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在了王副处长的大腿上，当场他倒下了。

几个人上前，也是拳头招呼，王副处长极力在喊叫求援。

这时，从门处冲进来了两个日本人。

他们对石崖说：“为什么要抓王副处长？”

石崖认识他们：“我特高课办案，凭什么告诉你。识相的，给我滚开，否则我告诉司令部，你们福公馆阻碍我办案。”

福公馆的特务，在明珠的身份比军界低，比特高课低很多，所以他们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不过，刘云从对方看自己的眼光中，知道，福公馆对自己是上心了。

但是，刘云不担心，自己有川原，还有二组的身份，福公馆的人没有确实的把握，是不能动自己的。

王副处长被关进了特高课，与王副大队长一起做邻居。

人群中，有几个人，是特务处的，认识刘云。

知道对方是王副处长的人，刘云也没有对付他们。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出货之前，让二王不能对那些货物起坏心。

接下来，刘云陪着石崖疯了几个小时，让他们三人，感到了发泄与放纵。

回去的路上，刘云开着车来到了红云路的电话亭。

他给李小双打了一个紧急情况下的电话。

很快，李小双来到了刘云说的地方。

“什么事这急？”李小双问。

“可能要出事，”刘云将情况说了。

李小双担心起来：“如果按原计划，那么肯定会被发现。”

这些货物本来就是送去中共根据地的。

李小双坐在车上，着急地问：“你抓了他们俩，能不能让他们跟不成我们。”

刘云摇头：“他们不在，有别人。这事的后面是福公馆在操作。”

“那怎么办？”李小双问。

刘云想了想说：“不能分散了，一分散，他们就会怀疑是地下党所为，一般的商人，都是整货转卖的。”

“不分散又怎么办？风险太大。如果被截，损失惨重。”

刘云：“我给你一个联系人。”

“什么人？”

“一个美国人，他的货经常走黄河道。就请他出面，将这批货送去延安。”

李小双：“你没发烧吗？他能帮我们？”

刘云说道：“上次，布什尔来到我办公室，同我聊了两个小时。我知道，他很想买进延安的紫砂陶土。你让组织派人同他谈，希望他能用物资，以物易物，换取延安的紫砂陶土。”

李小双翻了白眼：“那是他换物，与这次的物资无关。”

刘云笑着点上烟：“我们可以将这批货在宁波转卖给美国人啊。美国人在宁波拿到货后，北上黄河，那是他的事。”

李小双明白了，这是表面动作。

货还是我们的，只是名义上卖给了美国人。

“好！我马上向首长汇报。明天打电话告诉你。”

说完，李小双便跳下车，消失在黑暗中。

晚上十二点半钟，刘云才回家。

李大双一直没睡，在等着刘云。

刘云一回来，便洗漱进入了被窝。

“发生了什么事？”电话内不能讲，所以李大双不知。

刘云将情况又说了一遍。

李大双慌了，要起身。

刘云抱住了她：“你干什么？”

“我要去通知处长。”

刘云拍了李大双的屁股一下：“那货还在我们经济稽查大队的仓库中，没发货，你明天通知来的及。”

李大双听后，又钻进了被窝：“老公，这事该如何是好？”

刘云靠起身，靠在床头上，点上一根烟。

“眼下的运输方法肯定不行。到时候，人货都危险。必须改变运输的通道。”

“怎么改变法？”

刘云看着李大双：“你在军统这多年，不知道军统的赚钱通道？”

李大双：“我是行动队，哪知道这些。”

刘云吸了一口烟：“南京也好，明珠也罢，有的商人，包括日本商人，都与武汉方面有生意往来。”

李大双不信：“两边不是在交战吗？”

“正因为交战，一些东西才值钱。比与，明珠的一些货，去了武汉，价格翻了几倍。武汉的一些货，到了明珠，价格也翻。所以说，战争让横财出财。”

“那他们不是敌对的吗？”

“政治敌对！商业互通。武汉的大官们，发了战争财。日本的军藉商人，也发了战争财。不过，他们所发的财，有很多是上缴给日本政府，这就是以战养战。”

“你是说，一些日方严控的物资，但武汉方面有卖，是那些日本的商人卖出去的？”

“对！严控，是控中国商人。对日本商人无效。如果日本商人也严控，那么这多的物资去哪里了？”

刘云的话，让李大双明白：“你的意思是，请上面的人，用他们的关系，运走这批货？”

“准确的说，是让日本商人将这批货运去武汉。”

第二天，李大双的电报发到了肖恩的手上。

肖恩拿不定主意，只好向上汇报。

戴局长看完电报后问肖恩：“李大双知道我们的通路？”

肖恩连忙作保证：“她肯定不知道情况！”

戴局长点头：“我也相信她不知，但是，是影子知道。”

肖恩又表态：“这些机密，我从来没有同他讲过。”

戴局长头也不抬：“要知道，他是什么职位？经济稽查大队大队长，专管经济的。相信明珠经济稽查大队的档案室的压下的案子都被他看到了。那些案子一牵涉到日本商人，就不了了之，他能不明白？”

肖恩明白过来，刘云肯定是这样知底的。

“我下令，不准这消息让他们外的第三人知道。违者严惩。”

戴局长点头，批准了肖恩的要求。

“不过，既然他知道了这些事，就不能浪费了。”

肖恩抬起头：“局长是让他进入通道来？”

“嗯！我们需要很多的物资，绕不过他的，就不绕了。大不了，给他们一个点。不过，这批物资，是谈好了下家的，利润可观。所以，我们就按影子说的，请日本商人出面。”戴局长将那封电报稿烧了。

“是！我马上联系鼠组，让他们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