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抬起了头。

“呃…… …… ”。

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她睁大了眼睛，就像鹿一样困惑地眨着眼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啊？”

“我能感觉到，你感受到的每一种情绪。”

李天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伸出了手。然后，他的指尖沿着她肩膀和腰部的弧线移动。一股淡淡的紫色烟雾，韩欣瑶的眼睛看不见，缠绕在他的指尖上，然后如薄雾般消散。感受到皮肤摩擦的感觉，她耸了耸肩，抓住了那只试图伸进衣服的邪恶的手。然后他一脸遗憾，韩欣瑶紧接着的问道。

“你不是只有在做噩梦的时候才能吸收到能量吗？你感觉如何？”

“人类感受到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与噩梦相同。”

“但我也能读懂你的积极情绪。”

“积极情绪？”

“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当你遇见了我，你的噩梦就消失了。”

李天嘴角一扬，手腕一抽，自然就抓住了韩欣瑶的手腕。然后，当他把韩欣瑶按在床上时，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无法动弹。

“现在轮到你回答了。”

深深交缠又分离的双唇，深情地温暖起来。

“是什么让你感到孤独？”

“你对我不满意吗？”

说到这里，韩欣瑶迟疑地张开了嘴唇。

“…… …… 那不是。”

“那是什么？”

“和你在一起我并不孤单，只是…… …… ”。

她艰难地再次张开了嘴。

“你和伊凡还我我，我们都很早就失去了父母，都是一样的。”

把连他都无法定义的这种空虚的感情，形容为活着的孤独。

这是孤独

是吧？

也许她感受到的这种感觉是最接近孤独的感觉。

“你们俩的经历。”

“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 所以我才会这样。”

韩欣瑶讲述了她的过去，她是靠着母亲的怨恨长大的。即使在她出生之后，她也从未得到过像献出生命那样的爱。记忆中依稀残留的母亲的形象只是她的背影，甚至在梦中她也会对她倾诉各种怨恨。她的母亲认为孩子的存在是她一生的不幸，她是韩欣瑶第一个噩梦的罪魁祸首，而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所以她不知道他的脸和名字。

在被爱中长大的伊凡无法理解这样的噩梦。李天也是如此。当然，他是那个在父母去世后不得不逃走、躲藏了一辈子的人，但至少他知道他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多少爱。

那是一种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情感，她一定感到有些空落落的。

“用孤独来形容有点刺耳，但是…… …… 不，是孤独吗？”

韩欣瑶试图组织自己的话，但最终放弃了，只是笑了。

李天迟迟的才明白她的意思，一言不发，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非常爱你。”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毫不留情。”

韩欣瑶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不。”

“你不喜欢我？”

“我不需要以生命为代价来倾注爱。”

“所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去。”

希望他不要从她的生活中消失。那些我因为没有经历过而不知道的爱有时会让她感到孤独，但如果失去他，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珍贵的爱人，她想她不会有信心去承受这种感觉。

所以她不再想要爱情这样的东西来换取生命。她只需要爱来陪伴她度过余下的时光。

在李天怀里咆哮了这么久的韩欣瑶，终于沉睡了。她一直抓着手心出汗的衣服下摆终于从她手里滑落了。

李天看着沉睡的韩欣瑶良久，用拇指擦着湿漉漉的睫毛。

不久之后，噩梦开始出现。

浓浓的梦魇气息，散发着浓郁无比的气息。习惯于吸收噩梦的李天有一种感觉，仿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理智又会飞走了。

……………………………

吸收了韩欣瑶所有的噩梦，他感到血液沸腾，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他把噩梦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刹那间，韩欣瑶从睡梦中醒来，睁大眼睛，大口喘着气。

“嗯！”

旁边的李天擦着额头的汗问道。

“你还好吗？”

“啊… …… 。”

李天问她是不是噩梦没有被抹去，韩欣瑶说不是。然后，她捂着大汗淋漓的脑袋，闭目睁开良久，才继续说道。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 你进入过我的梦境吗？”

她问的是他的梦的内容，李天摇了摇头，直接回答道。

“没有。”

“啊… …… ”。

“你想要记住噩梦干什么？”

他不忍心去梦境看，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过韩欣瑶的梦境了。

这就是一场普普通通噩梦，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韩欣瑶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当她看着李天的眼睛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什至不记得梦的内容。就好像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她从未失去过的人。那种感觉就像是最珍贵的东西被夺走了，无法抗拒。看到眼睛湿润的韩欣瑶，他尴尬地半站了起来。

“你哭什么？”

韩欣瑶摇摇头，握着李天的手。然后他抱住了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李天。”

“嗯。”

她的额头抵在李天的怀抱上，用尽全力说道。

“和我做出一个承诺吧。”

“什么承诺？”

“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什么？”

“我，和你。”

*这一次，我一定会救你。*

答应我，这一次一定会救你。

这是她每天在梦中对李天说的话，尽管她已经不记得了。

韩欣瑶继续说道，就像她对他做出了承诺一样。

“所以我们不要轻易放弃。”

李天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抱住了她。

他没有信心直接看到噩梦，所以他不知道韩欣瑶今天做的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但就好像已经看了好几次她努力到可怜的样子，这不仅仅是对生活的执着，这是生存的意志，重新获得被剥夺的自由的意志，并在给予她的时间里尽我最大努力，不留遗憾。

母亲本来应该受到人类强大生命力滋养的灵魂为何会来到她的身体里？现在我明白得很清楚了………………

几个小时后，黎明前，雪城回来了。

“那本古书籍怎么样？”李天看到她直接问道，她静静地看着他。

掩饰着遗憾，然后她回答道：“那本古老的天书。”

“禁止带出去。”

他笔直的眉头扭曲了。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拿到古书籍可能不是唯一的答案。”

“那你还有其他答案吗？”

对于凉飕飕地反问的李天，雪城坚决地传达了天界的意思。

“我们得说服百老。”

“现在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了。”

即使无数人员在月国首领寒烈的指导下查找旧书、反复分析和研究，也不能对所得出的所有假设做好准备。因为此刻时间也在流淌，灵魂的融合正在飞快的完成。

“如你所知，百老盗取了天界的资源，自己进行实验，并将成果卖给了异族。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来到人间，像逃亡一样躲藏起来，过着自己的生活。”

“不过，只要融合灵魂能够安全引导，天界就不会惩罚和追究他犯下的任何罪行。”

她补充道，当然，这是要百老暂时留在天界帮忙的前提。

李天听了这个她的话，说道。

“但百老不愿意出现在天人面前。”

被天界首领踩在脚下，显然他今后要躲得更彻底。

在短时间之内，天人找到那位意志坚定、隐藏的百老的几率微乎其微。然后雪城轻轻一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所以就靠你了。”

“就看你如何找到百老并说服他了。”

她认真地补充道。

“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爱人，你就知道你现在需要做什么。”

“请。”

黎明开始在雪城身后破晓，雪城给了他肩膀力量。

她回去后，李天回到了韩欣瑶身边。然后，当他躺在还在熟睡的她身边时，他想起了雪城说过的话。无论选择如何，这都是不应该拖延的事情。

本来，如果找不到旧书，他就打算强行偷走。但冷静一想，他发现雪城提出的方法才是最现实、最安全的方法。

问题是百老不会掉以轻心。所以最大的问题，如果说服他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他离开她的时间可能会比预想的要长。当他离开的时候，韩欣瑶如果做噩梦的话怎么办。

抹去噩梦的记忆只有李天能做，那是因为要展现这种能力需要身体接触。如果她在醒来之前未能消除记忆，那么梦的记忆就会永久不可消除。他想避免以任何方式让韩欣瑶感到焦虑。然后，翻腾的韩欣瑶苏醒了。

“嗯…… …… ”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半闭着眼睛凝视着那李天。然后他把手放在脸上，缓缓问道。

“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

“我有事要去一个地方，我想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听到李天的话，韩欣瑶缓缓抬起了身子。然后，慢慢地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她露出了担忧的笑容。

“我有一种方法。”

“什么办法？”

“噩梦之门。”

回答完后，她双手放在胸前说道。

“你只需要把噩梦之门刻进我的身体里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