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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事务所

作者:钟壅 | 分类:游戏 | 字数:90.6万

第36章 出口(3)

书名:张魁事务所 作者:钟壅 字数:236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1:18

方冲满头大汗地够到自己的外套后,已不想再穿上,走遍的温度着实是高,出山到现在只经历过冬天,没有经历过外面的夏天,印象中的夏天就应该是悬空寺郁郁葱葱清清爽爽的感觉。除了在灶台前烧饭外,这是他经受过的最高温度——毕竟他还没有机会去做SPA。汗液不断地从他的头顶、鬓角、腋下、胸口等毛孔中渗出,如果不是张魁明令禁止他们将衣服脱光,他真的会赤膊上阵地干活。拿到衣服欣欣自喜地往回走,发现张魁和钟壅都围着阿福嘟嘟囔囔地训斥阿福,心生好奇,向他们的方向走。忽然间,头顶劲风一闪而逝,方冲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两团黑影从天而降犹如陨石落地。方冲又是凭着本能反应,傻不拉几地伸出双手去承接这两团不明物体,后果可想而知,他随着这两团不明物一同摔在了地上,手臂像是被重量级货车严重碾压过一样的疼痛,痛的方冲双臂伸得直直的在原地来回打滚哀嚎。张魁训“儿子”训的正欢实,被重物落地声和方冲嚎叫声惊了一跳,转头这么一看,看清了那两团摔得不轻,头晕眼花的东西,气极竟笑了。让钟壅拿着匕首先那只住那两个“东西”,自己领着阿福先行跑到方冲身边,阿福听话地双手按住方冲的肩膀,阿福人小力气奇大,将方冲仰面朝天按得牢牢的不能动弹。张魁力道适中地从方冲的肩膀开始沿着手臂的骨骼往下摸,即便他已经轻手轻脚,也通的方冲嗷嗷乱叫眼圈发红。方冲的双臂被反复摸了两遍后,张魁放心道:“安心,没断,估计就是扭伤。你一会把要拿的东西交给阿福拿着。先不要用手了,休养一下,等找到洛晃,让那个蒙古大夫给你仔细看看。”安慰似的拍了拍方冲的肩膀,然后淫笑着走到钟壅身边,提拳开打,边打口里边说:“我让你跑!我让你给我找事!我让你从中参合捣乱!我让你对我们母子这等狠心……”

钟壅面对这个单方面实施暴力着实有些看不下去,忍了几忍,按耐不住,上前从背后抱住张魁。满口劝谏之词。若是换成洛晃和梁晏,这两人也会劝架,但绝对会先让张魁打够了揍爽了眼看着再打下去张岱那副老骨头快支撑不住时才会上前阻拦。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老头坑害了他们那么多次,他们想来就有气,不打死他那是尊老*幼的完美表现。钟壅此前见到张岱时,都是边显附身要么就是在奈何桥上他昏迷。所以对张岱的所作所为没有亲身经历,不过多少受了边显的影响,对老头没有太好的印象。

张魁被架开,还没爽够,临了又补上了两脚,前几拳他只是为了出口心中恶气。而没有下死手,后两脚其实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不过钟壅拉架的方式和角度有误。他这两脚不偏不倚地踢上了张岱的脸颊。张魁也是一蒙,脸色颇不自然地指着张岱啐道:“你活该!”

张岱从高出落地前已经被边显揍得够呛,这么一滚一摔早失去了方向感和痛感,浑身的麻木,连带着被张魁这么劈头盖脸地一顿胖揍都不知情。一旁的边显倒慢慢清醒。看着张魁以下犯上地揍了自己的外公,开怀大笑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今天算是倒了血霉了吧。是不是不曾想会被自己至亲的人揍?你活该!”

张岱迷迷糊糊间,觉得口中腥甜牙床剧痛,舌头缓慢滴舔了舔牙床,竟舔下来两颗断牙,在嘴里嚼了两口,才反应过来是异物,连着口血水,一起吐了出来。张魁看到这抹猩红色,心中隐隐有了不忍,这才发现了老头脸上其他的伤口,他方才的几拳都落在老头身上,非要害地方,这些明显的伤口明显不是他造成的,那么之前的施暴者,看样子就是边显。怒火转嫁,张魁冲边显怒吼道:“老不死?你不比他要老要死的多?!你揍他了?!”撸起袖子就像动手走回去,明摆着“老子能揍的人,别人不见得能揍”的模样找边显麻烦。

边显借着笑劲儿道:“你还省省力气的好,我们都在找出口,当年的出口就在这附近。”

理由充分,张魁借坡下驴,平复心态,将两人双手分别绑在身后,行动上稍微制约了两人逃跑。张岱此时开始恢复了神智,灵台清明后就发现了自身的处境,果断无视了张魁和钟壅,梗着脖子上去咬边显,边咬还边嚎嚎:“把吴珂还给我!还给我!”均被钟壅将两人隔开。张魁想问吴珂被边显怎么了,边显笑而不语只肯谈出口的事宜,张岱则像疯了一样,满眼都是边显,完全没有旁人的立足之地,张魁只好作罢,打算留作之后询问。

“我觉得我们已经兜了好久的圈子了……”梁晏有气无力地扒着墙壁冲洛晃撒娇地说。

洛晃“铁石心肠”道:“你若是省点说话的力气,或许我们会走的更远更久,指不定已经到了地方了。”他也有些焦虑,无尽的道路,疲惫的身体,更重要的是疲惫的审美观都让他有些精疲力竭,而且张魁等人的安危也是他十分担心,搞得他现在是心力交瘁。

“如果你能少说点话,还能省点口水,替大家伙省些饮用水。”张义濂阴阳怪气地说。

梁晏动了动嘴,终究没有说话。自从张大脚死在了兽角群,张义濂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就截然不错,完全是站在阶级敌人的角度对待他们。他们先前很不习惯,但碍于他刚刚痛失亲人,展现了他们对他最大程度上的谅解。关于这一点,梁晏很是佩服獬豸,张义濂的邪火不光对他们,对獬豸也是一样。只不过獬豸对他的话一点反应没有,神情自若地像是没有听到过。梁晏插空问獬豸为何没有生气,对方平淡地回复他道:“每日从奈何桥上去判官殿的新鬼,骂人的话比他新鲜。他的,无趣。”

这几个人中就属他最脆弱,梁晏捧着易碎的心肝问大清:“宝儿,乖,告诉叔叔咱们这是往哪里走呢?”目前只有大清肯热情地回应他。果不其然,大清摇着尾巴往他腿上蹭啊蹭。

獬豸向虚空中伸手,半天后,放下,道:“热了。”

洛晃一直警惕地暗中观察獬豸,听他这么一说,微愣,也有模有样地伸出手,并没有感受到热度有什么变化。獬豸淡淡道:“阴间终年冰冷,这里,很热。”

洛晃仍没有感受到温热,大清已经蹭完了梁晏,屁颠颠地往前跑去。大伙继续跟上。

没多久,洛晃终于体会到了温度的上升,而且随着他们约往前跑越热,梁晏怀疑是不是进入了地心深处,满是岩浆的地方。

这一路行得畅通无阻。

“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