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作者:拾一 | 分类:历史 | 字数:2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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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教育司
登基之前,胡昭蔡邕这些人是最忙碌了,他们可不愿意任何一点点的程序出现纰漏,毕竟这是大明立朝之典。
所以牧景才敢放开手去做,借着这样的机会,直接拿下农部,工部,他的心里面舒爽了很多。
农部工部不算是的什么大部,但是对于牧景的新政计划,却十分重要,农部执掌天下的农业,农业代表粮食。
牧景只有充足的粮食,才能不让新政受到了任何天灾的影响,不给那些世家门阀,乡绅豪族用粮食作为威胁的机会。
世家门阀,乡绅豪族,就好像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网,在已经在这天下,交错纵横,没办法的理清楚了,而且他们在每一个县,扎根下去了,他们掌控的人口和土地,还是大头。
牧景除非彻底和他们作对,清丈田地,清点人口,不然在十年八年之内,是没办法影响到他们的。
哪怕断了他们的根基,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世家门阀的底蕴,还是能让他们维持几十年的辉煌的。
他们有足够的人口支持,地方之上,哪怕新政落实,他们依旧有很多奴仆,佃户,粮仓里面依旧有粮食。
这就是他们的优势。
如今牧景不求他们的粮食,不需要他们的人口,凭借天下百姓的支持,凭借粮食储存充足,自然不需要求到他们的头上。
但是一旦遭遇一些的天灾,导致收成出现了问题,那到时候为了大局,说不定牧景就要低头,一低头,新政就立刻会出现问题。
所以牧景先拿下农部。
农部执掌在手,保证每年的粮食不出现任何问题,他就有足够的底气来推动他的新政发展,谁敢挡住他的脚步,他就碾碎他。
就是这么强势。
而工部,新时代的发展,需要工部,工部的存在,为了日后的工业革命而铺垫。
牧景的存在,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个BUG,这个时代往后两千年的发挥在那历史,都已经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牧景的脑海之中。
他要做的,就是加速发展,让人类的发展,少走一些冤枉路,历史从十七八世纪才拉开了工业革命。
而牧景,他打算从现在就把工业给搞起来了。
所以工部和农部,对牧景而言,都是特别重要了,一口气吃掉两部,他已经非常的满意了。
不过人终究是不满足的动物。
贪心是本能。
如此大好机会,胡昭蔡邕他们现在都忙得双脚不着地的,自己要是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加大优势,日后的路,可更难走了。
所以下一个,他要攻克的是教育司。
教育司礼数礼部管理。
礼部如今是蔡邕执掌,蔡邕执掌礼部,天下人都不会有任何一件,在读书人的世界里面,他的声望,号称第二,也没有第一了。
哪怕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都只有一两个而已。
教育司当初是牧景牵头,蔡邕亲自建立起来了,对于教育发展,蔡邕是绝对上心了,如果不是他掺合进来了刘氏皇族和自己的争锋,站错了立场,他也不会被牧景放逐南中。
但是即使他人在南中,对教育的事情,依旧很上心,如今教育司之中,有不少人都是他请来的大儒。
目前明国来说,不说其他的,西南五州,荆襄五州,每一座县城,都有一座县学府,每一州,几乎都已经建立的一座大学府。
其中比较有名气了,鸿都门学,鹿门山,南中学府,汉中学府,另外蜀州建立的天府学府也在这两年之中,名声鹊起。
鸿都门学是发展最好了,毕竟是官方扶持,而且牧景砸进去不知道多少钱财,如今已经有一座总学府,建立在渝都南山,还有七座州学府。
每年都会从县学府挑选学子进入鸿都门学。
而且鸿都门学可不仅仅是教儒学了,有儒学,也有数理学,还有杂学科,所谓的杂学科,那就是农,公,医等等类型的学科,都发展的不错。
这就是牧景当初给鸿都门学奠基的。
不过因为蔡邕接受了鸿都门学,如今鸿都门学还是以儒学科目为主,毕竟读书出仕这观念,已经千百年流传下来了。
你说读书不是为了当官的,可能有些人都不知道,读书为了什么,鸿都门学杂学科发展的很好,但是的新概念,只是在局部流传,目前还没有办法影响全天下的读书人。
而且除了鸿都门学之外,其他的比如鹿门山学院,南中学府,汉中学府,天府学府,那都是以儒学为根基了。
所以牧景很早就有想法了,要把蔡邕的影响力从教育司给踢出去了,当然,教育司毕竟是蔡邕奠基了,想可以,做起来就难了。
如今教育司的主事,是士燮。
当初了交趾太守,交州的霸主之一,交州第一世家士家的家主,士燮虽为南越边疆之人,但是也是读书人的翘楚。
他曾经游学中原,拜明师,当年的中原大儒,颍川刘陶为师。
刘陶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陌生,但是在士林之中,只要是而立之年的人,基本上都听说过。
他是皇族出身,西汉淮南厉王刘长次子济北贞王刘勃之后。
在颍川那个学术氛围浓郁的地方,他立身之道,可不是凭借着皇族的身份,而是凭借着学识。
在《尚书》,《春秋》上的造诣,天下难比。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有人说他勾结边章,他绝食而亡,今日放眼天下,也是能和蔡邕郑玄这些大儒相提并论的学者。
这样的老师影响之下,天下人对士燮的看法自然是不一样了,虽然来自的南面荒凉之地,但是士燮不管是出身,还是学识,都是一等一的。
当初牧景杀入交州,主要是为了出海口,毕竟只有交州,才能拿到出海口,所以当初他进攻南中的时候,顺势让甘宁杀出去了。
然后安排人去说降士燮。
最后士燮举家投降,自请进入渝都,牧景对他自然要器重一些,不管是从那一个方面,他都需要表示出他的态度来了,不然日后如何还有人敢投降自己。
所以当初士燮来投,他一方面不能给士燮兵权,一方面不能让士燮返回交州,所以直接把教育司的位置给了他。
这些年,士燮在教育司做的有声有色。
第一,他也算是士林众人,而不是一个武将莽夫,第二,他当过诸侯的手段,比之蔡邕又与众不同了。
蔡邕只懂得朝堂手段,精明倒是精明,但是缺乏霸道,可士燮可是当过地方太守,当过一族之长,当过交州霸主的人,他的手段软硬适中,早已经把教育司上下,都笼络在手里面了。
士燮也是十分聪明的人,不然他也没办法走到了这一步,牧景把他放在教育司的位置,他自然需要做出点事情来让牧景看。
所以他这些年,明里暗里,都已经把教育司上上下下属于蔡邕的影响力,开始逐步的清楚。
蔡邕对教育司的掌控,已经失去了一大半了,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个原因,蔡邕一直对权力这些事情,不算是很在意。
他看到的是教育司发展的不错,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另外就是士燮这个人,御下极严,但是对上却很温顺,对蔡邕的话,言听计从,从不反驳,这也是蔡邕没有对教育司有太多的反噬的原因。
士燮执掌教育司,倒是给了牧景一个不错的机会。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新政不仅仅是这一代的事情,而是未来的发展,所以他需要教育司的佩服了。
……………………
牧景不是在官衙,而是在鸿都门学的一个八角石亭上召见的士燮。
渝都南山县中的鸿都门学,这一座学府是目前天下最大的书院,站在居高临下的凉亭之中,看到一个个穿着蓝白间隔的汉服校服的学子,是一件让人非常欣慰的事情。
“威彦,试一下,这是前几年的老茶了,普洱是越久越有味道了,你尝尝!”
牧景亲自泡茶,士燮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君王赐,岂可负,他端着茶盏,小心翼翼的抿一口。
茶艺大道,最近在明国比较流行。
因为明国的茶,大多来自南中。
蛮族归降,对于明国而言,是大事,为了安置蛮族部落,牧景开始把种茶给传授下去了,在南中,最著名的自然是普洱茶,每年越来越多人种植。
这是号称天下最好的茶,茶商开始渐渐形成了规模,每年销售的茶,不计其数,多少读书人对好的茶,一茶难求。
茶越好,对于那些挑剔的读书人,越久需要有泡茶的技艺来配合起来了,渐渐的,就有人开始摸索茶艺了。
以前茶汤,如今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愿意喝了,现在的茶,才是真正的茶。
“的确与众不同,如今很多人都在追捧新茶上市,然后购买,但是倒是没想到,这陈茶的味道,好像更胜一筹!”
士燮这话倒不是恭维的,茶的确是越喝越有味道了,他本身就是读书人,品茶也是一门技艺,自然也学了不少。
“东西不一定是越新越好!”牧景笑了笑:“比如读书,知识是需要积累了,积累的越多,人就越聪明,茶其实也一样,需要沉淀,沉淀的越久,越有味道!”
“大王这比如,有点让我出乎意料啊!”
士燮也笑了笑:“不过仔细听下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威彦,你在教育司做的不错!”牧景放下茶盏,很直接给了他肯定:“这几年明国的教育,超越了汉朝四百年的巅峰,你算首功!”
他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汉室几百年来,读书人都是自己找私塾,要么就是族学,朝堂之上的,只有太学而已。
能教育出多少读书人,读书都感觉好像要考一代代传承下来了,才有书读。
“不是我的功劳,蔡参政已经完成了奠基,和筹划了未来几年的事情,也因为大王让他们都有书本,都有笔墨可用,不然我怎么做,也没办法建立这么多的学府!”
士燮不敢揽功劳。
不是谦虚。
而是这功劳真的不能吃下,也吃不下,如今明国教育甲天下,有如此规模,蔡邕是最大功劳的,牧景虽然不出面,但是天下读书人都承他一份情。
当年他在雒阳,建立的造印监,就是打开寒门士子能读书的一条路,那些缺乏的知识,那些纸张,书籍,就是他们读书的敲门砖。
“是你的功劳,谁也拿不走!”
牧景低沉的道:“但是你想过日后的路,该如何走吗?”
“大王的意思是?”士燮有些犹豫,他不傻,牧景把他拉到这里说话,又不在衙门,又不在朝堂,明显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必须要小心翼翼,降臣的每一步,都要小心,不然很容易走错路了。
“你知道,孤准备改革举荐制度吗?”牧景一张口,石破天惊。
“举荐制度有何不妥?”
士燮之前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但是止步于朝堂之上,后来打仗了,也就没有什么下文了。
可如今从牧景这里说出来了,他有些提心吊胆的。
“不妥?”
牧景冷笑:“十分的不妥,举荐这种制度,本来就是落后了,一个人的学识,不能只让一个人来的承认,就有出仕的资格,或许营造一些名声,就能出仕,这太过于粗糙了,而且容易给人钻空子!”
他有些叹声,说道:“出仕为官,并非是一种荣誉,而是一种责任,他们当了官之后,就需要管理百姓,管理百姓,那是半步都不能错的事情,任何的一个错误,就得让无数百姓来承担,所以我们挑选人才,是不是要更加仔细,更加细腻一些呢!”
“大王,其实为明国挑选人才,这事情也不关我们教育司的事情啊!”士燮咬咬牙,低沉的说道。
“此言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