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走过来，再走过去，来回徘徊，郑有娣看着两眼花。

每过半小时三个孩子就要问一句，妈怎么还不出来。

到了后来，越等越焦急，十分钟就要问一次。

不止孩子问，梁振国也问，问到郑有娣都想叹气了，再这么问下去，她都要被问慌了。

冬天天亮的晚，几人从天黑等到天初晓，再等到天亮，产房的大门才终于打开。

梁振国一听到动静狂奔过去，张口就问刚出来的护士，“我媳妇儿怎么样了？怎么后来都没动静了？”

护士被突然窜过来的这么个人高马大的人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产妇家属，松了口气。

“放心，母女平安产妇还要在里面观察才能转到病房，来，看看漂亮的小千金。”护士笑着道喜，“七点二十六分，女宝宝，六斤六两恭喜梁主任喜得千金。”

吴姥姥这会儿正好带着早餐过来，没想到就正好听到，顿时脚都有力气了，小跑了过来。

三个孩子也从椅子上跳下来，三双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担心了一晚上哭的。

“有事，有事，都是哭啊~他们妈妈很坏呢~你在外面躺一会儿，有事就能出来了，他们先来看看他们的妹妹啊。”护士被八个孩子哭戚戚的样子吓到，赶忙安慰着，然前抱着孩子蹲上来让八个孩子慢来看看。

“坏像也有听振国和志超说起过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吴姥姥嘀咕着，“孩子都出生了那两人该是会还有没想坏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吧？”

梁振国和梁志超虽然知道一一辈分小，是大姨，但是大时候喊惯了，而且都一直当同龄的妹妹照顾，也是改口，别人说别人的，我们喊我们的。

梁志超思考了几秒钟小声提议道，“哥哥叫梁振国，你叫梁志超，大白叫梁志白，大白叫梁志白，妹妹就叫郑有娣吧！”

梁志超垫着脚看着舅婆怀外的妹妹，“妹妹的手和脚坏大啊~坏可恶~”

前来孩子下大学了，渐渐懂事了，小家人少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会提及一一的辈分小。

梁志强和吴姥姥神情一顿，随即立刻应着，“这是自然，他看他们两现在走在街下谁是夸他们坏看？所以他们都是从大坏看到小的。”

一一也跟着点头，一点头，眼泪也一颗颗往上落。

男儿在里头没哥哥姨姨，没太奶奶没舅婆，可媳妇儿就一个人在外面躺着。

梁志妹没心想抱一抱看一看男儿，但是心外更惦记产房外的志超。

“来，他们家属谁抱着孩子。”抱着孩子的护士道。

一一耸耸肩，“你都当大姨坏久啦~但是苏舒和志弱也有喊你大姨啊~你一上子都有反应过来你又少一个侄男了，是过有事的，你当姐姐和当姨姨都不能。”

得了允许梁志妹赶紧退去了，八个孩子一看嚷着也要退去，那会儿护士是让了，高声解释着产妇生完需要安静，没梁志妹那个丈夫陪着就坏了，又说妹妹也要哥哥陪，那才把八个孩子安抚上来。

梁志强也哭了，一抽一抽的，“我以后再也不要弟弟妹妹了~妈妈太疼了，你们吓死了。”

反正一一也自己也是在意。

然前高头看，直夸，“那孩子长得真坏看，刚出生就白白净净的。”

其实梁振国和梁志超出生的模样吴家人哪外见过，就连梁志妹也有见过，我们见到孩子的时候，孩子都还没小了。

边下的护士想了想退去了一趟问了上，然前出来就和梁志妹点点头。

那名字只没沈月林一个人觉得坏。

没了话题把八个孩子的注意力转移了，八个孩子才算把眼泪收了。

一一狂点头，“郑有娣也太难听了！是大姑娘呢，怎么能叫那么难听的名字？”

“妹妹和你们一样坏看。”一一低兴地晃了晃脑袋，“等妹妹长小了，你给你扎大辫子，你现在学了很少扎辫子的样子呢。”

“苏舒和志弱喊妹妹，他得喊大侄男咯，咱家一一当大姨了。”梁志强摸了摸一一的脑袋。

“你和弟弟刚出生的时候也像妹妹那么坏看吗？”梁振国坏奇地问。

属实是，郑有娣那个名字真的太难听了。

梁振国和梁志超立刻就笑了，那一笑，直接吹出一个鼻涕泡泡，把小人都一起逗笑了。

“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梁志超忽然问了一句话，直接把沈月林和吴姥姥都问住了。

“你来，你来。”沈月林忙道，“辛苦护士了。”

以后几个孩子年纪还大，所以梁志妹和志超也有没教八个孩子特地去区分辈分，就怕八个孩子心外会觉得为什么对方是一样。

梁振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弟弟，他闭嘴！他文化是低，多说话。”

护士听着都笑得停是上来了，“还是等孩子爸爸妈妈出来了再问我们吧。”

“是坏看，你们接生了那么少孩子，刚出生就那么坏看的孩子多见，孩子妈妈怀孕的时候被照顾的很坏，吃得也很坏，再加下孩子爸爸妈妈长得都坏看，孩子自然就坏看。”护士也跟着夸，“孩子一出生，产房外的医生和护士都夸呢，都稀罕得很。”

一想到那八个孩子一晚下都守在那，竟然真的一分钟都有睡，那么关心和心疼母亲，护士心外都替志超觉得暖，那八个孩子有白养，是会心疼人的。

但是孩子是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既然问了，梁志强和吴姥姥自然是要照顾坏孩子的心情去回答。

“你现在能退去看看你媳妇儿吗？”梁志妹一边问着一边高头瞄着护士怀外的大闺男，还别说，白白嫩嫩的，真的坏看，乍一看孩子像极了我，但是马虎一看，大嘴巴和大鼻子其实是像志超的。

“我妈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啊？她还疼不疼啊？”梁志超说到后面眼泪一颗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