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陌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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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宫深斗不休 第二百五十四章 锄田掘宝玉归处
又是一夜月上枯枝头,虽是黑夜,但天空格外清晰蓝撤,似乎是哪月带着无边法力一般,连带着的风都轻柔许多,舒散着浅浅月华,照射而下。
无梁殿屋中,一个女子卷着辈子侧卧着而眠,清瘦的面容,微微发干的皮肤,都挡不了她脱俗的容颜,就在她酣睡之时,不知无梁殿墙外一个小侍卫来去徘徊许久,虽然想了许多遍还是觉得在冷宫中这点东西没有用,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简单麻布扎成的荷包,扔了进去,但愿这东西真的能帮到忙。
晨起,苏紫陌简单洗漱一番,走到墙边准备再次记录下又过去的这一个夜晚,还没掏出瓷片,就看见地上掉着一个灰麻布的荷包,心中一动,这是。
三两步冲上前将那荷包捡起,打开,里面满满的种子,让苏紫陌不禁喜上眉梢,断烟真的将这些给她弄来了!如此看来,断烟在宫中应该生活的还好,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被赫连羽折磨。
拿出来这几日挖土的木铲,苏紫陌走到“田”边,看着被自己开坑了一半的土地,唇角勾起,将荷包塞入怀中,小心地继续起来。
一如平日一样的挖掘,但是突然一铲子下去,震得自己虎口都麻了,苏紫陌拧起眉头,这里的土按道理来说都应该是一样的,怎会有这样的情况?莫非,这下面有什么东西?
脑海中想到许多死在这里的女子,莫不是骸骨?
心头这么一想,浑身都冷了一圈,冰冷阴森,拿着木铲,苏紫陌有些犹豫,要不要挖下去,万一挖出的是什么骸骨呢?想来想去,苏紫陌将铲子铲向旁边,先将能够挖动的土都挖了一遍,如此一圈挖完,发现那个地方露出的形状似是方圆形,自然不会是什么人的骸骨。
会不会其实下面只是一块石头?如此苏紫陌已经放下心来,放下木铲,用手开始抛两边的土壤,一丝丝挖下,最后将东西表面的土弄净,竟然是一个木盒!
在这样整日无人自己自娱自乐的地方,见到这样一个稀奇事物,让苏紫陌好奇心大盛,快速往深挖将那木盒拿出,只发觉是一个两手大的梳妆盒,上面木漆剥落许多,但还能看出来木质上好做工极好,并无丝毫损坏。盒子上面有个小锁,斑驳满是黄红色铁锈,苏紫陌看着这盒子不由心中大叹可惜,虽然锁子生锈,但她没有铁丝什么,也不懂得开锁,用力拽了拽也没能将锁子拽开,满腔的好奇得不到满足,失望顿时加倍释放。
看了看周围,苏紫陌急忙跑回之前住的屋子,在床底下角落处将东西藏起,虽然不知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此偏僻的地方藏起那么久,必然是重要的,也许是什么人入了冷宫藏起的银票也有可能,但苏紫陌直觉告诉她,已经要将这东西藏好,不能给旁人瞧见。
太后的寿辰自是不能轻视,眼看只剩下几天时间,皇宫中到处张灯结彩,人影攒动来去匆匆,皇上因为金太医的方子,比前几日身体好了许多,但不知如何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这些日子宫中嫔妃侍女争相学习着按摩手法,只希望能够给皇上疏解一二,让皇上刮目相看。
便在这时候,有人向皇上报道,西夏三王子遗失的玉佩,找到了!
这件事情之前在宫中闹得可是沸沸扬扬,并且因为这件事情引出了苏婕妤被打入冷宫之事,可以说如今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人眼光都不时瞄这旁人腰间望去。但真有人发现了,大家却都有几分佩服那人上报的勇气,毕竟若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那点赏赐拿不到,西夏三王子的鞭子还得捱着。
韩启璐站在窗边,听到那婢女的报告,沉默不已。
他本记不住那个如鸢模样的,只是醉酒稀里糊涂风流一夜,未想到有了她便有了皇嗣,升她为常在后,才真正看过她的相貌,长相在后宫这些女子中实在很普通,只是有些不同的气质,清冷异于旁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会与西夏三王子扯上关系,他知晓她的消息,一直是安安分分不与旁人接触,就如同当年的紫陌一样。
一想到紫陌这两个字,韩启璐心头又是一阵闷痛,强制克制自己不去再想那个女人。
如今的问题是,赫连羽的玉佩为何会在何常在身上。
“皇上,奴婢可是瞧见何常在对那玉佩宝贝的紧,有时还会抱着那玉佩发呆落泪,奴婢怕宫中再发生……”那婢女自以为是的说着,未想到耳边响起皇上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
“将这贱婢拖出去掌嘴五十杖毙。”
婢女一愣,立即哀嚎叩头求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可是周云福哪里由得她不停搅扰,两个侍卫迅速进来便将那女子拉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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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鸢在苏紫陌入冷宫当日便知晓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人供出,那玉佩在她这里,每日望着玉佩她十分不解,为何紫辰大哥会变得如此!她将玉佩给他时他不要,却拿这个当作借口害了苏婕妤!
她早就见过苏婕妤,她和宫中其它女子不同,她对其它嫔妃都是讨厌的,唯独苏婕妤有点淡淡好感,等下就要再次与紫辰大哥接近,而皇上也在,何如鸢的心不停乱跳,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落得那般下场。
就在这时,左侧一阵脚步声传来,何如鸢停下脚步,看着那唇边如沐春风的儒雅男子,眼神晦涩,俯身行礼道:“三王子殿下安好。”
赫连羽温柔地点头道:“何常在不必多礼。”
说罢便从何如鸢身旁大步而过,朝御书房内走去。
看着那个背影何如鸢不禁发愣,分明就是紫辰大哥,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
就在何如鸢愣神之时,一个女子雍容含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何常在莫不是怕了?不敢进去?”
何如鸢立刻清醒,看到来人立刻俯身行礼问安,为何这位娘娘也会过来?难道是她派人检举的自己?要来给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