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影帝是只鸟
作者:小最 | 分类:现言 | 字数:1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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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番外二 迟到的蜜月旅行(主CP)
三年后的一天, 季子凌和厉扬并肩躺在阳台的躺椅上,冬日的太阳暖洋洋地透过落地窗子照进来,晒得季子凌昏昏欲睡。
于是他美美睡了个午觉, 梦到了若干年前他们鸡飞狗跳的婚礼。醒来之后, 季子凌戳戳身边闭目养神的厉扬:“喂!”
“嗯?”
“我们是不是还没度蜜月?”
厉扬:“……”好像确实没有。
于是季子凌说:“老子要去度蜜月。”
厉扬无奈:“我没时间。”他爷爷今年和季子凌的爷爷一起跑到海南享受阳光沙滩去了, 把厉氏传媒的摊子一股脑丢给他。虽说工作差不多已经上手了, 没多难做, 但甩手走人也是不可能的。
“不去拉倒,”季子凌说,“老子自己去!”
厉扬:“……”
随着季子凌越来越出名, 他也越来越懒,一年差不多只接一两部戏, 剩下大半时间都躺在阳台上晒太阳。像今天这种晒着太阳小睡之后抽一下风, 每隔那么三四天总要来一回, 所以厉扬以为小破鸟跟之前一样,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第二天,季子凌就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他给小破鸟的一张联名信用卡。
季子凌不爱管账,赚得钱都丢给厉扬,要花的时候就朝厉扬要。后来厉扬就给他办了这张联名卡, 季子凌接过来随手丢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要买什么东西继续朝厉扬伸手要现钱。
但是现在, 那张在床头柜上落灰的卡, 不见了。
厉扬查了查联名卡的消费记录, 发现小破鸟在上午十点买了一张飞往哈尔滨的机票。
厉扬:“……”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八哥是一种生活在南方的鸟。非常怕冷。
所以他的小破鸟每年天刚冷就裹上厚厚的羽绒服, 寒冬腊月要是家里停了暖气,那就是宁死不下床的节奏。
而现在……他家那只怕冷鸟,一个人在数九寒冬去哈尔滨度蜜月了?
厉扬嘴角抽搐,左右安不下心来工作,打了个电话让他爷爷回来救场,火速买了张机票就去“追妻”了。
下了飞机直奔季子凌定的酒店,房间门没锁,敲一下就开了。他的小破鸟裹了三层被子,在床上团成一个巨大的球,只露出一双眼:“老子等你俩小时了,怎么才来?”
厉扬:“……你在等我?”
“废话,我一个人度毛蜜月!”季子凌翻了个白眼,“老子知道你放心不下我,肯定会来。”
厉扬:“……”能把这种话也说得理直气壮的,估计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家小破鸟了。
季子凌说:“快点儿过来,给老子暖被窝!这地儿可真他妈冷,冻死老子了!”
厉扬:“……知道冷你还来?”
季子凌说:“要是我去海南,你会跟来吗?”
厉扬想了想,坦白道:“不会。”
季子凌说:“那不就结了。快滚上来!”
厉扬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季子凌立刻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把你的冰手拿开!脸也拿开!”
厉扬:“……”
两人在被窝里躺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季子凌终于有点儿暖过来了,于是不老实地在被窝里扭了扭,又扭了扭。
厉扬箍着他的手臂用了点儿劲儿:“别捣乱!”否则他要把持不住了。
结果小破鸟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喂!老子屁股冷,给老子暖暖!”
厉扬:“……”
两人在被窝里做了又做,醒来就叫酒店服务送点吃的来,吃完睡睡完吃。厉扬几次三番想把小破鸟从被窝里拉出去溜溜,季子凌都一副誓死不出被窝,敢拉老子出去老子跟你离婚的架势。
到最后厉扬也无奈了。
他心想这是度个屁的蜜月啊,跟呆家里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外面更冷了一点儿,空调不大管事儿而已。
到哈尔滨的第七天,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天又高又远,蓝得晶莹透亮,像一整块无暇的宝石,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
季子凌那祖宗终于肯下床走动,裹了三层羽绒服,到最后冲锋衣连拉链都拉不上,厉扬只好把自己的给他穿了。
装备完毕,季大熊终于勉为其难地出门了。
两人在哈尔滨城内逛了逛,从中央大街步行去索菲亚大教堂,半路上看到游人排队买香草棒冰,季子凌眼馋得不得了,冻得打哆嗦还非要吃,厉扬左右拗不过他,买了两支,一人一支边啃边走,但季子凌才啃了两口,脸就青了,他说:“妈的,老子感觉胃里结冰了……”
厉扬:“……”他只好把两支都消灭了,里外透心凉,那感觉十分销魂。
走马观花参观完教堂,他们去松花江上滑冰。季子凌穿的鞋底不太防滑,平衡感又差,三步就摔了两个屁股蹲,里外一起痛,季子凌脸都青了,坐在地上朝厉扬刷刷飞眼刀。
厉扬无奈,只好一步三滑地把他抱回了岸上。
两人扫兴地回了酒店。
第八天,季子凌刷景点刷到了雪乡的照片,用手肘撞了撞厉扬:“这地方真他妈好看,咱去玩玩儿?”
“好。”
两人坐车去了雪谷,徒步穿越林场,去往雪乡。
天空湛蓝,大地和树梢雪白,灯笼火红,颜色鲜明得刺眼。小破鸟裹了四层羽绒服,终于像是活过来了,一面走,一面拿着单反暴殄天物地拍一些对不准焦距的照片,还得意洋洋地向厉扬炫耀他拍得有多么好。
这一天他们玩儿得很开心,若不是夜宿雪乡的时候在炕头上邂逅了一只猫,他们也许可以一直开心到蜜月结束。
那是当地人开的一家农家乐小旅馆,条件算不上好,但土炕烧得特别热,进门就是一股热浪扑来,整个人瞬间就舒展了不少。
季子凌刚要脱羽绒服,就看到炕头上毛茸茸的一团动了动,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猫头,然后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慵懒地舔了舔爪子。
季子凌:“!!!”
厉扬也看见了那只猫,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把那只猫拎起来丢出去,就看到身边的一堆衣服瞬间坍塌,然后季子鸟被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羽绒服结结实实压在了底下。
厉扬:“……”
其实厉扬挺喜欢猫的,一度还真有过养猫的念头,不过看目前这个状况,他这辈子也别想养猫了。
他把猫丢了出去,然后一层一层扒开羽绒服,从季子凌的内裤(……)里翻出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破鸟。
小破鸟羽毛凌乱,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砸的。
当晚季子凌就发起了高烧。
原定的游览计划只好取消,厉扬喂他吃了退烧药,连夜租了车,第二天凌晨就把季子凌打包回了哈尔滨。
季子凌不常生病,因此一病起来就格外凶猛,发烧感冒咳嗽一起来,又是打针又是输液折腾了大半个月。这回两人连爱都做不成,每天在屋里上上网吵吵架,而吵架也往往半途而废,因季子凌惊天动地的喷嚏或咳嗽而被迫中止。
等季子凌病好得七七八八,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老子的蜜月——”回程的飞机上,季子凌苦着脸哀嚎,“不行,老子要再度一次蜜月!”
厉扬无奈答应:“好。”
“老子要去马尔代夫!”
“好。”
“老子要去普罗旺斯!”
“好。”
“老子要去爱琴海!”
“好。”
……
“喂!”季子凌侧过头来看他,“干脆我们每年度一次蜜月好了。”
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