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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这个男主归我了

作者:风不归 | 分类:现言 | 字数:50.1万

第89章 昭月剑 28

书名:快穿之这个男主归我了 作者:风不归 字数:2130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6:32

沈凭澜当然无法回答。

他的理智几乎被蚕食殆尽,一双血眸紧锁住司遥脆弱的咽喉。

以及衣领下掩盖的雪白肌肤。

魔是欲.望的集成体。

杀欲、贪欲、或是别的什么。

……

司遥从来没这么疼过。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受刑。

从威亚上摔下来虽然疼,但因为撞了脑子,疼了那么几十秒,人就晕过去了。

小时候被司洪明打也疼,但他会躲、会还手,再大些司洪明也打不过他了。

但这次他疼到连蜷缩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在某些恍惚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沈凭澜弄死了。

……

渐闻声颤,深惊红涌。[1]

……

……

沈凭澜眼里的血色随着圆月的西沉缓缓褪去。

洞府外天光初现,而里面却恰恰相反。

照明术制造出来的光线,随着施术者的晕厥,早已彻底熄灭。

沈凭澜在一片黑暗中恢复了清明。

以及……接受了一段崭新的记忆。

他极慢极慢地探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身下人的肩头。

冰凉,上面附着湿黏一片,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液。

沈凭澜颤抖着缩回手。

他闭了闭眼。

下一刻,山洞内灯火通明,连角落的灰尘都无处藏匿。

司遥的样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

脸上血色尽失,呼吸微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沈凭澜的大脑止不住地嗡鸣,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紧随其后的是胃部的剧烈痉挛。

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到地上,染红了青灰色的山石洞壁。

新陈血渍交叠在一起,刺痛了沈凭澜的眼睛。

他伸手按在地上几片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上,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司遥身上。

好多伤……

比他在梦里任何一次见到的、

都要多。

沈凭澜是个感情淡漠的人,小时候母亲说他是怪物。

后来上了沧岚山,百年如弹指,他活得仿佛人间的一朵游云。

直到司遥闯进他的梦里,他才从那种牵肠挂肚的感情中领悟了爱与恐惧。

而此刻,面对司遥浑身的伤、仿若游丝的呼吸,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悔和恨。

悔自己所为,恨自己腐烂。

司遥睁眼就看见沈凭澜万念俱灰的脸,心里当即重重一跳。

他是真怕沈凭澜干什么傻事。

浑身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动也动不了,司遥只好喊他:“师尊……咳咳……”

一出声司遥就被疼得的咳嗽起来,喉咙仿佛被砂纸磨得溃烂红肿,发出来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沈凭澜眼眶里有什么应声而落,但他转头的动作太快,快得仿佛一切都是司遥的错觉。

沈凭澜沉默地抱起他,不小心碰到了司遥背上的伤口,司遥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沈凭澜的胳膊也跟着那声颤了颤。

司遥暗叫不好。

但沈凭澜只是呼吸紊乱了一瞬,很快又一言不发地动作起来,为他穿衣服。

司遥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但好在沈凭澜的储物戒里备了几套干净的,虽然长了些,但也能凑活。

司遥便乖乖任他摆弄。

尽管沈凭澜的动作已经够小心翼翼,但还是免不了碰到司遥的伤。

司遥忍着没叫。

他怕惹自己脆弱的夫君掉眼泪。

等沈凭澜给他穿好了,他也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艰难地仰起头,在沈凭澜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

他们的唇上都有伤口,贴在一起的时候,干掉的血痂蹭过彼此干裂苍白的唇.瓣。

很奇妙的触感。

像两头受伤的孤狼在互相舔舐伤口。

沈凭澜因为他的动作,无法再自欺欺人地低着头,不得不望向司遥的眼。

视线交缠时,司遥看见了沈凭澜眸中的痛苦与挣扎。

此时此刻,沈凭澜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和他一样,成为在尘网爱恨中挣扎的人。

“对不起。”他听见沈凭澜用痛苦而压抑的声线向他道歉。

“我不要听对不起。”司遥发声很艰难,每个字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

但他还是执拗地、一字不落地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要你说爱我。”

-

-

因为身体实在抱恙,司遥没能参加这一届试瑾会。

沈凭澜作为名门正道的翘楚、百年前的试瑾第一,每届试瑾会举行期间,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对象,他的徒弟自然也受到了广泛关注。

大家都知道,参灵真人的三个弟子,一个被逐出师门,一个没有参赛,最后剩下的那个是个没有灵核的凡人。

凡人去参加试瑾会?

着笑呢?[2]

当年齐若珉拜进月见峰时,就有人觉得沈凭澜不可能收个没灵核的徒弟,认为这件事存在蹊跷。

此时听说齐若珉要参加试瑾会,他们立刻跳出来,断言齐若珉虽然没有灵核,但具备某种特殊的能力。

于是,大家都对这个叫齐若珉的参赛者好奇万分。

试瑾会上,齐若珉在万众瞩目中,荣幸地获得了试瑾榜第三万二百一十三名。

前情提要:本届试瑾会参与者报名人数三万四百二十九,实到三万二百三十一。

看热闹的人傻了眼。

他们没指望齐若珉会是第二个沈凭澜,但也没想到齐若珉真是个凡到不能再凡的凡人。

-

赛后,宗主专门开了一个宗门大会,给夺得佳绩的弟子施以表扬,同时给比赛失利的弟子们灌了鸡汤。

齐若珉回月见峰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栈道上很冷,夜风从两座山体之间的狭窄缝隙中穿过,比山下的风大上几倍。

凡人之躯不堪寒,齐若珉站在栈道上,没多久就冻得浑身冰凉。

但他没有动。

他扶着栈道一侧森冷的钢索,越过山谷沟壑、长风淡云,看向月见峰的峰顶。

那里伫立着一座屋舍,温暖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出两道模糊的影子。

齐若珉握着钢索的指节微微收紧,垂下的睫毛掩去了他眸底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