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证道之离歌
作者:阿悌 | 分类:玄幻 | 字数:2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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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伤逝
“岩浆!”
转身回撤,轻身术加身,逐月刀开路,一路狂奔,后面轰隆声越来越大,一刻钟的样子竟然还没有到达出口,身后岩洞不断坍塌,二鸣心急如焚,紧握握住逐月刀,情急之下,反手一刀劈在身后岩洞顶部,轰的一声,巨大乱石落地阻挡着身后奔腾的岩浆。
有效果!心中一喜,边跑边挥刀乱舞,过了一株香的时间,矿洞越来越宽阔,终于看见了亮光,一个提速冲至出口,抬手收取阵旗,没有回头直接向后山高处飞驰而去。
不久矿洞出口,血红的岩浆喷薄而出,眼看这片矿场是给毁了,二鸣不敢耽搁,继续往山上跑去……
说来也奇怪,二鸣刚到山腰,身后的隆隆声便消失了,遥遥看见炽热的岩浆慢慢停息,二鸣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因为自己引起的火山喷发,从而毁了整个中州城的话,罪过可就大了。
二鸣不知道的是,就在其收起万年岩心的瞬间,岩浆源头无尽的地底洪流之中,一个巨大的生物猛然睁开了双眼,愤怒的看着二鸣逃走的方向,身体因愤怒而抖动,岩浆随着巨大生物的抖动而沸腾,过了一会,那双铜铃般的巨眼才再次合上,沸腾的岩浆慢慢平静下来。
在林子里找到一处干净的树洞躲了进去,在外面布下一个隐匿法阵,内心火热地再次拿出玉瓶,一丝法力快速探入瓶中,摄取了一滴红色液体,观察一阵,内心踌躇,一丝决然暮然出现在二鸣脸上,一张口,吞下了那滴红色液体,顿时一股洪大暖流瞬间在二鸣气海处炸开,径直冲向二鸣的五脏六腑,各大经脉,一阵巨大的痛意随之而来……
强忍着疼痛,将玉瓶收好,赶紧入定运行功法,以黑白之气引导体内四散的灵气,进入预定经脉,游走的灵气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次次的冲击着各处的经脉,澎湃的能量阵阵冲刷着薄薄的经脉肉壁,一炷香时间,体内混乱的灵气才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经脉被改造过,在如此短的时间接受如此巨量的灵气冲击,恐怕会爆体而亡。就是这样部分经脉也受了不小的损伤。
行功中退出,二鸣眼里布满难言的兴奋,果然是万年岩心,哈哈,还是有点灵性的万年岩心,这下赚大发了。
仅仅一滴万年岩心,就迫使已经淬炼过一边的肉身排出了一层灰色杂质,如果全部用了……哈哈!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施展清水术,洗去身上的污秽,打坐调养了下经脉,二鸣便往山下走去,不能让陈矿安那小子等太久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合初衷了。
况且,此次自己能得到万年岩心,多半是靠了这小子的福缘。
半日时间一晃而过,在即将天黑的时候,才在原来分开的地方,找到了躲在树丛中的陈矿安,或许是因为昨日一夜的劳累,这小子竟趴在地上睡着了。
没有催促,在起旁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心里默默想着:矿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总是充满期盼和爱意,难为这孩子了!
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似乎因为睡觉,压得太久胳膊酸痛,陈矿安终于醒了过来,抬眼看见二鸣正坐在身旁,马上坐了起来:“前辈,你……终于回来了……”
话没说完竟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二鸣急忙闪身扶住了陈矿安,伸手拖住陈矿安的胳膊,抬手往额头上摸去,竟隐隐有些发烫,这孩子发高烧了!
后面的镇子里应该有药房先生吧!抱起陈矿安向来时路跑去,散布神识之力,不一会便锁定了镇子里一家药铺。
在修行的时候二鸣学过些药物常识,知道哪些是治疗发烧的药物,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鸣依靠修行之力,弄晕了守店的掌柜,捡了药,拿了熬药用的砂锅,便扬长而去,本来要留下些银子,但确实是身无分文,人命关天,只好从权。
一天后,陈矿安才慢慢醒来,吃了点二鸣烧的野味,渐渐恢复了些体力,看着二鸣为自己熬药、端水、弄吃的,一种久违的温暖出现在少年心中,孩子的心性仿佛又回来了,眼圈一红强忍着泪水没有流下来。
又过了一天,陈矿安开始活蹦乱跳了,这时的二鸣已经换了身行装,不再是原来披头散发一副拉碴样子,经过一番梳洗二鸣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二十岁,星眉剑目,棱角分明,看的陈矿安一阵眼晕。
心里却愈发火热起来,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这个师傅,我是跟定了!
发觉陈矿安的异样,二鸣也没有在意:“接下来,我要到城里办点事情,可能会有点危险,你就别跟着了!”
陈矿安一听,立马不愿意了,危险!危险算什么,现在正是需要看我表现的时候:“前辈放心,晚辈虽然本事不大,但绝对不会拖前辈后腿,况且,前辈恐怕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吧,对中州城的情况可能不太熟悉,刚好我还可以帮前辈带路!”
二鸣本来也想趁机考察一下陈矿安本性如何,就没有推辞,接着说道:“嗯,我先将事情说一下,你再做决定也不迟!我此次来中州,是为一桩旧事,此事牵涉到皇门望族的三王府,你可要想清楚了!”
陈矿安一听三王府,眼神一阵迷离,凝视着二鸣问道:“前辈所说的三王府,可是当朝外姓王爷,潘世安?”
“对!难道还有其他号称三王府的权贵不成?”
“哦,这样的话,那前辈可要失望了,三王爷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经被当今圣上满门抄斩了,现在寻思恐怕连三王府的府邸,都已经换做他人了!”
“哦!怎么回事?”二鸣神情一惊。
“这个晚辈也不太清楚,那时晚辈还小!只是处置三王府时,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全城戒严,草木皆兵,就连我们矿上也停歇了几天,这才使得我对此印象深刻,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还真不知道!”陈矿安无奈的说道。
心里一阵失落,陈矿安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毕竟此种事情,随便找个人便可以印证。但想到自己离去二十载,如今回来欲报故人恩,却发现,恩人不在,仇人亦不在!一种浓浓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无从排解。
中州城还是要去一趟,哪怕仅仅是在故地祭拜一番,也算了慰心中羁绊。
一路上二鸣的心始终沉浸在中州城的点点滴滴,不曾言语,陈矿安也机灵,默默跟随。
三个多时辰后,两人再次来到中州城,看到城门口盘查的侍卫,二鸣这才想起,进中州城需要身份铭牌,或者是银子,而两者二鸣都不便拿出,正犹豫间,是翻墙而入,还是……
陈矿安似乎察觉到了二鸣的难处:“前辈,我这还有点银子!进城应该不成问题!”
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金子,看着二鸣略带吃惊的表情,笑着说:“这是那天趁乱,晚辈在仓库顺来的!”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看样子起码还有五六个的样子,二鸣一阵苦笑,但随即又释然开来。
二人往城门走去,轮到二鸣两人的次序时,陈矿安懂事的跑到守卫跟前,二鸣报名字为于坤,陈坤安,则化名为陈安,看着陈矿安递过来的一锭金子,守卫眼睛一下就亮了,没怎么询问,每人发了一个三个月的临时居住铭牌,便放行而去,至于多余的银两,守卫没提,陈矿安也当做不知,两人迈步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