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很多事情也怕着很多事情，喜怒哀乐还是孤独终老，是有你还是没你，我不知道也不敢猜想。

屋里都已经收拾好了，这间竹屋是原本就有的。附近就是村子，也有人故意在竹林间建上屋子方便居住，这屋子不大但该有的都有，用的都是华昭在我睡着时去镇上买的，现在床也收拾好了，整洁的铺在竹床上的被子，我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这样的场景多次在我梦里可是现在为什么就觉得不真实呢？太不踏实了，是不是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怎么了，想什么呢？” 华昭问道看着月下的人半天都觉得不对劲。

我无力笑道：“要是我们之间的结局是这样的，那好不好不甘呢。” 说话的力气已经用完了，我也发觉出来了现在的空壳有多么脆弱。

“没有结局，至少我不会给你结局要是给你早在华宅见你第一眼时就可以不管不问，既然我做了就会放在心里，夭夭…” 嘴唇对着我的耳垂呢喃。“夭夭，你心里在这么多人中可是一种都有我的存在。”

“当然了，我一直都……” 都在爱着你，只是那些事情总是在告诉我，我和你的距离有多远。

风在夜里静了下来，我忽然察觉到他的心跳在夜里的灼热。“夭夭，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我陪伴时间最长的人，不任何人都懂我，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懂吗，我知道之前有很多事情让我无法下定决心，你就像黑暗里一束莹莹的微光，我想抓紧，又怕遇到的是一只萤火虫，捏的太紧你就会窒息。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要给你我的的幸福。” 缓缓说出这些话，沉寂在月色里的情浮现出来闪闪发光。

最后我还是睡着了，在华昭怀了听着他的心跳，我才知道一直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模样早就已经忽略了他的温柔，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

天亮的比我想象的快，而太阳也比我想象的升的快啊，华昭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日头已经照到帘外了，早就已经过了中午了。

华昭知道她已经睡不着了，伸手在她发间摆弄，细细道：“等会我们收拾好，就离开这里到拂柳州去，我已经置办好了，该有的都会都的，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会陪着你的，看日出日落看春夏秋冬过完余生。”

泪水无声流出在他胸口湿了一片，我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就是理不出头绪，甚至还想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怎么这么傻，说着还能哭，你想让我怎么哄我可不会说话。” 要是之前让我抛下现在的局势和他一起走，我不会犹豫的。可是现在我总是感觉到不安，又找不到借口去回绝他，只好先答应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不怕和他一起死只怕死之前还不能见他一面。

我还是问他：“真的要走吗？你会想这里吗。” 想你的华相府你的都城

还有玉流仙……

他笑的风轻云淡特别是对着我的时候总是让我捉摸不透：“总要做出选择的，既然没有十全十美，那就跟着心走，至于以后得事还不是现在考虑的。”

苗疆是个民族众多的国度，靠近沙漠戈壁干燥的天气让街上的人露出半个肩膀来，终日暴晒的皮肤泛着幺黑，在阳光下混着汗水发出光芒。各种叫卖声混杂在地上一字摆开，低头卖弄自己的商品有的是一些花堆，奇异的国度不缺乏爱美的女子，也有是大大小小的蛊罐，这里的蛊罐有小到手指长，也有比半间屋子还大的罐子，在街上最为注意。

比起其他人黑汝楚算是个少数，虽在苗疆却有一副好皮囊，比闺房女子用羊奶洗的皮肤还要滑嫩，此刻走在大街上吸引目光让他觉得不自在。

极乐门在苗疆一度成为焦点，无论是顾凌波初次建立还是幻巫接任再到林夭夭成为门主，都没有改变极乐门位列第一的局面，这点黑汝楚最知道了，都是在忌惮极乐门的蛊术秘籍罢了，顾凌波可以用临摹的书来号令全门蔑视苗疆，可见真迹有多么厉害了，只是可是找不到。

这次离开门里，按照白如初的意思是找下一任门主，可是黑汝楚却不乐意，一个是他对谁都不感兴趣在之后就是他不相信林夭夭会这么不堪一击就死去，她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蛊毒传人，也给了她穿越千年的本事，但是为情牵绊的时间太长了，都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这点他最看不过，只要一想起来她在苏晨怀里喝的醉生梦死时，就气的牙痒痒。

黑汝楚脚步停下来，众人的目光也停下来，面前是一家酒楼，黑汝楚不是常客相反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只觉得酒香勾起脚步迈进酒楼，现在人还不多，和其他酒楼一样二楼是雅间用独立的帘子阁起来，他一直都是直步到二楼再点酒，这次也不例外。

“客官要来点什么，本店刚开坛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香啊！” 黑汝楚还没开口小二就已经介绍出来了。

他随意抽筷子在桌面发出声音来：“那是自然，用人脑榨出的酒，自然有迷惑的作用，你们老板人呢？”

小二一时楞了，他的声音不大旁边有没起来人还准备捉人呢见他要见老板娘，“客官这是什么话，小店哪有那本事，要是客官不满意其他的酒也都是一样的，客官怎么看……”

“都说姬尧媚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我今天也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人都叫来了主子还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待客之道？” 黑汝楚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要不是为了让他来，可不见得姬尧媚会使出这一招美人计来，连珍藏的酒都能拿出来只是为了吸引他真是好笑。

小二已经意会低头引领黑汝楚到三楼，三楼只有五个房间，而这五个都是一个人的闺房那就是姬尧媚，在苗疆首屈一指的媚人，黑汝楚才承认能

够和她相比较的人确实还没有看到过。三楼装修精致胭脂味让他皱起眉头，他还是不喜欢。

“原来是极乐门的黑护法呀，真是有失远迎了，姬尧媚在此有礼了。” 真对的起她的名字千娇百媚。

黑汝楚难得的笑道：“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哪门子的礼也用不着你迎接。”

门在瞬间开红影掠出又瞬间关上，夹带的余香再次隔绝在门外，人已经在眼前姬尧媚蒙着面纱也能想象到那张妩媚的脸，发髻上绑着纱堆牡丹愈发姹紫嫣红。“你没见过我，没关系我见过你就行了。而你今日也算是见了我，至于远迎就放到下次吧。”

“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黑汝楚直觉一直很准，可这次总觉得捉摸不透。

姬尧媚这次是需要他的帮助，在他不耐烦之前就已经把说说的差不多了。“你刚回苗疆这个我知道，也知道极乐门原本的门主没有跟着你们回来，她我倒是不知道，可这次确实是未关到极乐门的上上下下。你和白如初是极乐门的顶梁柱，幻巫那婆娘是没用也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好歹也是顾凌波真传，可是现在呢你再看看，极乐门连换三任门主还能保持苗疆第一吗？看不下去的已经按奈不住了，据我所知很快就会赶上苗疆十年一次的聚毒会，那个时候众多门派发难，你觉得你和白如初能够应付得来？我也不瞒你了，早在极乐门顾凌波仙逝后，那些所谓的建帮功臣早就把胳膊伸到其他地方了，现在的极乐门不过是一个空壳，不等风来就会散的，你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不用你再提醒我了。” 没想到黑汝楚比她还淡漠，姬尧媚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既然你知道，那还执着什么呢，良禽择木而栖，我想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告诉你，今天我饶了你是因为你打错算盘了，而我在哪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住除非你想死。” 黑汝楚说完没有给她一点情面，转头就走了，脚步压在姬尧媚心头激起千层波澜。

聚毒会他会参加的吧，这样的男人在心里总是暖不热的，不过也好看看冷冰冰的就当降温好了，姬尧媚水袖掠过木窗人已经不见了。

同样黑汝楚回到极乐门天已经黑了，他手里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着熟悉的路，极乐门位处独立，离村落很远近处都是山，确是一处宝地。山上种着是从瑛朝运来的桃树，现在已经在时间的栽培下长的粗壮，同样也是顾凌波最爱的一种，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满山像是蒙上了粉色的薄雾，他在近处吹笛，一抹清音蔓延到花瓣雨……

现在还是一样，只是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黑护法小心。” 门外的两个人看到他连忙上去搀扶，可是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姬尧媚说的，就不受控制一把把人推开，自己进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