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回家
作者:我是小郎君 | 分类:灵异 | 字数:1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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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慈幼庄
仔细想想,如果拥有九黎族血脉的人,没有强大的恢复能力。
那所谓“打不死就变强”的血脉特性,就变得毫无意义。
比如你好不容易受了重伤,然后大显神威把敌人干掉了。
可结果因为自己体质太差,最后重伤不治,跟着敌人一起挂掉,那岂不是很搞笑?
所以这么一想,这九黎族血脉也不是那么坑爹了。
只是让徐杰有点接受不了的,那就是以后想要使用血脉的力量,还得先被人狠狠揍一顿,这让他有些无语。
不过随即转念一想,或许不需要别人揍他,自己揍自己不就好了?
反正伤势越重,血脉提升的实力越强。
与其让别人揍,还不如自己动手!
他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可没过多久,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古怪。
因为虽说被自己打,总好过被别人打。
可他一想起自己动手前,得当着敌人的面,把自己打到吐血,他就莫名感觉有些羞耻。
试想下,假如有个人想揍你,结果他没有冲过来揍你,反而先把自己打成猪头。
那你肯定会觉得这人是煞笔,要么就是有自虐倾向。
脑子里想着这些,徐杰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自己无法反抗,那就只好接受并享受了。
经过一番心理上的自我安慰,徐杰慢慢接受了自己将来可能会变成受虐狂的事实。
重新振作起来的徐杰,先去了趟厨房,把菜刀和那个西瓜大的碗,给还了回去。
至于那一壶基本还全满的血,徐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他的血脉已经被激活,这些血也就用不上了。
东西如果不用了,一般情况下肯定是扔掉。
可要是直接扔掉,徐杰觉得不太好,毕竟这些血是一点一滴从陈力准身上压榨出来的。
不过眼前这么多陈力准的血,留着也的确没什么用。
所以思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偷偷摸摸地跑到院子里,然后把一茶壶的血,全都倒在了一棵松树下。
做完这些,徐杰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
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清晨。
因为徐杰要跟着李牧之去北山镇参加丧礼。
所以在吃完早饭后,他们二人便准备出发。
原本陈力准也要跟着一起去,但被李牧之给拒绝了。
于是他只好先回县衙。
至于柳夫子,似乎对李欣雅心有愧疚,所以主动留下来,帮忙照顾她。
李欣雅听此,自是十分欣喜。
而跟柳夫子一起留下来的,还有老太太。
她留下来的名义,自然是帮着李欣雅控制她体内的蛊虫。
可徐杰知道,她是趁着这个时机,准备正式收李欣雅当徒弟。
在临走之前,李牧之看着柳夫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如果你还想过平静的日子,那就把以前的事情全忘掉!”
柳夫子听此,面露复杂,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告别众人,徐杰和李牧之便往北山镇方向走去。
北山镇距离武安县不过七八里路,对于徐杰二人来说,不是很远,于是他们便徒步而行,没有选择坐马车。
在去北山镇的路上,徐杰总是有意无意地跟李牧之搭话,他想从李牧之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当初那封信是谁寄的?又或者你现在要去参加谁的丧礼?
面对徐杰诸多的问题,李牧之并没有打算隐瞒,于是便简单地回答了下。
从李牧之口中得知,给他寄信的人,是他儿时的玩伴。
提起这个人,李牧之脸上总会莫名流露出一股不自然。
并且徐杰隐约感觉,李牧之对他这个儿时的玩伴,似乎有着一丝愧疚。
之前在调查李牧之杀人案的过程中,徐杰无意发现李牧之的母亲,先天得了血郁之症,所以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当时徐杰就猜测,李牧之应该是被领养的。
而果然,在与李牧之的交谈中,他对自己小时候是孤儿的事,直言不讳。
李牧之没被李县令领养之前,一直都是住在“慈幼庄”,这个所谓的慈幼庄,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孤儿院。
其实孤儿院这种慈善机构,自古就有,只是说法不同。
早在殷商时期,西伯候,即后来的周文王,便在岐山下的周原,施行仁政,敬老、慈少、尊礼贤者,所以周文王算是关注老人、儿童的第一人。
不过当时还只是一些社会救济措施,没有专门的慈善机构,因此这些社会救济任务,均由郡县官吏直接完成。
等到了南北朝时期,就有了专门的社会慈善机构,当时叫作“孤独园”,专门收养穷人和孤幼之人。
《梁书·武帝纪下》中曾记载:“凡民有单老孤稚不能自存,主者郡郡县咸加收养,赡给衣食,每令周足,以终其身。又于各郡县置孤独园,孤幼有归,华发不匮。”
发展到隋唐时期,当时的孤儿院又被叫做“病坊”。
这个病坊,有些类似平民医院、养老院、孤儿院的结合体。
《唐会要·卷四十九·病坊》记载:“至德二载,两京市各置济病坊,嗣后各州普遍之,多设于庙宇。病坊矜孤恤穷,敬老幼养病,四时供承。”
一直到了宋朝,孤儿院性质的慈善机构方才正式确立。
《宋史·理宗本纪》记载:“癸亥,诏给官田五百亩,命临安府创慈幼庄,收养道路遗弃初生婴儿,仍置药局疗贫民疾病。”??
意思是说,宋理宗淳佑九年,给官田五百亩,于临安创建慈幼庄,收养遗弃的新生儿,并置乳母喂养,无子女者可来领养。
而在这个世界,慈幼庄也是专门收养孤儿的场所。
李牧之对小时候在慈幼庄长大的生活,并没怎么详细描述。
只是说他六岁那年,就被李县令夫妇给领养了。
在被领养后,他便一直住在武安县,并从那以后,就与北山镇的慈幼庄失去了联系。
直到现在,他儿时的玩伴,忽然给他寄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