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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宫斗上位,太傅父凭子贵

作者:鹊起 | 分类: | 字数:50.4万

第116章 微服私访

书名:贵妃宫斗上位,太傅父凭子贵 作者:鹊起 字数:4153 更新时间:2025-02-12 02:01:47

须发灰白的老郎中提着药箱很快便赶了过来,他连忙搭手去诊脉,脸色沉静中带了丝隐弱的忧虑,可随着时间推移,面色稍霁,长长的舒了口气。

确定了二爷已无大碍,郎中放心的长舒了口气,随即笑着抚了抚长须,低声道:"二爷如此也算康复,草民也放下心来了。只是二爷的病虽然好的差不多了,挨过高热这一生死大劫,想来不会再有什么大碍,只是仍旧有些后遗的病症,比如头疼、乏力等症候,不碍事,但需要二爷静养半年。"

二爷倚在床榻上,紫罗兰色的厚厚帐幔遮住了他精有力的身躯,男子发如浓墨铺下,高挺的凤鼻翘而直,正如其人明镜清懿。

只是男子面色白如墙腻,透不出一点血色,包括薄唇。尽管已然脱离了危险,可还是看的明显,男子还需要恢复些时间。

听了此话,站在一旁的九娘也放下心去,连忙派人去请侯夫人和侯爷来,告诉这个天大的喜讯。

小厮像麻雀一般把消息传遍了各个角落,侯爷和侯夫人一听到,本来还在读着经书为幼子祈福,随即连忙匆匆的过来,连自己都顾不得,直接奔着二爷的院落而去。

二爷刚被九娘伺候着喝了碗苦涩的汤药,抿唇轻叹。他却听见门轰然被打开,爹娘一时全都涌了过来,一时有些感动夹杂着无奈,却也不忍心打断爹娘和自己亲热,只是虚弱的连忙安抚他们:"没事的,爹娘,儿子很好,如今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高热退了,你们放心就是。"

侯夫人笑着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的苦涩,随即摸了摸儿子瘦弱了一些的脸颊,连忙让人去小厨房炖碗老母鸡下的鸡汤和新鲜的牛乳来。

二爷见娘亲安排,也没有阻拦,在爹娘的陪同下吃完了整碗的黄鸡汤,也吃尽了有嚼劲的鸡肉,随即又饮尽了拿燕窝和红枣熬的牛乳。

侯夫人笑着看他喝完,随即又看向在一旁温顺低头的九娘,眸子里带了几分温和之意,笑着呼唤她上前:"不必紧张,我知道多亏了你的伺候,二爷才能好的如此快。这样的话,想来你也不容易,就给你多两倍的月俸,然后继续回到从前的主子身边伺候就行,自然,也会给你放个假,总之你可以自己安排。"

眼见面前温顺纤柔的女子就要离开自己,不知为何二爷心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伤感,他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只觉得心头更痛了。

他踟蹰片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弥补心头这点涩意,忽然想起了眼前的女子是侄女的乳母,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挽留她,而是看向她,面色颓暗的开口:"儿觉得,她的功劳颇大,若无她,只怕儿此时此刻还好不了。为报恩情,儿子觉得也可以再多给她些赏赐和休假,也算是全了侯府的体面。娘亲,你觉得呢?"

见儿子如此提议,侯夫人一时微愣,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儿子是因为情感的事出此言论,毕竟儿子向来为人正派温和。

如今这样安排,不过是看女子付出的颇多,于是侯夫人连忙点头,安抚他:"你放心,除了银钱之外的东西,到时候娘会给她再多安排些假期,再赏赐些时兴的布匹之类的,绝不会亏待了她。"

九娘倒没想到要这么多东西,只是安安静静的在二爷奇怪焦灼的目光中默默的退了下去,回到了丫鬟房间。

红儿终于见她归来,连忙焦急的上前盘问:"二爷好些了?吗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也一直没敢问。"

九娘连忙点了点头,重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回答道:"二爷也好的差不多了,因此我便提前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她即可就要前往小小姐的房间,正好,她也想白白嫩嫩的阿仙小姑娘了。

侯府上下的人都对她礼貌有加,尤其是世子夫人,见她刚伺候完二爷又来伺候自己的小闺女,也不忍心让她过于劳累,连忙催她回去休息。

九娘因此倒是得了许多的空闲,便辞别了一段时间前往胡家去看望爹娘。

在她出了濮阳侯府之际,却注意到了街上出现了衣着黄色将士的队伍,看起来格外夺目。

有关将士穿着等级,大历有着明确的要求。

地方上的将士穿的碧绿,以及银灰色兵甲,只有皇城内的将士才可以穿明黄色的军袍,着金色铁甲。

九娘顺着胡家村的道路走到了尽头的篱笆屋内,此时恰巧胡大爷和胡大娘正在煮玉米粥,眼见女儿回来了,连忙欣喜的看向她。

如今在侯府待着的这段时间,九娘脸上看的肉也多了,身子也更加白皙滑嫩了,整体更像一个千金小姐了。

在这陋舍中,如同仙女一般,在这小屋里竟敢让人不能直视。

胡大娘连忙拍了拍她的肩,笑道:"瞧女儿如今在这侯府,看样子过的还不错,这样我也放心了。我和你爹生怕你在侯府里被人欺负,又见你生的貌美怕被里面的主子欺负,想告诉你若是实在赚不到钱不要紧,我和你爹打算把养的猪给卖了也能还得起钱。"

第116章 微服私访

九娘听罢急切的阻拦,顺便把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里面竟然有三十两银钱还有一些发钗和布匹,胡大娘见状连忙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多钱,做乳母不才一月就半两银子吗?"

九娘笑了笑:"您放心就是,这并非我偷来的,事情说来话长,我做乳母之外顺便还帮了一位贵人的忙,因此前后也特地被主子赏了些银钱。不仅咱们能还完欠下的账,还能好好的过一段日子,也不用把猪和鸭都卖了。"

老两口子若是不吃不喝赚一年,也赚不下这三十两银子,眼见女儿攒的银子不仅可以在乡下还可以打一排新的篱笆屋,他们两个却不敢收。

胡大娘推脱:"爹娘不要,你自己留着这些钱。待到来日找到亲生爹娘也是好事,若是找不到亲生爹娘,娘还想着你靠这些钱也自己有个傍身的东西过日子。"

九娘点了点头:"娘,您放心就是,我心里门儿清的很。"

这段日子里,她并未停止寻找亲生父母,周边张贴的寻人启事她都有仔细看过,但并未发现和自己相似的人。

想起刚才路过街道,她看到了一群黄色的将士路过此地,却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的士兵。于是,她连忙向二老询问了起来。

胡大娘和胡大爷哪里会懂这些呢,只是糊弄着想了片刻,说着:"大约是贵人安排的人,也不要紧总归不会影响到咱们。"

九娘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想想也是,与他们也无关。

平民百姓和这些贵人,能牵扯上什么关系呢,她兀自一笑,连忙跟胡大娘和大爷一起吃起了晚膳。

这边一派温馨祥和。

就在同样时刻的凉州城镇处,在最南方,一处隐蔽的二层小院内,成群的侍卫守着整个院落,连只乌鸦也飞不进来。

一男子长身玉立,看着开着的木窗,身后的侍卫跪地回复着打探来的消息:"回主子,凉州城内并未发现任何有关贵人的踪迹。"

男子仍旧沉默,安静了片刻后抬手,对着不远处的侍卫说道:"不准放松,继续查看。"

然后,侍卫应下后,连忙暗地里吩咐嘱托好了各地郡守,有关主子安排的事情,一定要确保查找到每一处地方、每一户人家,每个角落也不准放过,确保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一片黑暗中,男子静静握紧了手中的书信。

枉费他搜寻了这么多年,只有在这几日才收到了越德琛寄往越府的一封信中,提到了有关她的事情。

他看到,简直欣喜若狂,恨不得连夜来到凉州去寻找她。

他为了掩住朝臣的口舌,也为了平息朝臣的疑惑,甚至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没有在心爱之人有喜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甚至生产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这一切是他的错。

他的一意孤行,害得自己的心爱之人沦落至此,害得别人有机可乘,甚至害得她在生产的难关是还被人陷害。

生长子的时候,他尚有理由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生幼女的时候他却没了理由自顾自待在宫里,甚至还带着名义上的妃嫔觐见了朝臣,一想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在房内生产,而他在宫中安静的等待什么也不能帮忙,他就觉得心头一阵痛。

自己如何对得起她,如何还在有脸面找她。

除却宫内的妃嫔和自己的亲妹妹勾结害自己的妻儿,他已经把心头的恨意发泄了出来,可哪怕已经把亲妹妹关进了牢狱之中,把贱人变为了最底层的贱婢,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依旧不能解除他心头万分之一的恨意。

不知道他心爱之人到底受了多少罪要忍受生产的痛,还要夺回自己的孩子,心头还压着可能被抛弃的惶恐,这都是他不好。

他竟然以为她一定会理解自己的想法,可怀孕有喜之人,本就心思敏感,自己怎么能想当然的,放任她一个人面对眼前的这些事情呢。

他恨不得随她而去。

经过多年的查探,他也只查探到了马车消失在了断崖附近,可是断崖下的河流处却没有查找到马车的任何踪迹,甚至也没有女子和孩子掉落的衣衫。

后来他派人发现被亲妹妹安排偷孩子的乳母晕死在了半道上,他派人抓来却也只得到了生下来的是个女儿的消息,具体的她和孩子却是是不知去向。

于是他只好绝望的派人带着成群的侍卫去峡谷下的河道搜寻。

既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至少会搜寻她和孩子的踪迹。

外头侍卫搜寻着,为确保唯一仅剩孩子的安全,他首先让人把腓腓抱进了宫里,堂而皇之的说立为了太子,再也不顾朝臣的冷脸,整个人更加薄情冷淡,面对朝臣提议的质疑全然反驳,当朝回怼,丝毫不给任何脸面。

为了立腓腓为太子,他甚至刻意让人重新修缮东宫,就是为了彰显腓腓太子无庸置疑的身份。

宫外的侍卫经过了几个月的搜寻,却也也没有在河道中搜寻到任何与女子和孩子相关的消息,不过确实搜寻到了女子掉落的一件小衫,确定是皇宫出的了。其余的并没有任何的线索。

河道的深处也的确藏着一具尸骨,可是尸骨也显然是去世两三年的白骨,自然并非是他要寻找的人。

在他陷入了完全的绝望和恐惧之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抚养着儿子,甚至有时都想陪着她和女儿一死了之。

他如此苟活于世有什么意思呢,可就在这样万般的绝境之下,一个消息的带来却让他黑暗的天空中瞬间照进来了一丝光亮,那便是此消息的传递,让他无法克制。

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线索,他特意安排了一批血滴子分散到皇室宗亲和全城贵人的家族。

平日里的皇帝安排无非就是为了听权臣家中的隐私以及有无通敌的嫌疑,可落在他这里,就是帮忙查看有没有搜寻到心上人的线索,他也能掌握起来一起去查看。

越府和陈王府等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去搜寻着她的踪迹,可是仍旧和自己一般是一无所获,见他们的线索和自己一样都是没有任何的根据和希望,他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可就在前不久的一夜内,越府却连夜收到了嫡长子寄来的信,说在京州之下的凉州,有寻到她的踪迹,甚至可以有八成的把握确定是她。

他狠狠的攥紧手中的信件,额头青筋凸起,他终于找到了她的线索了,终于不用这样浑浑噩噩又迷茫的在这世界搜寻了。

他正好借口着沿北方河道一路微服私访,他信不过旁人,而是来到这里亲自安排人搜寻。

他就不信真的有线索,还能搜寻不到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