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休息区的气氛很诡异，马龙和斯托克顿的相继表态让曾经的老队员暗暗点头，偏偏在这个时候，斯隆扭头对着大家问了一句，“你们呢，你们也是这个想法？”

问题是问了，可并没有人说话，而不说话就是对斯隆最好的回答。

倒是一直在冷眼旁观、本赛季新加盟爵士、准备建功立业的吉姆-杰克逊为了给主教练杰里-斯隆‘声援’，主动开口：“Shit，我说你们至于这样么，一场比赛而已，这可不是见证你们友谊的地方。李不该享受这待遇吗？他凭什么，又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就应该把垃圾时间让给小牛，能争的我们为什么不去争？”

吉姆-杰克逊？

你算什么东西？

你踏马去说李胜利？

他在爵士打球、夺冠的时候，你踏马还在达拉斯小牛吃垃圾呢你！

从小牛转来爵士，你就觉得自己能骑在离队的李胜利头上了，可比数据、比荣誉、比地位，你到底算什么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开口几乎所有爵士老队员都变了脸色，心里腹诽，冷冷的看着吉姆-杰克逊，把杰克逊看的浑身发毛，而马龙和斯托克顿两个当家老大更是脸色发青。

马龙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恶，反倒是斯托克顿拍了拍马龙，示意大局为重，但可以预想的是……吉姆-杰克逊无心的一句话，把爵士上下都得罪了一遍。

这一刻，老人不说话，新人不敢说。

杰克逊只感觉自己是站在杰里-斯隆这边的，有恃无恐，即便不理解双煞的想法，但好坏是声援斯隆、抱上了主教练的大腿啊。

“教练，他们这是……”

“吉姆-杰克逊，我得提醒你，有时候说话要过过脑子，我不希望我们的得分后卫没有脑子！”杰里-斯隆原本就一肚子火，从他叫吉姆-杰克逊的全名就能看出他的不满，“弗亨里斯，该你上场了，换吉姆-杰克逊！”

“教练，这……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体能不是问题，手感也不错，你是打算放弃垃圾时间了吗？”吉姆-杰克逊压制心里因为这个换人的不爽，对着斯隆问了一句，而斯隆一句话没说，爵士全队也没人搭理他。

打算放弃垃圾时间？

不，我踏马是打算放弃你啊白痴！

闲着没事去看看饮水机不行么，李的事能轮得到你来插嘴？

……

爵士没有布置更多战术，小牛休息区也差不多，气氛十分压抑。

“没事，稳住了，大家打的都很好！”戈登口不应心，但他知道多余的苛责也于事无补，只是李胜利近乎绝望的孤独让他十分难受，“李，我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说真的，没人会质疑你的发挥，你看看这里可爱的球迷，你已经赢得了尊重。”

这话不是假的，盐湖城的球迷不多，但狂热不输任何一个地方，即便李胜利因故离队，可依旧是不吝掌声和欢呼，响彻今夜的盐湖城。

“我有问题，这一场比赛我承担主要责任，我就是个白痴！”年轻的基德情绪化严重，双手握拳，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歉疚。

“别这样，基德，说真的，是我的问题，我能做的太少了，斯托克顿的防守严重限制了我的行动，我应该也必须更积极一些，所以……李，你振作起来，我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库里展示了一个老大哥的担当，主动背锅。

只是小牛这场抢锅大战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倒是一边的李胜利看乐了。

绝望？

他是真绝望啊！

可这种事也怪不得单独一个队友，甚至他自己也有责任，而他也不是输不起，毕竟这才首轮G1战而已。

大概……戈登和一众队友对他的情绪理解有点跑偏了，乃至爵士、全场球迷都偏了，这让李胜利很尴尬，头一次不是靠惊天、完美的数据成了全场焦点，反倒是靠着大众给他强加的‘悲情’上了C位。

“李，我知道目前的阵容让你很吃力，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未来的阵容组建工作我会向管理层反应，让他们加速，也许选秀大会上你就迎来一个合格的队友！”戈登深呼吸，劝慰李胜利。

“我必须承认责任在我，但李，后面的比赛我会向你证明我自己的！”基德依旧是表现的十分自责。

“没错，我们都会努力的！还有，李，有时候男人流的不一定是汗水，也可能是……算了，这话我不说了，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需要你啊！”库里皱着眉头说道。

……

流的不一定是汗水？

那踏马还能流的是尿啊？

可那玩意不就是小便失禁了？

李胜利对教练戈登和几个队友的劝慰简直无语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脑子坏了？”

“别这样，李，扛不住就发泄出来吧！”库里心痛的说道。

“神经病啊你，发泄？你踏马是不是又想拉我去嫖C？”

“我说了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难受，但如果你想这么发泄的话，那今晚你怎么玩我都买单，记得别乱说就好，我老婆……”库里有些尴尬，哪怕惧内是一种‘美德’，但公开说这事还是挺难为情的。

“真的？”

“你说哪一句？”库里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你买单那句。”

“妈的，我怎么感觉你想害我？确定你的朱莉不会向我老婆告密吧？”

“不会，不可能的事！”

“好吧，那就今晚！”

“说好了，别水我。”

“不是啊，李，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库里摸了摸头，突然大怒，“妈的，你刚才那个怂包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故意骗老子钱包？”

“你说谁怂包呢？”李胜利大骂，“那是你们自己脑子不好，非要说我被人打自闭了，可自闭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啊，跟我有个屁关系？”

……

卧槽！

这家伙装孙子？

小牛全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好消息是李胜利并没有自闭，而是他们自己多想了，而一番公开的‘吃鸡计划’把气氛活络了起来，基德也是破涕为笑。

“谁自闭了？基德自闭了，和我贾森有什么关系？”

“没错，库里自闭了，跟我戴尔有什么关系？”

……

卧槽？

这……这么不要脸？

你们俩也是个人啊？

李胜利简直无法理解这种偷换出来的、不要脸的概念，“行了，比赛还没完呢，打完再说，先听戈登教练讲讲战术！”

这时候才想起来我？

戈登黑着脸用最后的时间讲了一点战术布置，即便翻盘的希望不大，但目前的球队气氛却是向好的，毕竟NBA就没有常胜不败的球队，跌倒了能爬起来的才会是最终的赢家，而小牛已经上路了。

……

落后18分，时间剩下6分钟。

爵士在杰里-斯隆的手上没有放弃垃圾时间，而经过气势重拾的小牛一番抵抗，分差顺利的扩大到了26分，比前面42分钟还尴尬……

最终，季后赛首轮首场，小牛惨败收场，而在比赛结束之后，原本礼节性的握手直接被爵士单方面取消，原因是马龙和斯托克顿哥俩真的没办法、也不好意思去和李胜利解释什么，这种情绪蔓延到了整个球队、整个球馆。

一时间，盐湖城的球迷为‘悲情’英雄李胜利送上了无与伦比的震天呐喊，现场气氛比之上两个赛季的总决赛都不遑多让，几乎所有人都在为李胜利感觉到可惜和痛心，反倒是输了比赛的小牛这边非常的……‘愉悦’。

“库里，我现在很难受，你快去找人安慰我！”

“滚，别再和我说话了！”

“那今晚？”

“计划改变，等这个系列赛打完再说，但你口风给我紧一点！”

“没问题！”

“你最好跟我保证，不然被发现，我……会死的很惨的！”

“废话，我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