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好久不见。“

河水侧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洛小小在心里反复回忆，自己似乎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了解她眼前的这个人。他是河水，是她的老板，可是，除此之外呢？

就连现在，河水看着她说出这句话的神情，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算是第一次吧。还有那天的酒吧里，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河水，也是挺会玩的一个人。

“好久不见，老板。“

“还是别叫老板了，“河水拿起搭在桌面的手臂，然后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听不出什么语气，说道，“听着难受。“

直到这时，洛小小才找到面对河水应该有的状态。那天从这里被程慕深逼迫离开的时候，河水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就站在阴影里，双手环抱着靠在门框上，看着程慕深拿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纸，看着她努力控制颤抖不已的手，握住笔，写下她的名字。

她对他的态度，应该是有些恨意的。

她觉得自己再次见到河水的时候，应该是无视或者是怒视。可是她现在却很平静，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河水只是他的老板，兴许恰巧又和程慕深走到一起，成为所谓的朋友。但是，换成正常人的角度来思考，他有什么义务来帮她说话？

这样一想，洛小小觉得，自己对于河水的恨意，也是无来由的对旁观者的不满罢了。

“老……河水，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怎么这么问？“

“程慕深他们似乎……“

“我来之前就猜到了。“

这时月月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过来，放在河水的面前，转过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聊什么呐，这么严肃？“

月月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说道:“冷了冷了，不好喝。“

说完又起身，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柜台里，重新换了一杯。

“所以你不打算找他们聊聊？“

洛小小看着河水，似乎他和程慕深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到底是什么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她还在发现的路上。

“时间到了，自然会聊。“

河水抿了一口咖啡，果然很烫。他在收到月月发来的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被程慕深养着的人突然回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这一次，自己也确实是有些原因的，这么多年，每次出任务，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联系他们，唯独这一次，偏偏就忘了。

他知道，程慕深不会这么好心的把洛小小直接放回来，所以，她来，不过就是程慕深的意思。

月月再次坐下，然后开始欢喜地和洛小小摆谈最近看得电视剧，一会儿又低估两句河水把咖啡厅交给她，四处悠闲不问运营。

“谁叫咱老板大人有钱呢是吧？放手发动员工经营咖啡店，挺厉害的。要我，我肯定玩得更嗨！“

洛小小就势看着河水，河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月月，也不说什么话，就那样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