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花无几
作者:欢乐凌水 | 分类:历史 | 字数:4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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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亲属约见
婆媳二人正在谈论冯弘喝酒的事,冯弘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贵体金安。”
“起来吧!”郑皇后淡淡道,“与欢儿一同尝尝玫瑰糕”
“玫瑰糕?”冯弘笑了笑,“怪腻的!”
“怎么?不喜欢?你原来是爱吃的呀!”郑皇后诧异地问。
“原来爱吃,不等于现在还爱吃!”
“我看你是故意找别扭,啥时候不爱吃啦?”
母子俩斗来斗去的时候,宫女前来禀报:“桑妃娘娘到!”
宫女的话音刚落,桑妃潇洒飘逸的来到郑皇后的面前:“桑妃给皇后娘娘请安了,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妹妹请起!”郑皇后客气地说,“妹妹也来尝尝玫瑰糕吧!”
桑妃面如满月,唇若红莲,眸含春水。上穿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体态修长十分妖艳。
“娘娘早安!”秦欢向桑妃恭了一礼。
桑妃声音柔媚:“太子与太子妃都在啊!”
“啊,都在。”秦欢答道,“桑妃娘娘请坐!”
桑妃坐在了秦欢的身边,秦欢递给她一块玫瑰糕:“娘娘,很好吃的,吃一块吧!”
“谢了!”桑妃接过秦欢给她的那块玫瑰糕,看了看,然后送入口中。细细地品味了一下,然后说,“口味还不错!”
看到桑妃很快吃完,秦欢又递给她一块:“娘娘再吃一块!”
“不要了!不要了!”桑妃摇了摇头,“一块就可以了。”
“桑妃娘娘喝点茶吧!”秦欢客气地端过一碗茶水,“这茶很好喝!”
桑妃没有接过秦欢递来的茶碗随即笑了笑:“太子妃真够热情,我谢了!太子妃若有空闲请到云霞宫坐坐。我现在还有事要做,不多陪了。”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桑妃有个儿子,名叫冯强,比冯弘大1岁。此时正在驻守边关。冯距篡位后马上立冯弘为太子,桑妃心情十分不快。只因嫡庶有别,先出生的冯强与冯弘天壤之别。虽说这是沿袭祖制,但对于妒心极强的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看到冯弘娶到如花似玉的秦欢,想想在边关饱受风寒的儿子心情十分低落。她因此不想多说一句话,不愿看到毓秀宫内的温馨场面。
“吾儿在边关风来雨去辛辛苦苦,婚事一拖再拖没有日期,皇帝老子心中还有没有这个儿子?”
不一会儿,她看到太子冯弘与太子妃喜气洋洋地从毓秀宫出来她郁闷的心顿时怒火升腾。在柳枝的遮掩下,她弯腰拾起湖边的三块卵石,迅速埋在路面的浮土中。埋好后,她马上躲得远远的。
当秦欢走到三块卵石上,“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娘娘,怎么啦?”红菱急忙去扶卧地的秦欢。
冯弘不觉一愣,好好的,人怎么摔了?他急忙伏下身去问道:“怎么回事?”
“脚崴了!”秦欢一边说着一边甩了一下右脚,“好痛!”
冯弘疑惑地看了看路面,发现土中露出三个小尖包,他踩了一下不禁勃然大怒:“哪个妖孽干的?把卵石埋在路中央?”
秦欢忙劝道:“不要骂了!一定是哪个淘气的孩子玩湖边的卵石顺手埋到里面的。”
等我抓住这死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他!”冯弘一脸怒色,气愤地说,“咋淘不行,偏偏往地上埋卵石,坑死人了!”
“你和小孩子生气?犯不上。”秦欢一边劝冯弘,一边用手扒出那三块卵石,顺手扔在湖中。
这时,冯距从毓秀宫出来,看到冯弘与秦欢在说什么,便急走了几步。
“怎么回事?”冯距见秦欢呲牙咧嘴的样子很是奇怪。
“不知哪个小妖孽将卵石埋在土中,欢儿一不小心踩到脚崴了。”
“啊,有这事!”你快扶她回去吧。别耽误了上朝。”
这日早晨,徐贵妃奏请冯距,说母亲有病要出宫探视。想到徐贵妃很长时间没有省亲,冯距满口答应。
一个四人抬的轿子将徐贵妃抬出宫中,这一次徐贵妃身边未带一名侍女,她是只身一人前往徐府的。
昨晚,徐贵妃的侄子徐光耀来到紫香宫。自徐洪被抓后,为了避嫌,徐贵妃不让徐光耀来紫香宫。这一次,是徐贵妃传信让他来的。
“你传魏恒、韩丛生的儿子韩承让、曹可俭的儿子曹斌明日巳时到醉香楼。”
“我也去吗?”
“你也去。”
此时,徐贵妃因昨日的约会正赶往醉香楼。她可不是探视母亲的,因为她的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她不过是找一个借口而已。
在醉香楼的后院一个僻静的小客房徐贵妃见到了她想见的人。只是,她不再是穿得金光闪烁,绸缎满身,贵气十足的皇妃,而是一个文雅的书生。
“找你们来是因为有要事相商,”徐贵妃见人员已经到齐,她马上开板就唱,“你们的亲人及挚友都在监牢里受苦,我们在外面的亲属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应该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将他们救出来。”
“娘娘说得对!”
几名在押犯的亲属就等着徐贵妃牵头管这件事呢,如今她可下子出山了,怎么不让这几位亲属高兴呢?
“我们一定按娘娘说的办!”
想想看,在狱中押着的三名罪犯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礼部尚书,他们几乎就是金钱的代名词。他们会为家庭带来多少财富与荣耀?哪一个家属不会算这笔账?
“刑部去汇银钱庄查证,没有查到任何证据。所以,此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徐贵妃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们在坐的家属一定要抓住这个时机,报信给在押的亲人,莫让他们认罪。要让他们死死地顶住,决不能松口。”
“我们找谁报信呢?”曹斌疑惑地问。
“还用问嘛,找狱头或狱卒呀!”徐贵妃答道。
“就是啊!这还用问,拿点小钱,打点打点不就结了?”徐光耀显得很成熟很老道的样子。
“我不知道哪一个狱卒肯收礼。”曹斌很气短,这个没有官场经验的年青人办事是真的没有魄力。
“看你!”徐光耀嗔怪道,“这点事都搞不明白?哪一个狱卒不缺钱?”
“这样吧,几位出点钱,让韩承让代表我们去打点狱卒。反正我们这三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贵妃马上接过话去,她急着呢,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磨蹭时间。
“行!行!行!”曹斌第一个表态,非常支持这个办法,“太好了!这比分头去送好得多,不会惊动太多的人。”
“现在就收吧!不能再等啦!”徐贵妃更是神速,她马上命令几个人拿钱。
“拿多少啊?”徐光耀问。
“每人五十两。”
“这么多?”
“这还多?再少,能办事吗?”徐贵妃有些生气,“什么时候了,还心痛钱?”
“我身上的钱也不够,我们都回家取去吧!”徐光耀命那两位家属,“越快越好!”
三个人马上离开座位,向酒楼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