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砍刀平大唐
作者:碳烤土豆 | 分类:历史 | 字数:45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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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十六章分金
那个冰雪宫的宫主,在那个冰雪岛上开采了许多黄金,可是他并不甘心,白白的将那些黄金都交给汤章威他们,所以才会和那个莲花郡主相勾结。
那个莲花郡主答应给那个冰雪宫的宫主提供武器,可是他却感到了一阵心慌,因为那个汤章威的实力毕竟太强,所以他又给了燕玲贵妃,以及那个遂宁公主,还有韦婉儿许多好处,他希望那个汤章威的女人能帮助他和汤章威讲和。
那个唐昭宗的暗桩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立刻报告给了唐昭宗,唐昭宗大喜,他对何皇后说:“我们可以从那个冰雪宫那里敲到一笔黄金了。”
何皇后说:“那个冰雪宫眼睛里一向只有汤章威,他怎么可能给我们好处呢?”
唐昭宗说:“我已经找到他们的命门了。”
何皇后说:“你还是小心些,最近我们有太多的敌人了。”
店伙喏喏连声道:“是是!小的立刻去取。”
燕玲贵妃接着手抚着狼头头顶,低声吩咐几句之后,也大踏步登上楼梯。
这会宾楼是两层楼的建筑,楼下是普通座位,楼上则是清一色的雅座。
这些雅座,是以绿绸屏风隔成一个个的小间,虽然是隔开了,但只要站起身来,附近座位中的情况,仍可一览无遗。
拉车的马,也是千中选一的黄骠健马,全身油光水滑,昂首奋蹄,显得神骏无比。
最奇特之处,车辕两旁,还分别插着一面杏黄三角旗,杏黄旗的中心,一边绣的是一片铁板,一边却绣着一面琵琶,黄底蓝图,迎风招展,显得特别醒目。
目前的洛阳城,正是风云聚会,龙蛇杂处的是非之地,当然,进出会宾楼,以及街上的行人中,都不免有武林人物。
这些识货的行家,入目之下,对车中主人是谁,自然心中有数了。
所以马车才一停止,对街的屋檐下,立即有人发出一声惊“咦”道:“怪不得……”
另一人接问道:“怎么?你知道这车中主人?”
“你没看到车辕上的两面小旗么?”
“看到了,可是我不懂。”
“那是铁板铜琶的标帜。”
“哦!难不成这车中是‘铁板令主’?”
“不是寰宇共尊的‘铁板令主’,凭申老怪的身份,会轻易给人家驾车。”
“说的是,‘铁板令主’已多年未现侠踪,看来这洛阳城中,又有热闹可瞧啦!”
“咦!这‘铁板令主’还是女的?”
“啊!还好年轻哩!……”
正当对街屋檐下一些武林人,对这辆华丽马车议论纷纷之际,这时车厢中已走出两位一衣红,一衣绿,脸上蒙着一重轻纱,而婀娜多姿的丽人,红衣丽人手持一具琵琶,不问可知,那是“东海女飞卫”冷寒梅。
绿衣丽人则是“不老双仙”的孙女韦婉儿。
这两位一下车,儒衫飘飘的邱尚文,已在门口肃立恭迎道:“姑娘,座位已订好了。”
冷寒梅与韦婉儿二人微点螓首,随即在邱尚文的前导与店伙的哈腰恭迎中,缓步向楼上走去。
申天讨却向一个店伙说道:“这头狼比一般家犬还要驯良,你不要怕,现在你去切四斤牛肉喂给它,待会一起算。”
长青平静地答道:“属下曾听季老说过。”
白存孝接问道:“老弟是否知道铁板令主何事召见老朽?”
韦由基摇摇头道:“这个,属下可不知道。”
白存孝道:“自老弟屈就本局总督察一职以来,老朽已蒙铁板令主召见两次了。”
韦由基讶问道:“难道铁板令主召见副座,是跟属下有关?”
白存孝点点头道;“不错!”
韦由基蹙眉接问道;“究竟与属下有些甚么关连,副座能否见示?”
白存孝道:“当然!不过,在老朽说出铁板令主召见老朽的原因之前,有一件事,老弟必须先行答覆我,而且必须据实答覆。”
韦由基笑道:“副座有话尽管请问,只要属下能答覆的事,必定详而且实。”
白存孝目光深注地问道:“有关老弟的师承方面,老弟令师果然是不为人所知的‘天虚我生’?”
韦由基点点头道:“不错!”
接着,又正容反问道:“副座有点不信?”
白存孝正容点头道:“能调教出老弟这等出色的徒弟来,如果说令师是一位武林中默默无闻的人,那是谁也难以相信的事。”
韦由基方自咀唇一张,白存孝又抢着接道:“不过,老朽深信江湖之大,身怀奇才异能而不为人所知的高人,也并非没有,所以,严格说来,老朽对老弟的话,并没怀疑过。”
韦由基微笑地道:“副座既然不怀疑,难道说是那铁板令主怀疑属下的身份?”
白存孝正容点首道:“正是。”
韦由基似乎殊感意外地一楞道;“这就奇了,属下的来历,何须劳他铁板令主前来过问?”
白存孝道:“老朽说出原因,老弟就不致有此一问了。”
韦由基苦笑道:“那么,请副座快点说吧!”
白存孝点点头道:“老弟,铁板令主怀疑老弟跟他本门叛徒有关。”
韦由基笑道:“这更是笑话啦!铁板令主的叛徒,难道他铁板令主竟不认识,属下既未易容,又没戴人皮面具,是非真伪一看便知,又何须转弯抹角地暗中调查?”
白存孝也笑道:“老弟说得是,只是那铁板令主所怀疑的,认为老弟可能是他那叛徒的传人。”
微微一顿,又正容接道:“目前的这位铁板令主,由年龄上判断,该是‘不老双仙’的儿孙辈,如果他口中的叛徒是他的师伯或师叔,那他对老弟的怀疑就不能说没有理由了。”
韦由基蹙眉沉思少顷,才注目答道;“副座,这问题,恐怕不这么单纯吧?”
白存孝点点头道:“是的!最近江湖上有一个尚在暗中活动的组织,名叫通天教,铁板令主怀疑那通天教主就是他本门的叛徒,而老弟你更可能是通天教中的高级人员。”
韦由基苦笑道:“通天教这个名称,属下还是此刻才由副座口中听到,想不到所谓寰宇共尊的铁板令主,竟也无凭无据的,故入人罪……”
白存孝忙截口接道:“老弟不可乱说,事实上铁板令主仅仅是对你有所怀疑,而命老朽暗中调查,老朽因深信老弟你绝非通天教中人物,所以才来一个瞒上不瞒下,直接向老弟说明。”
韦由基沉思着道:“副座如此信任,属下非常感激,只是,号称武林偶像的铁板令主既已对属下存疑,为免增加本局麻烦,我想,就此请辞。”
白存孝笑道:“老弟,辞职二字,不许再谈!你要知道,你是四海镖局的人,铁板令主对你怀疑无关紧要,只要总局主和白存孝对你信任就行了!”
韦由基显得非常激动地道:“副座这知遇之恩,令属下不胜铭感,只是,铁板令主方面,如何交代呢?”
白存孝笑道:“用不着交代,老朽已在令主面前拍胸担保,如果韦由基有了问题,唯我白存孝是问!”
韦由基苦笑道:“副座盛情固然可感,但属下可不能莫名其妙地背这黑锅呀!”
白存孝微微一楞道:“老弟之意,是……”
韦由基接道:“属下之意,是想请副座跟铁板令主打个商量。”
“如何一个商量法呢?”
“请铁板令主安排一个时地,由武功上考察属下的师承是否与他那叛徒有关。”
白存孝笑道:“老弟可能是有意斗斗铁板令主吧?”
韦由基点点头道:“属下也确有此意。”
白存孝敞声笑道:“英雄出少年,老弟豪气干云,老朽由衷佩服,只是……”
他语音略顿之后,摇头说道;“这办法行不通。”
韦由基讶问道:“为甚么?”
白存孝道:“老弟忘了,咱们这一段话是瞒上不瞒下的,如果老朽向他提出这请求,岂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泄漏他的密令已属罪无可恕,而轻视铁板令主的权威,那罪名可就更大啦!”
韦由基剑眉紧蹙间,白存孝又微笑地接道:“老弟,不必为这些事情在烦恼,有道是: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别人的怀疑,大可付之一笑。”
韦由基神色一缓道:“是的,谢谢副座的开导!”
白存孝正容接道:“老弟,老朽有几句知心话,希望你勿等闲视之。”
韦由基也正容说道:“属下恭聆。”
白存孝道:“有一件事,也许老弟还不知道,总局主和老朽,都是既无子女,也没收徒弟。”
韦由基方自轻轻一“哦”,白存孝又轻叹着接道;“而且,总局主和老朽都是已入土半截的人,而四海镖局这一份基业,撇开未来的发展不论,光是目前,纵然不敢说绝后,也该算是空前的了。”
一顿话锋,目光深注接问道:“老弟,明白老朽的意思么?”
韦由基苦笑道,“副座,请恕属下愚鲁,还没明白。”
白存孝笑了笑道:“老朽索性说明白吧,老弟,你目前不但要好好地干,而且也得多负点责任,因为……因为你就是这偌大基业的继承人!”
韦由基似乎大吃一惊地道:“副座,属下怎配!”
白存孝笑道:“配不配,你我心中各自有数,老弟,你说是么?”
接着,起身拍拍韦由基的肩头道:“老弟好好歇息一会儿,洗尘宴开始前,老朽再来请你。”
但就当此时,门外一个清朗的话声道:“副座在这儿么?”
白存孝听门外有人问他,忙沉声问道:“谁?”
门外语声道:“属下汤章威,有要事禀告。”
白存孝道:“有话进来说。”
随着一声恭喏,一个青衫年轻人走进屋内,向白存孝躬身施礼道:“见过副座。”
白存孝一指韦由基道:“参见柏总督察。”
青衫年轻人应声向韦由基深深一躬道:“属下汤章威,参见总督察。”
韦由基早已看出了这汤章威就是“南方孤独翁”独孤钰的徒弟,也就是前此在茶洞救援三英镖局收服韦庄时,在朱诚手中吃瘪的汤章威。
当时,汤章威因韦由基迟迟出手,致使他在朱诚手下吃了亏,而对韦由基暗怀怨恨,想不到目前又碰了头,而且是屈居于韦由基的属下。
韦由基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一面还礼,一面笑道:“不敢当!司兄这一向可好?”
汤章威漠然答道:“托总督察洪福,还好。”
白存孝注目汤章威问道:“司镖师,有甚么事?”
汤章威这才谄笑道:“回副座,今晨洛阳城中,传出了一件奇闻。”
白存孝漫应道:“甚么奇闻?”
汤章威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在四城城门及闹市中贴出同样的招领告示,那告示的内容大意是;有人于去年中秋节后的某天在云南大理洱海中一个小岛上,以十两白银的代价买到一个由地下挖出的油布包……”
说到这里,有意无意之间,向韦由基瞟了一眼。
但韦由基才一听到去年中秋云南大理洱海等字时,业已心生警惕,而立刻联想到韦庄于便条中所给他的警告。
所以,目前他尽管急需知道这可能关系他身世之谜的消息,而禁不住内心热血沸腾,但表面上却镇定得听如未闻。
也因为如此,汤章威这有意无意之间的一瞟,自然瞧不出甚么名堂来。
倒是白存孝,依然漫不经心地截口道:“这消息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汤章威口沫四溅接道:“副座,地下挖出一个油布包,当然值不得大惊小怪,但值得惊奇的却在后头哩!”
白存孝笑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汤章威接道:“那告示上说他已知道那油布包的主人到了洛阳,要那位主人携带黄金千两,于三天之后的夜半三更,前往宓妃祠赎取。”
韦由基淡淡一笑道:“这倒委实算是-件奇闻,十两银子卖来的东西,出卖时却要千两黄金,恐怕天下没有这样的傻瓜前去赎取吧!”
白存孝沉思着道:“老弟,这倒不一定,江湖中事,形形色色,无奇不有,也许那油布包中有某种武功秘笈,那么,那人索价千两黄金,也就不算高了。”
汤章威道:“副座,您可能猜中了一半。”
白存孝注目问道:“这话怎么说?”
汤章威道:“那告示中说得很明白,油布包中的东西非常珍贵,对于某些人来说,其价值决不止千两黄金……”
白存孝截口问道:“我问的是那没猜中的一半。”
汤章威笑道:“副座没猜中的一半,就是那油布包中,还有关系那原主的身世。”
说话间,又向韦由基瞟了一眼。
但韦由基依然镇定如常,若无其事。
白存孝霜眉一蹙道:“这些,又怎能算得甚么重要大事?”
汤章威笑道:“副座你忘了传说去年八月中秋夜,通天教在洱海围捕一个渔家小子的事。”
韦由基脸含微笑,完全是一付听故事的局外人姿态。
白存孝点点头道:“我没忘记,据说那渔家小子还可能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
一顿话锋,目光移注韦由基问道:“老弟你听说过么?”
韦由基微笑摇头说道:“属下没听说过。”
汤章威接道:“可不是么!副座,据说那渔家小子,本来也就住在那挖出油布包的小岛上,如果那小子果然与神秘失踪的‘中原四异’有关,则那油布而包的价值可委实不止千两黄金,而这一消息,更是江湖上一件非常重大的新闻了。”
白存孝点点头道:“这倒不错,看来三天后的宓妃祠,又有热闹可瞧啦。”
韦由基淡笑着问道;“副座是因为届时通天教也将插手?”
白存孝道:“是的,那告示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那洱海中幸逃不死的娃儿果然已来洛阳,势必前往宓妃祠中赎取那油布包,而通天教既然对那娃儿志在必得,又岂肯放过这大好良机。”
韦由基微微点首道:“副座分析得极有道理,只是,那出告示的人显然也是道上人,他既然获得那油布包,也知道那油布包的内容和重要性,应当不致于不明了此中因果和利害关系,但他还居然不惜惊世骇俗地这么公开招摇,副座不觉得此中大有可疑么?”
白存孝手拈长髯,沉思着道,“这倒委实是一个可疑的问题。”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那么,老弟认为?……”
韦由基正容接道:“副座,屑下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白存孝注目截口道:“怎么说?”
韦由基道:“那极可能是通天教故布的陷阱,企图诱使那漏网的娃儿上钩。”
白存孝连连点首道;“不错!不错!老弟这见解委实高明!”
韦由基谦笑道:“副座过奖了,实际上屑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猜中与否,还得等三天后的事实证明哩广白存孝目光移至汤章威道;“司老弟以为然否?”
汤章威颇不自然地一笑道:“属下也认为总督察的见解极有道理。”
白存孝笑了笑道;“那么,司老弟向我报告这宗大新闻,本来有何打算?”
汤章威尴尬地一笑道:“不瞒副座说,属下本来想请准副座,届时让属下暗中前往宓妃祠……”
白存孝脸色一沉地截口道:“不可以!徒然柏老弟没分析出此中隐含某种阴谋,本局中人,也决不许淌这浑水!”汤章威俯首恭应道:“是,属下遵命。”
白存孝声容俱厉地接道:“年轻人戒之在贪,你这动机,本来就有欠光明,记着,以后决不许动这些歪脑筋!”
汤章威恭驯地答道;“是是!属下知过了。”
韦由基心中冷笑着:“你们这双簧,表演得还算逼真,只可惜碰上我韦由基。算是枉费心机了……”
就当此时,门外传来韦庄的语声道;“禀副座,洗尘宴已排好,恭请副座和总督察即行移驾。”
白存孝扬声答道;“知道了,朱兄弟先请,老朽同柏老弟马上就来。”
接着,向韦由基微微一笑道:“老弟,咱们走吧……逸首先向青衣老妪拱手为礼,道,“老太君好。”
韦由基也躬身施礼道:“属下韦由基参见老太君。”
说着,几乎是与白存孝同时让出了首座。
但白存孝飞快地将韦由基拦住道:“老弟,你还是坐原位。”
韦由基正容说道:“副座,您不能让属下僭越失礼。”
白存孝笑道:“老弟目前不谈这些,今天这宴会是为你而开,这首座理当由老太君与你并坐……”
青衣老妪飞快地接道:“东方老儿说得对、娃儿,你就不必再谦让了。”
说着,已经自在白存孝的原座上坐了下来,两位红衣少妇分左右侍立她的背后,白存孝则退坐韦庄身边。
韦由基不禁苦笑道:“属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
白存孝笑道:“本该如是。”
当韦由基再行坐下之后,全场肃立的群豪也随之纷纷就座。
紧接着,白存孝指着侍立青衣老妪背后的两位红衣少妇向韦由基含笑说道:“老弟,这两位都是总局主的爱姬,也是老太君身边的红人,胖的叫玉环,瘦的名飞燕,这两位以后你可得多巴结一点?”
韦由基禁不住心中暗笑:“环肥燕瘦,固然名实相符,只是未免太以唐突古代佳人了……”
但他表面上却起身向两位红衣少妇抱拳一揖道,“韦由基见过两位姐姐。”两位红衣少妇同时裣衽万福,掩口媚笑道:“总督察,奴家担当不起……”
白存孝爽朗的笑道;“姊姊不能白叫,两位今后可得多多照顾我这位柏老弟才行。”
较胖的玉环白了白存孝一眼道:“那还用你多说……”
青衣老妪扭头目注韦由基问道;“娃儿,你今年几岁?”
这语气,就像是对一个小娃儿问话似地?
韦由基气在心中,表面上却恭声答道:“屑下今年二十一岁。”
真是天晓得了实际上他的虚岁只能算十六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