声音说:“只有‘门’框没有‘门’?不能吧……我看是两扇紧闭的白‘色’大铁‘门’啊。‘门’上还贴着两个黑纸的‘门’神剪纸。”
“铁‘门’上,有没有两个红‘色’的‘门’环?”男人用颤抖的声音,问张义濂。
“有,两个‘挺’大的‘门’环,颜‘色’么,看不大清楚。”张义濂将手电光照向‘门’环,“是红‘色’的!原来你看得见啊?那怎么说看不见?”他还以为自己眼‘花’,只有他看得见这个‘门’。男人震惊地看着张义濂,许久后,才说道:“我看不见,我只是凭着记忆说的。”张义濂问其他人是否有看到,其他人均摇头表示看不到,这下轮到张义濂震惊了。梁晏脑经活动,想了想不确定地问张魁,按照男人的说法,张义濂难道是他口中的“能看到大‘门’的遗留在外的族人?”顿时,张义濂的草根阶级往上抬了一个阶层,周身有了高富帅的光芒。
“他当然看得到,他就是边家的后裔。而且是没有被驱逐的流‘浪’在外的边家后裔。”苍老的声音从‘阴’影处传出来。张义濂‘激’动地嘴里喊着“师父”冲上去抱住了干瘦‘精’干的老头。老头老胳膊老‘腿’儿的身子骨像是在下落过程中遭遇龙卷风的树叶,被张义濂冲撞地险些支离破碎,张大脚锤了张义濂半晌,才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张义濂拉扯着师父的手,上上下下看个清楚,没有发现缺胳膊断‘腿’一切安然无恙后,放下心,这才想起张大脚刚才的话,问:“师父,你刚说啥了?谁说边家的后裔?”他其实没有耳背,他只是想不通看见两扇‘门’,怎么就这么容易地该了祖宗了。虽然他也是被捡来的,但从小都认为自己跟张大脚是同宗。
张大脚气哼哼地说:“是你!就说你了,不服?小兔崽子,想造反啊?!”张义濂唯唯诺诺,还笑呵呵地乖乖受骂。看模样就知道经常挨骂,而且还‘挺’享受被骂的过程。
男子重新问张大脚:“他真的是边家的孩子?”他起先有所猜测,毕竟张义濂的‘性’格与他弟弟太像了,长相也神似,所以对他一直青睐有加如今知道他是边家人,心里倒堵得生疼。
“我也是后来有人特意跑过来告诉我,我才知道。不过我向来不去管它什么这个家那个家,死后还不都是一堆灰,谁还能强过谁去?”张大脚扯着嗓子冲男子说。一边的张义濂一直拉着师父让他消气熄火,主要是怕这个近百岁的老爷子把另外一个小他一轮的老头吵醒。
男子又问:“谁告知你的?”
这次张大脚倒很爽快,大手一挥扔出个人名,“他说他叫边执。我管他叫什么,这孩子被我见到了,就是我的,就要跟我的姓。他现在姓张,做鬼都得姓张。”
“你不管?你既然不想管闲事,为什么当时还要以养鬼的借口把青铜卣和青铜铲给他们几个人渣,让他们进行那种伤天害理的实验?”男子冲着张大脚怒吼。
张大脚被戳到了弱点,老脸憋的通红,半天才努出一句话:“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知道这么好玩的东西自己又不能做,就只好给别人去做咯。”
“你就是张岱口中那个伤天害理的朋友?”大家齐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