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弃子
作者:双木道人 | 分类:历史 | 字数:59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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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刘玉返回洛阳(二)
此次南征荆州,到了现在已经算是很完美了。刘玉也不会强求太多了。
所有人都服从刘玉的安排,即便他们的内心是不情愿的。这不情愿的人当中就有蔡瑁、蒯越等人。在荆州,这些人之前就做惯了土皇帝,如果去了洛阳,他们就要夹着尾巴做人,而他们的家人失去了他们的领导,恐怕很快就要被其他家主给吞并了。
蔡瑁和蒯越两人比较庆幸的是,荆州新一任的刺史是诸葛亮,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好的。诸葛家虽然家道中落了,可是蔡家和蒯家还是有和诸葛家接亲的。在蔡瑁和蒯越两人的心目中,诸葛亮应该会看在这点,对蔡家和蒯家不是那么为难的。这也是世家大族一直以来的手段,避免自己家族家道中落的时候,被人连骨头都给吞了。
但是蔡瑁和蒯越似乎忘记了一点,如果刘玉指令诸葛亮对付世家,诸葛亮会违背刘玉的命令而不去做么?这是不可能的。刘玉对诸葛亮十分重视与信任,差不多到了把可以给的都赏赐下来了。神物朝廷那么多的能人,论资历和辈分,都不会轮到诸葛亮这个年轻人。虽说诸葛亮的能力惊人,可与诸葛亮相差无几的还有一个叫司马懿的,甚至要不是说庞统的性格有点古怪,也是诸葛亮的竞争对手。
诸葛亮对刘玉很了解,他明白世家之人在刘玉这里不是那么受待见,从刘玉的安排之中就可以看出刘玉要让他对荆州的世家大族动手。诸葛亮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同时也有让诸葛亮不要做的那么过分的暗示。
聪明人就是这点好,诸葛亮完全猜对了刘玉的心思,刘玉就是让诸葛亮这么做的。只是刘玉就是想着考验一下诸葛亮。
如果这点脑子都没有,诸葛亮就不被人称之为妖孽了。
至于把庞德留在江陵,除了看重庞德的能力之外,刘玉也有点在荆州安插一个钉子的想法。荆州不能在出现一个独霸的权臣。同时刘玉已经察觉到关中一派已经慢慢地做大了,庞德作为关中派系的顶尖力量,刘玉想着让庞德在荆州,免得关中一派不断地做大。平衡之道,刘玉还是玩得挺溜的、
有两个人是十分开心的。这两人就是刘琦和刘琮,两兄弟这次都被刘玉给弄到了洛阳过去。这也是刘玉之前安排好的。从大汉成立以来,对汉室宗亲都是比较宽和的。除了谋逆和造反,几乎不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令。刘琦是被刘玉给蛊惑了,完全就是一个傀儡,最后也是立功了。刘玉早就答应给刘琦一条活路,可不能食言而肥。刘琦早就在荆州待腻歪了,能够去洛阳这样的大城市,还有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对刘琦这种没有多大野心的人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刘琮是一个十分悲哀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自己刚刚继承父亲的位置,就出现了亲哥哥的叛乱,手中又没有实权,完全被架空。归根到底,他的一切都是很无奈的。刘玉也不会和刘琮这样的小子多计较。反正一个是留,两个也是放,统统地送到洛阳过去就可以了。刘琮得知自己以后能够好好地生活,避免各种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心中别提多么舒坦了。之前刘琮是有点不甘心的,可是看到强大的孙策都被刘玉的大军给击退了,自己再自信也不能和打下硕大领地的孙策相比,对之前的投降,刘琮更加坚定自己是多么的明智。
刘琦和刘琮在经历过后,反倒十分比之前看开了,两人之间似乎重新有了兄弟情义,开始互相往来了。这是他们最正确的做法,毕竟在洛阳,他们就是外人,必须依靠彼此才能保证不被其他人欺负。刘玉看在眼里,对两人很是欣赏,若是两人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刘玉就彻底对他们失望了,看来这两人还是懂的什么叫血浓于水的。
安排妥当之后,所有的文武就离开了寝宫。
之后整个荆州都知道了刘玉要返回洛阳的事情了。
在襄阳中的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此人正是司马徽,他收拾行李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也要去洛阳。这和他的一个目的有关的。他的动作十分迅速,因为他不想让一个让他感到恐惧的人所知道。
就在司马徽收拾行李的时候,庞德公这厮就来到了他的住所。庞德公就是司马徽感到恐惧的那个人。
发现司马徽在收拾行李,惊讶地说道:“德操,你这是为何?”
司马徽被庞德公的突然到来吓了一大跳啊。他本来就是不想让庞德公知道的,没有想到还是避免不了啊。
“尚长啊。在下要出游一番。”司马徽说谎了。
庞德公是多么机灵的一个人,刘玉要离开襄阳了,司马徽就收拾行李,还和自己说谎,这就意味着司马徽有问题。
“德操,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么?”庞德公不爽地说道。
司马徽暗叫一声苦也。
庞德公之前就和司马徽说过等荆州之事大定,他将会把家族的事情全部都交给年轻的一辈,再和司马徽过上神仙般的日子。这句话仿佛噩梦一般盘旋在司马徽的脑海中。司马徽不知道多少次在深夜之中被这个给惊醒了。
司马徽是一个正常男人,根本就受不了庞德公这样的邪魔歪道。他之前就打听到庞德公在不断把自己的权利交给自己的子侄,连接班人都选好了。司马徽这是胆战心惊啊。他很想离开荆州,可是庞德公却派人监视着他的行踪。好不容易司马徽在刘玉决定返回洛阳,断定庞德公一定会找来家族之人商议,而监视他的人一定会有所疏忽,趁着这个机会立刻离开荆州。可没有想到司马徽还是算漏了庞德公那么早就过来了。
“还是尚长你够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在下想要和去洛阳住一段时间。”眼看着自己瞒不住了,司马徽干脆就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
“你要去洛阳!”庞德公根本就没有想到,惊声地说道:“洛阳乃是天子脚下,各方势力龙蛇混杂,德操你去了肯定会十分无奈的。咱们何不找一个什么人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隐居呢?老夫已经差不多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
“打住!”司马徽不想再继续听庞德公说了。
“德操,你这干嘛?”庞德公心中一惊,这司马徽从来不会这样的,今天居然有反常的动作。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司马徽也想和庞德公继续纠缠下去了,他的目的已经做到了,已经不需要庞德公了。
于是司马徽淡淡地说道:“尚长,在下很感激你这么多年来对在下的照顾。在下现在身上有其他的事情,与尚长相约之事,在下无法做到。”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打在了庞德公的身上。庞德公智谋不差,听到司马徽这样的话,也明白司马徽之前和自己那么好,是因为在利用自己达到他心中的计划。如今看来,司马徽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该抛弃的时候了。
想到这么多年来对司马徽都是充满了幻想,如今却是被冷冷地抛弃,庞德公有点接受不了。
“德操,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不要说这样的胡话好不?来,我带着你去找郎中。”庞德公还是不相信事实的。
司马徽叹了一口气,说道:“尚长,和你说句实话吧。在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你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多少年了,司马徽终于可以说出这句实话了。在这之前,司马徽可会忍耐了很久的了,现在说出来后,司马徽感觉自己的内心那是一个舒坦啊。
庞德公呆若木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司马徽不想和庞德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身就要离去了。
庞德公急忙拉住了司马徽的手,可这次司马徽却是十分快速地扯开了。
“德操啊,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真的就对我没有一点情义,就是想着利用我?”庞德公含着热泪就要哭出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庞德公对待司马徽如何,司马徽是真的清楚的。无论司马徽要什么,庞德公都会尽力满足,简直好得不得了。可如果庞德公是女人,就算是长成有胡子的女人,司马徽都是感动的。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种可以改变性别的手术,司马徽是无法接受这一点的。
司马徽内心还是有点柔软的,感叹地说道:“尚长,最好的成全就是放手。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我希望你可以让我走。我还有大事要做。希望你能够成全。你对我的情谊,我司马德操铭记在心。但这一世你我注定不可能了。若有来世,我将会成为女子来报答你。”
庞德公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了,司马徽是感受自己的情义,可世俗的眼光还有司马徽自己本人的观念让庞德公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
“好,老夫明白了。德操,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去吧,老夫不会拦着你。”庞德公差点就忍不住要流泪了。
司马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庞德公要不依不饶的,以司马徽现在的实力,在庞家巨大势力之中,可能连襄阳城都走不出去。
“多谢!”司马徽淡淡地说道。
然后司马徽就拿起自己的行李要离开这里了。
庞德公再次抓住了司马徽的手,而这一次司马徽却是挣脱开。
“德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谋划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完成你的谋划之后,可以回到襄阳来看我。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的。”庞德公说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希望。
司马徽真的不想答应庞德公,但现在要是不答应,恐怕真的没办法打发庞德公。想到了得失利弊,司马徽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襄阳的。”
其实无论是庞德公和司马徽都知道这种承诺是虚伪的。
可庞德公不在乎,能够有这样的承诺,对他而言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他还有一点希望,不会失去所有的希望。
说完这句话之后,司马徽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庞德公拱手一礼,带着自己的仆人走出了自己在襄阳的住所。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司马徽感受到内心是无比的轻松啊。
“要快点离开这里了,谁也不知道庞尚长这个死龙阳会不会改变主意。”司马徽没有任何停留的跳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马车,直接往襄阳城门而去。
司马徽现在已经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了。这么多年来终于甩掉庞德公,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庞德公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了司马徽的住所之中,看着司马徽决然地离开,心中的悲伤再也无法忍受了。其实在之前,庞德公就察觉到了司马徽对他是不够真心的。可就庞德公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了,心中一直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司马徽说出了坚决的话,庞德公的内心是崩溃的,但起码有了一点准备,不至于整个人都崩溃了。
说到底,庞德公还是很在意司马徽的,否则也不会让司马徽离开。庞德公想要在最后一刻成全司马徽,这也是为何庞德公能够那么轻松就放走司马徽的原因。要不然以庞家今时今日在荆州的地位,留住司马徽甚至是软禁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呜呜!”庞德公哭了,影响力足够影响这个荆州的庞德公在这一次痛哭流涕。
“苍天啊,你为何对我如此的残忍。德操,你为何如此狠心啊。”庞德公有点发疯了。
痛哭了一阵后,庞德公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一只被阉割的公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