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老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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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有不少的球迷都认出了凯文，他们礼貌的上来索要签名和留影。凯文也尽量的满足他们的需求，就在凯文抱着一个小男孩和球迷留影的时候，凯文从人群的头上远远的看见了老哈里和乔从机场的通道里走了过来。

他急忙放下了怀里的小男孩，和周围的球迷道了声：“抱歉”就朝着老哈里走过去。

老哈里的棕色破皮外衣，在一群夏装中显得是那么的扎眼。他的个子并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身体却很强壮，头顶上的头发搀杂着些许白发。双眼闪着着凌厉的光芒。

他身边的乔依旧像是刚刚参加了一场通宵舞会早上匆忙回家的样子，睡眼朦胧，夹着一只大大皮包。

“嗨！哈里”

“嗨！凯文”

父子两人用力的抱在了一起，哈里只能抱到凯文的肩膀，不过他抱的很用力，凯文感觉到了他有力的臂膀，闻到了他身上常年吸烟而形成的好闻的烟味。

“旅程还愉快么？”凯文有点激动的问道。

“不！我恨他妈的航空公司，他们认为我给你带的药酒是生物病毒，他们觉得我像是从中东来的恐怖份子，我的使命是让全美的傻X都死于我的药酒里的老鼠。”老哈里提起了这件事大声的吼了起来，他的个子并不高，声音却很大，振的几百平米的侯机大厅都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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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觉得他们是对的！你的那瓶东西让人不安，你知道头等舱的空姐小妞，甚至为了你手上那瓶东西不愿意接近我。”乔这个时候插了进来。

“哈哈哈”哈里和凯文两父子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利奇走了过来，朝老哈里伸出了手：“利齐—康纳利”

“我见过你，孩子！在电视上你和凯文总是坐在后排。“老哈里没理会利齐的手，而是一把抱住了利齐，给了她一个拥抱。利齐有点惊讶的看像了凯文，凯文挑了挑眉毛，他知道哈里只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四个人一起挤进了凯文那辆可怜的水星里面，在崔西的荷兰式二层小楼上，四个人的脚步是那样的响亮。对门的房门惊讶的拉开了，门后面简和丽珍惊讶的看着凯文的客人们，当丽珍的目光落到了利齐的身上时，目光立即凌厉了起来。

“凯文，我想我能和你说两句话么？”丽珍高高的胸脯起伏着，眼睛在凯文和利齐之间扫来扫去。

“好的，当然！”凯文让利齐带着老哈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看着丽珍气愤的样子，心里有的难过，也许是自己太残忍，或者是无人能理解那个奇怪的自己。

“丽珍，你好么？”凯文不知怎么突然这么说。

丽珍听了这句话，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的眼圈里转来转去，“你知道的，我不会好。我怎么会好？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么？”丽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哭腔。

在这窄窄的走廊里，在木制的楼梯上，这些凯文熟悉的景物上似乎都沾染上了悲伤的气味：“噢！丽珍，不，不是。不是她，也不是你，你很好！是我的错，我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我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做些莫名其妙的傻事，我是最没劲的那类混蛋！”

“可是这就是我，凯文就是那个样子的。狗屎，他应该没有理由不爱美丽的女孩子的，不是么？可是，我是没劲的傻瓜。丽珍你很好，很迷人，只不过我觉的自己好象少了点什么，所以对不起！丽珍，我想过了，我的错在于，我的內心没有能力爱一个人。”

“这里是空的，空荡荡的。”凯文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笑了笑。

“你说什么？我不懂？”丽珍有点被凯文的疯言疯语吓住了。

“呵呵！”凯文笑了：“是的，我也不懂？所以我是傻瓜”

凯文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凯文渴望丽珍能懂。如果她能懂，自己的心里就不会空荡荡的了。

“凯文，好样的。现在你可比以前强多了，以前你在学校的时侯，那些扭着大屁股的妞们，根本就不愿意用她们的大腿去夹住你，现在你可真棒，那妞也喜欢你吧！”乔歪了一下头。

凯文知道他指的是丽珍：“不，那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凯文极力的否认道。

“关系真复杂！”乔看向了老哈里：“哈里，你的儿子是个虚伪的家伙，和我们是两路人。”

“是的！他小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混蛋有整个镇上最壮的身体，却有他妈的，娘们一样的想法。来吧！凯文，让我用你祖父的药酒来挽救你的腰，不然你怎么向爱你的那些女孩交代！”老哈里一点也不在乎利齐就坐在他的身边，依然大声的吼着。

“哈里先生，我想你不能给凯文随意的吃奇怪的东西，那也许对凯文的伤势很不利”利齐急忙出来阻止老哈里。

“奇怪的东西！”老哈里的声音突然有提高到了一个高度，他并不大的眼睛里渗出了让人恐怖的光芒，整个脸都红的可怕：“你说我父亲留下的是奇怪的东西，从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宝贝，我想你没有资格评论我的家事。”

老哈里瞬间就从一个普通的老头，变成了一只发怒的狮子，利齐乖乖的闭上了嘴，再不敢质疑老哈里了。

“凯文，你过来！”老哈里指了一下面前的小茶几。

凯文很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自己爬在上面，他给自己涂药酒，这是他们家的一个传统项目，自己和哥哥受了伤老哈里都是在茶几上给哥俩涂药的。

凯文乖乖的趴了上去，老哈里倒出药酒在凯文的腰上揉着。乔则打开他的大皮包：“凯文，这是你的合同，只需要你付出一些时间，然后你的支票本上的数字又要变一变了。”

“还有你的！”凯文在老哈里的大力揉搓下，咬着牙迸住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