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惊讶地问张妈，这头猪，是小明自己动手杀的？

张妈说不会有错的，当时家里只有她和小明在，而她听到猪的惨叫声时，第一时间就跑到了猪圈，然后就看到了后面的事。

我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神情有些痴傻的小明，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小明长得不高，面黄肌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么瘦弱的一小孩，能徒手杀死一头猪？

最诡异的是，他居然还把手伸进猪的体内掏出肠子吃？

我问张妈，小明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具体记不太清，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吧，他有时正常，有时候不正常，不过一般晚上的时候，他的病就发作的很频繁。”张妈回答。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小明这种现象已经有一个月了。我问张妈，小明除了穿女装，和杀猪，还有没有做出什么其他反常的事？

“有。”张妈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旁的小明，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她压低声音说，“有一次，儿媳起来上厕所，看到小明站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正在涂口红。当时，小明全身一丝不挂，下面穿了条她妈妈的内裤，对着镜子一边化妆，一边唱着歌。”

“孩子他妈吓了一跳，问小明在干嘛？小明看了她一眼，用那种很不屑的语气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臭婊子，你怎么不去死……这是我女儿，后来的原话。”张妈无奈地说道。

我震惊地看向小明，这种恶毒的话语，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小学生能讲得出来的。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问张妈后来呢。张妈叹了口气，说小明的母亲当时就毛了，愤怒地质问小明，为什么这么没教养？还冲上去抢走了小明手上的口红。

这口红一被抢走，小明突然变得很生气，身子颤抖个不停，用那种很怨毒地眼神看着母亲，但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行为。

不过这事没完。几天后的晚上，明母正睡得香甜，小明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她的床上，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奶。小明妈妈以为儿子在撒娇，还笑着说让他不要闹。没想到小明居然掀开了她的衣服，把脑袋伸了进去，一阵吸允。

明母当时太困了，也就任由儿子胡闹，没想到乳头处突然传来钻心的疼，居然是小明用力咬在了上面，死死不松开。明母大吃一惊，想推开小明，可小明咬得太死，鲜血往外直流，顿时疼得她不断惨叫。

明母的惨叫声，把公公婆婆吵醒了，两个老人进来一看，吓得脸都白了，还是公公反应快，连忙冲上去拉扯小明。据明母描述，小明当时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小学生，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明扯开。不过让人痛心的是，明母的一个乳头，居然被小明咬掉了，上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这件事之后，张妈一家人时刻警惕着小明，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要派人盯着他，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会找根绳子把小明绑在床上，这才能安心入睡。

因为担心小明在学校惹出麻烦，张妈给孙子办了休学，然后带着孙子，在镇里的各大诊所，寻医问诊，不过结果自然是不理想的。无论是吃药打针，效果都不明显，甚至有的医生，还建议张妈把小明送到精神病院。

张妈自然是不同意的，不管怎么说，小明毕竟是她的孙子，这要送到精神病院去，怕是一辈子都毁了。

“这孩子，不发病的时候还好，和正常小孩差不多，可是只要发病，就变得很吓人，很狂躁。”张妈心有余悸说道，“还有，小明好像特别针对他妈妈，只要发病，就会对他妈怒目而视，甚至采取攻击手段。”

“小明后来还对他妈做了什么？”我心中一惊，问道。

张妈叹了口气，说：多着呢，有次儿媳在上厕所，小明不知道从哪弄了包辣椒水，浇在了儿媳的屁股上，痛得她几天几夜都只能趴着睡觉。还有一次，儿媳妇刚下班，觉得很累，就坐在沙发上休息，结果一屁股下去，痛得她嗷嗷大叫，一看，发现沙发上多了几个尖锐的图钉。这时候，她发现小明就躲在卧室门前，露出一张脸，对着她阴蹭蹭地怪笑……

听到这，我倒吸一口凉气，再看面前这一脸稚气的小明，脚底都有点打哆嗦了。

我擦，这小孩也太危险了吧……

不过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为什么小明，特别针对他母亲呢？

我问张妈，小明对你们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没有？

张妈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最多发病的时候骂他们几句，至今还没有动过手。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这么恨他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看了眼小明，蹲下身说道，“小明，你恨你妈妈吗？”

小明茫然地看着我。

我又问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怯怯地说道：不恨。

张妈让我不用试探了，这话他们都问了很多遍，孩子没发病的时候，跟他妈不知道多亲热，可这一发病，就变得六亲不认，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想了想，决定去一趟小明家，看能不能从小明妈妈嘴里，问出点什么。

去小明家的路上，张妈又跟我讲了很多小明发病后的行为，听得我是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跟小明保持了距离。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叫《孤儿怨》的恐怖电影，讲述了一对夫妇收养了一个看似天真可爱的9岁小女孩，没想到这个小孩患有先天性缺陷疾病，脑垂体无法正常分泌荷尔蒙，实际年龄其实已经33岁了，并且具有非常强的攻击性，利用各种残忍手段，一步一步，害得主角家破人亡。

现在看到小明，我不禁想到了这部恐怖电影里的小女孩。虽然小明的年龄母庸置疑是真实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和一个变态，或者说精神病患者没有区别。

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如果实在搞不定，就让张妈带孙子去市里的大医院就诊。毕竟诊所和医院的医疗水准，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到了张妈家，小明的妈妈和他爷爷都在，因为是邻居，之间也算是很熟悉了。他们看到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很热情的招呼着我，让我晚上留下来吃饭。

我摆了摆手，说吃饭不急，先谈谈小明的情况吧。

这话一说，他们全都惊诧地看着我。

张妈连忙解释，说在路上遇到我，我是来帮小明的。

小明的妈妈情绪倒是没什么变化，估计她认为医院都搞不定，我就更不用说。

倒是小明的爷爷刘大爷一听，眼睛都亮了，惊喜地说：对啊，我怎么把唐珂忘了，他可是唐大师的孙子啊。有他在，小明的问题一定可以解决。

我暗暗苦笑，心里顿时感到很有压力。看来我要是“治”不好小明，爷爷这响当当的名声，就要从我手上毁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事我都会竭尽全力。记得爷爷“走”的时候，张妈一家可是出了不少力，这份恩情，也是时候该报答了。

我对小明的妈妈说：阿姨，我们能不能单独跟你谈谈？

明母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可以。

等张妈和刘大爷出去后，我直接开门见山，说：张妈把小明的情况大致跟我说了，有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发病后的小明，对你特别愤恨，这实在有些不寻常。

明母的脸沉了下来，望着我冷冷道：你怀疑我，虐待小明？

其实我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不然小明为什么会这么恨他？不过我嘴上却说：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嘛，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得了吧，小唐，你就是怀疑我对不对？”明母很激动说道，“我告诉你，我没有虐待小明，他是我儿子，十月怀胎的儿子，你知道当母亲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知道我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吗？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理解的！虽然小明对我做了这些事，但他毕竟是我的亲骨肉，哪怕有一天，要为他付出生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她，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撼动了一般，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说出来。

这一刻我才明白，小明在明母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

或者说，天下间所有的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

她说得对，那种感情，不是我，甚至不是任何男性，可以体会到的。

依稀记得我妈对我说过，当年她怀我的时候，有多么辛苦。吃不好睡不好，疲劳，焦躁，心慌，各种情绪接接踵而至，生下来之后，还要没日没夜的照顾我，两个小时喂一次奶，哭了各种哄，每晚几乎都睡不上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苦笑地说道，这才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一个母亲的心。

明母摇了摇头：没事，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我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大厅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声。

我和明母连忙冲了出去，一看外面的情景，顿时都傻眼了。

只见小明吧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下面穿着条女性内裤，胸前则是套着黑色文胸，站在窗台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