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月影谁与归
作者:江风语火 | 分类:历史 | 字数:1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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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八、四方云动
由于考虑杭州位置更靠南边一些,平均气温更高一些;而且,今年气候干旱,气温也比往年略高小小;所以,浙江秋季光复战役,大军的行动时间,比之去年,往后推迟了半个月;首发攻击时间,定为农历九月初一。
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计划要求:所有参与进攻的部队,必须于八月二十五号,到达指定集结位置;八月二十九号,进入进攻出发前沿阵地,处于临战状态。
最先行动的,是何鼎桂何逸人的第三师之临时调往徽州驻防的特遣支队;一过了中秋节,第二天上午,就不声不响地悄悄出发南下了。第三师临时特遣支队,由第三师一个下属主力旅和部分师部直属部队,混编而成;师长何逸人亲自带队;加入他们编队的,还有寿春镇镇标郑魁士部二千五百人。
他们的任务,是接管方浚耜方子夔的第四师在皖南徽州的防守任务,并作为浙江秋季作战的战略预备队。
寿春镇镇标郑魁士部,将驻守西面皖南门户祁门县,算是顶在对江西防守的第一线;更多的时候,也算是放在前线的预警力量。
郑魁士虽然是正二品总兵,但他现在,算是搞明白卫国军军制了;嗯,自己在卫国军,按人头,勉强算个团长;要是按战力算,自己的镇标,可能都顶不上人家一个主力营的。所以,真不敢把自己当根葱;对只是从四品准将的方子夔,还是服气得很,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嗯,在郑魁士眼里,这方子夔的身份,跟旗营的旗大爷们,就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牛些;根本就不能算作他这种,要多水有多水的我大清绿营武官。
郑魁士认为,方子夔他们,就是领武事的文官;这个从四品准将,比之从四品知府,实权只大不小;嗯,跟四品道台,也有得一拼。对头,那一天不打仗了,改任文官了,他们这一干人,一个四品道台是起码的;只会高,不会低的,他一个水水的总兵,怎么敢炸刺咧?
嗯,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比他这水水的我大清武职正二品总兵,强太多太多了。
对于跟在卫国军后面,打打下手,也没有任何意见;这次还捞了个前线独立防守任务呐,总比纯粹在后面,做运粮、护粮队,强上不少吧;说不定,还能捞个立功受奖、光宗耀祖的机会呐。
作为西线作战前敌总指挥的方浚耜方子夔,其属下的第四师,在何逸人到达之前;就已经开始分批,从后方,把驻守在宁国府(今宣城)的部队,往前线指定区域集结了。何逸人一到,他就第一时间,移交了徽州府防务。
西线前线指挥部,除主力第四师之外,接受统一指挥的,有安徽巡防支队张树声部和绿营狼山镇标;另外一支部队,就是目前,集结在德清的杨孟怀机动旅和配属给机动旅的,由钱鼎铭钱新之临时带队的江苏巡防支队。
作战计划是:第四师准备沿着新安江,向东南顺流而下,直扑淳安县、严州府(建德梅城)。同时,杨孟怀机动旅,和配属的江苏巡防支队;将在杭州西部展开攻势,目标是横扫临安、富阳、新登、桐庐之敌。
西路军第一阶段作战,就是以两部,在严州顺利会师,算是告一段落;然后,留下绿营狼山镇标把守严州。
接着,下一阶段作战,会沿着兰江、衢江逆流而上;杨孟怀机动旅,和江苏巡防支队,先攻兰溪,得手后,剑指浙中金华府。第四师会超越过去,马不停蹄,一直向西,进攻龙游、衢州;攻占后,会让安徽巡防支队张树声部留守衢州。之后,第四师再回头东返,和杨孟怀机动旅,再次会师与浙中金华府府城之外,等候军指挥部的下一步行动命令。
当然,到这个时候,东西两路大军,会一东一西,分头南下,发动钳形攻势;呵呵,当然,卫国军东西两路大军,在浙南某地会师之日,就是胡以晃、罗大纲之辈,跳海见龙王之时了。
东线前线指挥部,有军部直接指挥;主力是蓝新宇蓝仁鸿的第五师、童孟萍童虞山的第七师、陈昱之陈睿霆的第八师;配属部队,主要是浙江巡防支队张遇春部五千人。
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就是在凌幼樵本土舰队的配合下,拿下杭州。
也许,这是双方都有所准备、有所预期的战役;各部开拔后;情报员和侦察兵,传回来的情报显示,前线敌情动态,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与调整。
老父亲八月十六,就就和润森舅舅,一起回转江宁了;八月二十二号,东线先头部队就已经从大营开拨了;第二天,各部主力陆续出发;二十四号,杨孟晗的司令部,也随之出发了。嗯,浙江署理巡抚方浚颐方子箴、署理布政使陈钟虞陈润淼,将跟随西线前敌指挥部,一起行动;负责与浙江当地一切的沟通与协调,以及光复地区的接收工作。
嗯,杨孟晗跟大舅哥和润淼从舅说好了的;在浙江,杨孟晗是只管军务,不操心打仗以外的其他任何事情的。
这一次,因为浙江离上海比较近,方子詹就没有跟出来,也没有设立前线中转粮台大本营;所需物资什么的,都是从上海大本营,直接运出来。
杨孟晗陪着方子箴、润淼从舅,还有袁翔甫、阿尔贝.皮埃尔、何卓人几个人一起,坐着一艘青浦船厂出产的内河小火轮,夹在行进队伍中间,一路南下;行军队伍前列,是一溜小豺狗,在前面开路。
杨孟晗他们,先是沿着黄浦江溯江而上;然后向西南水道而行,拐入京杭大运河后,一路南下。
运河两岸,也是一路南行的卫国军各部大军的行军队列。
中秋后的苏南、浙江地区,在大运河上行船,倒是一点也不热;河面上吹过来的清风,凉爽爽的,非常宜人。
喝着茶,吃着时令瓜果,优哉游哉地坐着小火轮行军;嗯,现在条件改善好多了,长途行军,都有点出门旅游的几分恰意了。
罗亚才在沪上盘桓几天后,没有再找到其他什么好机会,再见到什么有份量的人物;于是乎,又悄悄地转回宁波;因为沪上之行,不算顺利,几无收获;回程路上,心情不算太好,有点落寞少语。
他心里现在已经知道,堂兄这件事,被他揭锅冒气了,算是被他煮成一锅夹生饭了;很多事情,不得不,只能就此打住了;再往下使蛮力,不但是他罗亚才要吃挂落,前途无望;说不定,连兰芳罗家整个家族,都会受牵连了;嗯,这个是谁都承受不了的。
罗亚才来宁波,一趟而过,就是来道个别,打声招呼;这件事,他已经给罗佑甫、罗佑明惹麻烦了;即使心里有什么打算,也不敢再麻着胆子自作主张了;等回去后,大家商议商议,看看能有什么补救措施,到时候再说了。
罗大纲咸丰三年年初,从武汉一路东下,势如破竹;正在春风得意之际,没想到,随后的镇江之战,一脚踢到铁板上;非常意外地,吃个大闷亏。
之后;罗大纲就特别喜欢搜罗有关杨孟晗、卫国军的相关消息。
潘起亮、张汉宾、朱月峰、沈绍昌等几个人,带着两百来人,来天京投靠时;当时,罗大纲是有心,想把他们搜罗到自己旗下的;因为,他们什么百龙会,以及后来的小刀会,跟罗大纲的天地会,就没太大区别嘛;红花绿叶白莲藕,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可是,潘起亮这小子,却贼得很,还玩起了待价而沽的小心思;一直不哼不哈地,不跟罗大纲明确表态。后来,不知怎么的,还搭上了东王府这条线;就再也不跟罗大纲,那么尊敬、亲热,再不大哥前大哥后的,论什么同门兄弟情谊了。
嗯,江湖经验丰富的罗大纲,已经发现了潘起亮这厮,做人不太地道;呵呵,这时候,潘起亮就是再想回头,要进罗大纲的军营,罗大纲也不敢要了。嗯,这灰孙子,也太白眼狼了,随时会反噬主人的呀!
不过,从潘起亮嘴里,罗大纲他还是知道了不少杨三公子和卫国军的事情。
后来,也从其他渠道,更是知道了,除掉犯有命案的潘起亮几个人,跑来天京外;其他人,因为没怎么杀人放火,都悄悄地和平协商解决,远远地被送去海外了。
刘丽川刘阿源和嘉应帮李绍熙,罗大纲以前,是打过交道的;也听说了,出海后的刘阿源,现在在美国加州,发达的不得了,还是个不得了的大官;是什么劳什子议长,像是跟我大清一省布政使那样的二把交椅唉;听着让人好眼热呐。
就连原来很普普通通的嘉应帮李绍熙,先是领着一帮老兄弟,在澳洲新金山(墨尔本)挖了一阵子金矿;后来,跟杨家德二爷,因为是沪上生意场的老熟人,一来二去的,就巴结上了。然后就干起了贩牛、养牛、种麦子、种葡萄的买卖;家里的牧场、农场,大到一眼都看不到边唉。那小日子过的,可不是什么毛毛雨一样事的,三十亩地一条牛唉!
尤其是,罗佑甫、罗佑明,在大夏国,混得这般体面;让罗大纲,自己都有点恨自己了;当初咋就这么瞎着急呐,只消再等个年吧功夫,不就不用这么跟着太平军四处搏命了;可以直接找条船下南洋,闷声大发财了汕!嗯,最差也像罗亚才这般,混个七品知县干干,肯定没问题的;那不也就是躺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了,还犯得上现在遮莫四处奔命搏命,饱一顿饥一顿,早上不知道晚上的事吗?
妹的,当初是自己一时犯二劲,已经上了贼船了;现在不知道上哪,买后悔药去了。
去特末的红毛大仙,信你有个毛用,鬼才信你!
特么的,明明不信它,还上了他家这条破贼船,这不是人牵着不走,鬼牵着跑得飞快嘛!
洒家自己,才智双绝,一身的好武艺;咋就这么命苦呐!干啥啥不顺涅?
罗大纲,行走江湖,机敏异于常人;绝不会在同一个门槛上,摔两次跟头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部下,苏三娘、吴如孝等人,后来在镇江,捞一勺子、捋一把后,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利索、这么干脆、这么义无反顾的原因了。
太平军内部,一到没法说理了,大家就玩“红毛大仙下凡”的把戏;有时候,罗大纲都想找个机会,把这几个动不动一言不合就下凡的“二神仙”们,拖到跟卫国军打仗的前线;想好好试一下,这红毛大仙的法力,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能够刀枪不入,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的。
嗯,看你们平时毁庙、砸菩萨、打和尚,焚书坑儒什么的,玩得挺溜乎嘛;那咱们,是不是玩点真格的,来几道硬菜呀?
罗亚才在回转南洋的临行前,罗大纲和苏三娘,特意置办了一桌家宴;既是给罗亚才饯行,还是自家老兄弟,好好说说体己话。
罗大纲:阿才,自家兄弟不说外道话,小侄子的事,拜托你了;其他事,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但一定要让他好好读书,学业千万不能荒废了。
罗亚才:小侄子发仔的学业,我也检查过了;三娘嫂子教的不差,儒学功底不比其他孩子差多少;要说差,也就差在数学上,回头补一下就是。嗯,发仔跟佑甫三儿子同岁,回头就让他们一起,在罗公县(山口洋)上小学。喝喝,在罗公县,没人敢欺负我们罗家人的,也没人会来找孩子的麻烦,只要孩子他自己嘴紧点,不四处乱说就行了。
罗大纲:嗯,阿才,你这一走,我俩兄弟,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上一面,真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罗亚才:旺哥,小弟无能,未能在沪上给兄长,求来一条生路,惭愧了!
罗大纲:阿才,这本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那会那么容易,谈笑之间,这么大的事情,就分分钟搞定佐?嗯,阿才,人家不答应,至少是真话;要是拿假话哄咱蒙咱,假意什么都答应了;到时候说翻脸就翻脸,一条绳子捆了,打入囚车送往北京城开刀问斩,那岂不是更加地欲哭无泪?
嗯,招安的戏码,玩得太多了,套路也太多了;说穿了,双方谁也不信谁,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罗亚才:旺哥,卫国军的武器与训练,是你们的义军,根本没法比,不敢望其项背的;嗯,就是佑明的罗家国民自卫队来了,也能轻轻松松地,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嗯,旺哥,我不知道,你在宁波作威作福的小日子,还能过上多久。不过,旺哥,千万千万,要记住小弟临别这句话;但凡碰到卫国军,立马掉头就跑;而且是能跑多远是多远,一秒钟都不能犹豫、耽搁的。
这话说得,一边的苏三娘,倒是捂嘴笑了,还调侃了一句。
苏三娘:嗯~,阿才叔叔,你家旺哥,可是江湖上,铁骨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哎,胳膊上能跑马的呐;岂能做那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事情。咯咯~,说不定,下次再碰上;你家旺哥,就拼了老命了,打死也绝不后退一步的;嗯,命可以不要,这脸可不能再丢了......
罗大纲让漂亮的小娇妻,挤兑得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嘿嘿直乐;滴个,真是硬气不起来呀;否则,还真要搞出人命的呀。
罗亚才:我听何卓人说过,嘉应帮李绍熙,在新金山墨尔本站稳脚跟后;可不像他妹夫潘起亮那么没人性,还是把自己妹妹和她孩子,给接过去了;后来,还陆续把其他几个,跟着潘起亮一起跑路的,三家人的家小,也顺手接过去了。也许,旺哥,你也要小心点这个人;他反水叛变,或者临阵脱逃、出海跑路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嗯,我可听说过,当初刘阿源对他,可是恩重如山的,情同再造的;可是,他跑路时,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罗大纲:跑到澳洲当寓公,潘起亮,他还不敢吧?没那个胆子吧?
罗亚才:澳洲那边,是民不告、官不究,只管你在澳洲是否犯罪;但是,大夏政府,要是找你麻烦,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去个外交照会,人家警察就把你捉了,解送到去大夏船上来。嗯,两国是有共同打击犯罪的国际协定的。
罗大纲:阿才,听说刘阿龙那厮,在新几内亚岛,占了一块小地方,日子过得自在逍遥的很?
罗亚才:日子肯定能过,但有多好过,就不见得了;以前,他们老是贩鸦片,得罪了杨家。刘阿生在汉阳郡,那才叫威风呐;嗯,就是将来,不做郡守了,也是拓土有功,永世敬仰的。
罗大纲:我们在那劳什子新几内亚岛上,依样画葫芦地,也占了一块小地方,不也可以苟且偷生的么?
罗亚才一抱拳:旺哥,对不住了,我上次见杨三公子时,一时考虑不周,嘴快了,说了类似的话;嗯,一开始,我就没敢奢望帮你谈什么招安,我知道这个很难;而且,就是招安了,最后下场好的也不多。我就想,能不能让杨家睁一眼闭一眼,放你们出海,自求生路;可是,小弟还是一句话,就把人家小杨提督说毛了,人家杨三公子没答应的。嗯,小弟这事办砸了,都一直不好意思跟旺哥你,提这个话头,细说这件事呐。
没想到罗大纲听到后,却噗嗤一声乐了;还特意端起酒杯,跟罗亚才,满满地走了一个。
罗大纲:阿才,自家兄弟,有心了;为兄这厢,实心谢过了。唔,不过,阿才,你这样真是有点书生意气了;嗯,说不定,这句话,等传到南洋之后,会让佑甫、佑明兄弟,都有些难做了呐!
罗亚才:旺哥,你是说,我这副秘书长,可能都没得做了?或者,继续做着,也会升迁无望,不咸不淡的,蹉跎岁月,煞是无趣,最好别做了?
罗大纲与罗亚才又连干两杯,思虑一下,长出一口酒气,说道:阿才,我们可是亲堂兄弟啊;咱们几个堂兄弟之间,其他人,若只是打打杀杀的,还能有几个;可是,到场面上做事,只有你一个了。我这里还有几个钱,你拿着到澳洲,是开工厂、开公司、开矿山,还是养牛养羊,都随你。同时呐,我悄悄让几个人跟着你;嗯,他们不是跟你到澳洲落脚的;而是到澳洲站个脚、打个转后,就去新几内亚;在那边寻摸寻摸,给大家找一块,未来可以安家活命的地盘。这样,我们在马达加斯加有嘉应县,在澳洲有农场、矿山等正当产业;在新几内亚,有个藏身的私家寨子,还能做些不黑不白的生意,还可以搞一个私家港口;嗯,这样,不几年,就是真正的狡兔三窟,也好几处碾转腾挪了。嗯,澳洲即使与大夏,有共同打击犯罪的协定;可是,影响不到下一代呀;西方法律,是不搞株连的,对吧;嗯,等新一代长大了,只要不走邪路子,也就顺利洗白了。
苏三娘:其实,阿才叔叔,你也同样可以在澳洲,做一个小港口的;到时候,买个小轮船,在新几内亚岛之间,来回走的。嗯,到那时,很多事情就方便了汕。
罗大纲:阿才,我听说了;其实,杨家人都挺厚道,尤其是在澳洲的杨家德二爷,为人最是古道热肠;连嘉应帮李绍熙,他都实心帮忙了;没理由不帮你的。最多,让佑甫、佑明帮着牵一下线而已。
苏三娘:嗯,阿才叔叔,你是正经八百的秀才公唉;去了澳洲后,也是华人中数得着的文化人;学着刘阿源的路子,在澳洲,混个官身也不难的;说不定杨家为了当地华人华侨的福祉,还乐意在背后当这个推手呐。
罗亚才越听越觉得,自己真是在书斋里呆得太久了,不知道人间沧桑变化了。
看来,他们夫妻策划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很多事情,恐怕他们夫妻俩,反反复复的,在房里头,都不知道嘀咕了多少个晚上,熬了多少灯油了。嗯,都想得这么细、这么透了;连障眼法、烟雾弹,都放了好几重了;那会是临时急捡的,一冲动拍脑袋决定的事。
根本不用别人闲操心,到日子,他们就水到渠成地,把事情都利索地,给安排妥帖了。
自己在杨孟晗办公室,说的那句话,现在看来,真是多余了,蠢到家了。
特么的,自己费劲巴拉地,多嘴说这一句干嘛咧?
自己真是自信过头了,一办事,反而尽冒傻气了!尽让别人看笑话了!
还瞎替人家着急;这不就是,连说评书的,都拿来开涮的那种,皇帝不急急太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