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娑婆记
作者:安安安生 | 分类:幻言 | 字数:9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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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二十九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饿鬼道的鬼神并不是谁都可以做的,都是一些具备大福德,可以转生天界的,却落到饿鬼道,都是活着的时候自己的发愿,而且这样的发愿需要极强的信念。”
“师父,真的有这样的蠢蛋吗?”安生好奇的问。
“昨日你不是见到一个?”叶东楼回答。
“那孟姜女呢?”安生问。
“她的执念是见到夫君,不巧夫君落到饿鬼道了。”叶东楼笑道。
“师父,你有执念吗?”
“现在暂时没有,不过你的执念师父倒是知道,就是吃和睡。”
“师父,我们不要聊些无关紧要的,你继续说。”
“既然是执念,那自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后来几任都叫自己是孟婆。至于为什么孟婆做汤。我想来,是因为奈河就在旁边,比较好取材吧。”
“原因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啊,况且奈河水本来就有很奇特的功效,这样做成的汤才能让鬼喝了迷迷糊糊就去投胎了。做饿鬼时候的痛苦就全都忘记了。至于昨天见到的孟婆,我们还是叫他孟婆吧,他自己的名字,现在想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当年也收了一个小徒弟。
孟婆的小徒弟是个凡人,长得不美,也不聪明,除了是个皇女,并没有什么地方特别。”
“没什么特别还收作徒弟,那必然是有阴谋。”安生觉得这两人蛇鼠一窝,搞不定自己师父也有什么阴谋等着祸害自己。
“不是阴谋,是因缘。春秋有个典故“尾生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孟婆的前世就是尾生,这女子就是公主。孟婆由于信守承诺,得以转生天道,而女子失约,虽然累世并没犯什么大错,但随后几十世都会被男子抛弃,以惩戒其随意失约害人性命。孟婆本就是个谦谦君子,觉得自己苦等重诺是自己的事,和那女子并没有什么干系,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女子几十世都受尽苦难,心里很是难过。”
“师父,你这话我懂,就好像我喜欢吃肉,你喜欢吃素,虽然你觉得吃肉不好,但是并不逼着我吃素,对吧?”安生觉得自己总结的很有道理。
叶东楼笑了:“确是这样没错,但并不是纵容你,我只是觉得,时间久了,你对着妖怪动物都有了慈悲心,自然就不想吃他们了。”
安生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兔子很可爱,但是兔子也很好吃,我现在还是觉得好吃多过可爱。像是猫啊,狗啊,我是断然不会吃的,因为我更喜欢猫狗。”她又歪头想了想,讨好道:“师父我也是不会吃的,我更喜欢师父。”
叶东楼觉得自己耳朵尖有点烫,不过幸好是晚上,也看不清楚,他正色道:“人就更不能吃了,你又不是什么入了魔的妖怪,还想吃人吗?”
安生吐了吐舌头,也不多话了。
叶东楼道:“孟婆觉得让女子继续在人道轮回,那这命运是解不开的,每一世都是如此,实在是太痛苦。”
安生却觉得并非如此:“师父,他是还喜欢这个女子吧,不然人家每一世好不好,过的怎样和他有什么相干。”
叶东楼道:“我对男女之事并不精通,所以。。。”
安生得意起来:“师父,你做人才多少年,身边就一个梅香,自然是没什么经验的,我就不同了,我的经验可是丰富的很,我和你说。。。”安生看到师父的脸越来越阴沉,立刻警觉了起来,自己师父是个小气的人,并没什么度量,现在说他不如自己,可能又会被弹脑门,不给饭吃,安生摸摸鼻子,继续说道:“师父我和你说,你忙于研究佛经,自然没有我这么不务正业,每天不是看话本子,专门研究这些男男女女的无聊事。”
叶东楼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话本子里的经验啊。”
安生认真道:“那可不是,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熟读话本,自然也对男女之事研究的十分透彻,总之,我觉得吧,他们两人必然没这么简单,师父继续讲下去吧,我们不去理这些细枝末节的,他们两后来怎么样啦。”
叶东楼也不去拆穿,他自然知道自己徒弟并没有人的情感,但是性格跳脱,之前有没有学着话本和人谈情说爱,还真不好说。想到这,他不知怎的有些不快,他心想,这样的祸害,确实要自己好好教授。
“孟婆找到那女子说要带她去修行,女子自然不肯,一国皇女,金枝玉叶,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怎么会和孟婆走。却不知道自己的国家马上要亡国,自己到时候不但流离失所,还会遇到一个将她害的十分凄惨的男子。
孟婆做人的时候十分的执拗,做天人的时候一样没改脾气。他并没有和女子多解释,直接将她掳走了。放在山里,逼着她修行。只是不情愿的修行怎么能够修得好,那女子修了很多年,一直到自己国家灭了都没有修行的很好。
朝代更替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女子却觉得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
修行的人妄图改变人道本来的规则本来就是大错,更何况她用了被禁止的法术。”
安生听的正起劲,“那之后呢?”
“之后就是你要睡觉了,具体的细节,还是等孟婆本人来和你说吧,我们过几日要去找他。”
“你今日突然出去了一天,是做什么去了?”
“突然出了点事,要去处理一下。”叶东楼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悲伤,安生虽然和师父相处没多久,但是这样的神色倒是第一次见,她抬手摸了摸师父的眉头,想了想,抬起手指弹了一下。
叶东楼一下被惊到了:“你刚才,是在。。。偷袭为师?”
安生笑道:“师父,我只想和你说,再难过的事情,都不及眼下的疼,你看,你被打的一刹那,是不是只记得疼,不记得其他事了。这是被你打了那么多次,我得出的经验!”
东楼也笑了起来,可能有些事,确实如此,这世上真的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就算此时此刻自己觉得同情,其实远不及当事人的万分之一,如饮水者,冷热自知。自己活得确实没有徒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