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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掠夺

作者:甜桃 | 分类: | 字数:74.5万

第184章 阿宴,前路是光明的,我支持你

书名:深陷掠夺 作者:甜桃 字数:4742 更新时间:2024-11-25 23:16:03

瞧见两人不善的目光,戴娇倩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倍感压力。

话到嘴边了,突然难以说出口,最后还是程宴深十分不耐的问:“什么事?”

和他目光交接到一块儿时,戴娇倩彻底怂了,磕磕绊绊道:“刚才来了一位男士,他在走廊看到沈小姐,拉着她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沈小姐好像拒绝了,她拒绝后,那位男士直接拽着她下楼去了。”

听到这话,沈嘉淮和程宴深对视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眸底皆是一片阴冷。

沈嘉淮:“人在哪,带我们过去。”

与此同时,医院楼下花园里。

沈惊棠一脸防备的盯着应隐白,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抗拒道:“你想做什么?”

见她这般怕自己,应隐白一阵伤心。

但时间不等人,他既让戴娇倩去通知程宴深了,但就要速战速决表明自己心意。

“棠棠,程宴深的事情我听说了,他现在自暴自弃,还时不时就冲你发脾气,对你更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体贴,程氏集团现在也在走下坡路,你不能继续被他这么耽误下去,你听我的,别再这么委屈自己。”

于他自己看来,他是在苦口婆心劝说。

但对于沈惊棠来说,却并不是。

她不仅觉得不是,还觉得他很陌生。

这回的陌生不似之前,而是确定了什么,今天他的出现,让她确定了很多事。

恍惚过后,她后退几步,十分坚定道:

“不,我不会和阿宴分开!他没有自暴自弃,他现在只是还没从打击里走出来,他会好的,只要我和他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变好的。”话到这里,她冷眼看着他,“应隐白,我和你说过的,我们不可能,所以,你放弃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应隐白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当即就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抱进怀里。

他双臂的力量几乎要将她吞噬,无论沈惊棠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无用功。

身子被他禁锢住,她便只能大喊。

“放开我——”

她在奋力挣扎,应隐白自然感受到了,但他也没松手,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唇抵着她的耳朵,声音急切了不少。

“棠棠,你听我说,你和程宴深迟早都会分开的,他现在这般对你,你父母你哥哥他们都看在眼里,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允许你受到这样的委屈,和我回江南吧,这里是你的伤心地,你不该继续待下去了。”

沈惊棠也始终在尖叫着一句话。

“放开我!”

现已入冬,医院花园略显寂寥,现下除了他们俩,再无他人。

此时沈惊棠的尖叫呼喊,几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应隐白“劝诫”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棠棠,你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边了,现在的程宴深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了,他只会因为自己今后不能再继续走路,时不时对你冷眼相待,让你偷偷的藏起来哭泣。”

“你想想,要是你后半辈子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你会甘心吗?你会在这段感情里失去自我,怀疑自我的,我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你,所以,棠棠,你及时止损吧!”

因为挣扎不开,所以到了最后,沈惊棠直接放弃了,听到他的这些话,她无力多向他解释什么,毕竟他听不懂。

她只是冷漠的说:“放开我,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她口中的“难受”,应隐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他在思考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耳边再次响起她的话。

“我和程宴深之间,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就算我在这段感情里受了伤,那也是我自找的,我心甘情愿。”

她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往应隐白心口捅了一刀,刀子锋利无比,让他血流成河。

在他怔愣期间,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凉的声音,“放开她!”

是程宴深的声音。

听到是他的声音,应隐白半分也不意外。

他继续紧抱了下她,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不舍的松开了手。

转身看到程宴深那张凛冽的脸,他一点也不惧,反倒还在挑衅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在两人对峙期间,沈嘉淮忙把沈惊棠拉了过来,见她面色苍白,他一边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一边问:“他对你做什么了?”

闻言,沈惊棠低头,闭口不谈。

见她这般,沈嘉淮心中担忧,但最终什么也没再多说,只是把脱下来的大衣披盖在她身上,他柔声哄她,“没事了。”

“哥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身上多了一件大衣,替沈惊棠挡去了不少冷风,也温暖了她的心。

可当她扫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时,她怕他着凉,连忙要脱下来,“不用了,我不冷,哥,你还是穿着吧。”

在她话落下后,沈嘉淮按住她的手,轻声道:“没事,我不冷。”

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程宴深全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不是沈惊棠的错觉,她竟感觉他又开始暗戳戳的吃起醋来了。

第184章 阿宴,前路是光明的,我支持你

面对应隐白的挑衅,程宴深淡然对待,“我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随着他这话说出口后,沈嘉淮冷着一张脸扫向应隐白,眉眼中沁着一层凉。

他寒声质问,“应隐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又是凭什么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以前,在不知道沈惊棠和沈嘉淮的关系时,他和他,连个点头之交都没有。

后面,他偶然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他有意让两人关系变好,不仅有了点头之交,就连两家公司都有了合作。

现今,他却是对自己剑拔弩张了。

他也不想继续再藏着掖着,直面看向程宴深身后的沈惊棠,目光深情,言语认真。

“我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

听着他这话出口,沈嘉淮就像是不知道这事一样,非常惊诧的看向沈惊棠,不敢相信的问:“棠棠,这事是真的?”

沈惊棠垂下脑袋,直接没理会。

应隐白见状,心中苦闷,但还是认真的交代自己的情感。

“沈哥,我对棠棠的感情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她。不仅学生时代喜欢,就算是她现在结婚了,已为人妻了,我还是很喜欢她。程宴深现在对她怎样,你也看在眼里,我不想她这辈子都陷在这个漩涡里,你肯定也不会希望她下半辈子都和程宴深这个瘸子在一起吧!”

在他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沈惊棠双眼通红,声音大喊出来都在发颤。

“你闭嘴!”

应隐白不以为然,嘴角含着讽意的笑,随便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程宴深。

男人双手捶放在腿上的小毯子上,双拳紧握的力道能捏碎玻璃杯。

他垂着眸,以至于他看不清他眸中情绪,但凭借着他混上散发出的暴戾气息,应隐白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不仅是生气,他现在恐怕恨不得撕了他。

但可惜了,他今天这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击垮他的自信心。

就算是沈惊棠会因此厌恶他,他也要说。

他必须得让他明白,他程宴深现在一无所有,他压根就配不上沈惊棠。

更配不上她对他的喜欢和爱。

“我有说错什么吗?”

他突然阴凉的笑了起来,“程宴深,现在的你,已经给不了她什么了,程氏集团已经濒临破产,你那一向引以为傲的哥哥,现在都已经要把集团抵押给银行了,而你自己现在,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的腿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这辈子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你都这样了,你觉得你还配吗?”

“棠棠日日夜夜照顾你,而你却时不时的就发脾气,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接二连三的话说出口,两人都能察觉到程宴深情绪的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可以称只为低迷。

当一个人的自尊被按在地上摩擦时,他会在一瞬间丧失掉很多东西。

曾经的程宴深是骄傲的,可现在他的骄傲被应隐白击碎,处于即将崩塌的状态。

沈惊棠知道应隐白还要说,不想让程宴深被他过多影响,她想也不想就去推轮椅。

然而,她这个举动刚做,就被程宴深给阻止了,他声音冷沉,“别动。”

“让他继续说。”

沈惊棠眸中含着心疼看他,“阿宴。”

她的这声心疼的呼喊,叫程宴深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

但他面上却无任何的涟漪起伏,仅冷冷的盯着应隐白。

“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应隐白,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是她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这些话?”

这话自然是问得应隐白哑口无言。

场面因为双方的话逐渐开始冷凝,沈嘉淮见他们对峙也差不多了,铁青着一张脸站出来阻止,“你们都说够了没有?”

他这声不悦的质问,没人回。

沈惊棠半蹲下身子,轻轻的牵住程宴深的手,声音柔柔的。

“阿宴,我们回去吧。”

因为她这话,最初满脸阴鸷的男人缓缓垂下视线,目光交接,他感受到了她眸底柔柔的光,鬼使神差的,他回,“好。”

看到他的情绪被她安抚了,应隐白浑身开始不自在了,看到沈嘉淮,开始不停道:

“沈哥,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跳火坑,现在程家是个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还要更清楚,你真是舍得她去跳?”

闻言,沈嘉淮往前的脚步微顿。

他这突然一顿,叫应隐白看来,他这是犹豫了,而人一旦犹豫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他可能也不想沈惊棠继续同程宴深在一块儿。

见状,应隐白心中一喜。

随即继续大声说,“沈哥,棠棠真的不能继续被他再这样耽误下去了,她有自己的理想,她不该困在病房专门照顾他……”

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沈惊棠却是突然回头,眼底噙满了怨恨和不喜,“闭嘴!”

“应隐白,你闭嘴!别再说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她看他的眼神,自然是叫他觉得难受的,他也知道现下自己说这些话,非常的不合时宜,甚至很大程度上会滋生她对自己的不喜,可他就算是知道,也想让她看清现实,人这一辈子不能靠爱情而活。

当程宴深没了家世,没了金钱,身体残缺,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这样的他,拿什么和他比。

就连他对她的爱,最终也会化成泡影。

今后,他程宴深很大程度上可能要靠女人养活,他想,他肯定会受不了的。

沈惊棠是真的不想再听应隐白说话了,她在吼出那话后,便飞快推着程宴深离开了,在离开的这路上,她胸脯颤着,眼眸中也泛着盈盈的泪光。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应隐白凤眸里席卷着不悦,该死!

回到病房后,戴娇倩正在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沈惊棠瞧见了,先是一惊。

但没一会儿功夫,她便消化了。

下一秒,她半蹲下,轻轻的牵住程宴深放在小毯子上的手,声音柔柔,“阿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并不觉得你会成为我的负担,我爱你,和你有没有钱,身体健不健康都没关系,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

“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不可能会和你分开,阿宴,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应隐白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之后你只要好好的做康复训练,一定会好的,我也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程宴深怔怔的看着她,薄唇轻颤着,显然并不怎么相信。

他问:“真的吗?”

沈惊棠毫不犹豫的点头,“真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他又问,“那假如你父母和你哥哥强迫我们分开呢?”

这回,沈惊棠认真的想了想,才给回复,“我会劝服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换个地方生活,换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她模样认真,偶尔脑补到不好的情景,还是蹙眉,皱鼻,模样生动。

程宴深爱惨了她这幅模样,这会儿甚至很想把她抱到身上来亲亲。

可想到病房里还有个碍眼的,瞳孔里盛着一片阴翳,只能隐掉心里这层想法。

……

两人回病房后说的所有话,戴娇倩全都记在心里了,她给盆栽浇好水后,再次进了公共卫身间,把所有全汇报给了应隐白。

当应隐白在医院外的车子里看到戴娇倩发的那句——沈小姐说除非程宴深赶她走,否则,她不可能和他分开时,陷入了凝思。

大脑飞快想着应对的计策,手肘直接支在玻璃窗边,看着车外各式各样的人,他嘴角轻勾一个弧度,突然想到一个法子。

下一秒,直接对司机道:“去公司。”

深夜,病房只剩两人。

这会儿,就算是戴娇倩想来探听什么,两人窝在被子里,她啥也听不到。

沈惊棠抱紧程宴深的腰身,有些话,说的既直白又隐晦,她说:

“阿宴,前路是光明的,我支持你。”

简短的一句话,让程宴深紧闭的双眼睁开,彼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人重敲了一下。

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平平无奇的天花板时,他喉结轻滚着,“原来你都知道。”

原来,这一多月她都在和自己搭戏。

他抱紧她的肩,轻声问:“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