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主的小夫郎
作者:太子少瑜 | 分类:言情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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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悲催的江侍郎
江侍郎事件之后,就让主角们谈谈情说说爱或者其他什么什么吧。呵呵。
前几章很多都是与男主无关的,却是与女主有关的,或许看起来像废话,但对南少瑜非常重要。江侍郎事件对她日后的影响非常之大,至于什么影响,欢迎大家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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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郎折腾了几下,那颗药丸终究还是滑入他的食道。
南少瑜将握着药丸的手放在心房处,闭上眼睛,突然倏地睁开,将手中的药丸一分为二。走到床头,捏住江侍郎的下巴,将那半颗药丸塞入他的嘴巴,死死按住,不许他吐出。
南少瑜,你不能让江侍郎死。心底深处一个甚为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自己的声音。前身和江侍郎到底是何关系,为何有如此怪异的感觉?
她大抵明白了,侍郎再得宠,也只是奴,也只是主人身边的玩物,可以随意丢弃。侍郎不是正夫,看似名正言顺,实则比一般下人的地位高一点点而已。说到底,还是奴的身份,怎比得了正夫。陌陌虽是晚辈,却是南家明媒正娶的正夫,是主人。
南少瑜走到她身边,接过那枚看似黑色的药丸,摇摇头,苦笑道:“母亲,这便放弃了江侍郎吗?为什么?”
片刻之后,南晟坐起身,将一旁放着的解药拾起,对南少瑜说道:“少瑜,这解药你拿去给陌儿服用吧。”
“我明白了!”江琅将头扭到床里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滚烫的泪水又一次滑落,沾湿了枕头。
“阿琅,我对不起你!”南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
“侍身知道,夫人的苦衷无非是南家的家业,抑或是你的正夫,你的一对子女。侍身只是一个侍郎,能得夫人宠爱便该感恩戴德。”用尽力气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如墨的眸子与她对视,将所有情绪埋藏了起来。“将解药给少君吧,晚了,留下后遗症可莫悔了。”
“阿琅!”南晟转向大床,大步走了过去,双手握住江琅的手。“阿琅,当你那般乞求看着我的模样,我真的很是心痛,只是那时,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就当作没看见,走了?”南少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平静如水,静得诡异。
“我带着阿琅参加赵大人的寿辰宴,席后赵大人欲行不轨被我抓了个正着。那时我正有求于他,所以,所以……”
“我并没有……”南晟的语气软了下去,低垂着脑袋看着身侧的地面,苦涩地摇摇头。
“母亲的想法,少瑜不知。但母亲既然将他娶了来,就该好好保护,怎能如此羞辱于他!”这话似乎许久之前就想说出,如今说出来,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是,他是我的侍郎,少瑜,你逾越了!”南晟的眼里哪有半分悔意,熊熊燃烧的怒火将被南少瑜窥视后的心虚掩藏了下去。
毫无畏惧,取代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他是您的侍郎,不是么!”
啧啧,恼羞成怒了吗?南少瑜在心里暗骂,心中的火气仍是“噌噌噌”往上升,此刻半点未将她视为母亲。
“少瑜,你怎可以如此闯进江侍郎的屋子!”南晟一拍案几,喝道!
“母亲对江侍郎做了什么?”南少瑜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南晟,迸发着满腔怒火。江侍郎的意思是,是母亲将他送给别人玩乐了吗?自己的侍郎,怎可以随意拱手让人玩乐,不是该好好保护的吗,男子的贞洁不是很重要的么!
两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咯吱——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屋门。
南少瑜的心又莫名一痛,似乎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不知为何,身体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救他!这种感觉的强烈,令南少瑜有些震惊,她与他不过见面两次,怎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
“夫人有什么错,侍身是奴,夫人可以随意处置。咳咳咳,夫人无错,不必自责。咳咳咳,达官贵人间将侍郎互送玩乐本就是寻常之事,夫人其实不该瞒着侍身,咳咳咳,只要夫人一声,让侍身取悦赵大人,侍身岂敢不听!夫人只要与正君相敬如宾便好,侍身无碍的。咳咳咳……”他的身体愈来愈虚弱,声音到了最后,也细弱蚊声,只有那咳嗽声,声声入了屋外人的耳朵。
“阿琅,那件事后我也很是后悔!”南晟眼露悔意。
江琅是她宠爱之人,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未酿成大祸,她都能原谅。可现下陌儿也中了毒,这可如何是好?陌儿是太主赐下的婚,是少瑜的正夫,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出事的。
江琅十六岁家道中落,母亲病重,差点被继父卖入青楼,是她将他买下,带回了瑾瑜山庄。在衍国,她待他如珠如宝,本想待他成年再娶为侍郎,不曾想酒后迷失心性,与他一夜温存,更有了少琦。然而,不管她如何喜爱他,她都不应该与他有孩子,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庶子。于是,她才想着瞒下此事,生下少琦之时,谎称早产。
南晟心生慌乱,在房内踱步,时而狠狠剜了江侍郎几眼,心中憋着气。
“有何做不出来?侍身不仅给少君下毒,还给少主下毒。少主中毒,乃是侍身所为!夫人,这解药该给谁,夫人应当有了决定吧。”江侍郎冷笑。
“你!”南晟被气得讲不出话来,半晌,才吐出一句:“拿着人命来试探,你可真做得出来!”
“想看看,夫人到底会将解药给谁。”平静入水的话语,却让人听了忍不住生出怜悯。
“陌儿好端端的,怎会中毒?”忽然语气陡然一变,斥责道:“是你下的毒?你怎么可以!你记恨我,大可冲我来,伤害陌儿做什么!”
南少瑜又欲敲门,屋内又传来南晟暴躁的声音。她又停下手,静静地听着。
什么,解药唯有一颗?南少瑜的心瞬时乱了起来,只有一颗,如何救下两人?南少瑜咬咬牙,恨恨想着,江侍郎,你怎可以伤害无辜!
“侍身岂敢记恨夫人?夫人,是侍身觉得不配用如此好药,夫人还是留给少君用吧。这解药唯有一颗,若给了侍身,少君可就没救了。”
“阿琅,你记恨我没有关系,但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乖,快服下解药。”
“侍身这残破的身子,不值得用如此昂贵的好药,这解药还是留着给别人用吧。咳咳咳……”
南少瑜攥了攥拳。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服下解药!
“阿琅,听话,先吃下解药。”响起南晟焦急的声音,催促着江侍郎服解药。
“夫人不愿告诉侍身少琦的身份,侍身可以理解,侍身也是疼爱少琦的,自然也不希望他只是南府的一名庶子。还是做嫡子好,侍身明白的。只要少琦好好的,侍身能远远看着他便好。”
“哈哈,哈哈哈哈!”屋内传出江侍郎略有些发狂的凄然长笑,南少瑜的胸口一阵莫名其妙的疼。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将耳朵贴近门,细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南少瑜只是蹙了蹙眉,便要去敲屋子。
侍男都离得远远的,垂着脑袋侍立,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像似的。
南少瑜抬眸对上百里君迁的怒眼,眯了眯眼,便转身往琅渊阁去。她跑得有些急,到琅渊阁时已上气不接下气。顺了顺气,便走去江侍郎的屋子。
“南少主,还不快去!”百里君迁止步回眸,见她还愣着,像是主人般地厉喝道。
南少瑜愣了几愣,想不明白陌陌为何会中了羽飒之毒。江侍郎下的,他都已经如此虚弱了,还能给他下毒?
见南少瑜有些吃力地抱着林陌曰,斜睨了一眼,便将林陌曰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身上,一把抱起他,往主屋走去。“南少主,麻烦去找南家主要解药!”
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羽飒!”
百里君迁抓住了他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忽然,眉头一皱,神情凝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竟有些发青。
林陌曰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不曾说出来。
“怎么了?”南少瑜紧张地问道,将他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然他的身子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竟有些吃力。不禁慨叹,这身子,怎会如此之弱!
肺部痒痒的,他好想咳出来。头好晕,面前好多黑点白点跑来跑去。
林陌曰见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甜蜜,正欲说话,忽然脑袋一阵眩晕,整个身子倒在南少瑜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南少瑜微怒,眼里却是满满的关切。
身后的百里君迁见状放开了林陌曰的身子。
南少瑜听到动静,连忙转了身子,见林陌曰半倒的惨样,一把托住了他,将他扶起。
身后一双大手抱住了他的身子,林陌曰倏地睁开眼,转了转脖子,见是百里君迁抱住了他,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林陌曰想着惨烈的样子,害怕得闭上眼,这回可要疼死了。
扑腾了几下,沉重的身子立刻往前倾去,条件性地用双手去撑,这才发现双手尽是伤。
从琅渊阁回瑜木居的路稍远,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南少瑜有关,竟不知已到了院门。视线落在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失魂落魄的南少瑜身上,一个不注意,便被门槛绊住了。
主动接近他,许他科考,这真是他的妻君?他只是随口一说,从未想过她会答应,而她居然答应了?
妻君醒来后,好似变了个人,突然对他好了起来,还想了法子,助他度过难关。听君迁哥哥说,妻君去了崔神棍家,将她的阴谋一语点出,将她最爱的丹药视为粪土。这还是她吗!
毒药不是他下的,却是在食物里的,而那些吃食都是他吩咐做的。他很冤,可是南家、廷尉府都认为是他毒害妻君,尤其是廷尉,不加探查便直接动用拶指之刑。十指连心,那样钻心的痛,他从未感受过。他怕疼,可是他不能认,否则会连累母亲,所以他必须得忍着。他心里有恨,恨的不是将他交给廷尉府的父亲,却是那个不务正业的妻君。可是见到她醒来时,那一切恨意竟然都烟消云散,剩下的是满满的希望,似乎只要她活着,所有的都会好起来的。
他终究还是嫁给了南少瑜,那个为人耻笑只会乱吃丹药,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只在新婚之夜看了他一眼的南少瑜!嫁给她虽属无奈,但既然嫁了,他也是打算好好和她过日子的。她不理他没有关系,他主动找她好了。所以,一旦给他逮到机会,他便去她房里送饭菜,直到南少瑜中毒差点死去。
他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细心安慰,只有夜里独自一人时,躲在被窝偷偷哭泣,还怕被别人听了去。后来,无意中听到母亲对逝去的爹爹说的话,他决定接受,接受这段世人并不看好的婚姻。
林陌曰从他的角度时不时偷偷看她,无法猜测她在想些什么。太主赐婚,不容他违抗,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嫁给她。母亲接下懿旨时,他也曾想离家出走,或以死相逼,然而终究不敢如此做,便是怕连累了家人。
南少瑜心不在焉地在前方走着,身侧跟着林陌曰与百里君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