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要不咱们今晚聚聚吧，老板？“

月月不知不觉又换了话题，似乎洛小小的到来让她很是开心。

“我无所谓。“河水耸了耸肩，侧脸看着洛小小。

被两双眼睛盯着，洛小小觉得很不自在。以前也不会这样啊。估计真的是人和人分开了一段时间，就有了距离吧。

她今天来这里，完全是顺着程慕深的意思，她能不能留下来聚聚，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想走向相反的方向。

“那我也ok啦！“

她说出这句话，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她紧张，但是又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做个决定都没有自由，所以她拿喝咖啡作为盾牌掩饰自己的情绪。

聚会模式很小巧，但是很精致丰富。期间程慕深来了一次电话，洛小小没有接。她很久没有感受这种小聚会的氛围了，在这种没有她讨厌的人的环境里，她不愿意被打扰。

她甚至可以骗骗自己，她还很快乐。

小酌三巡，洛小小有点微醺，但是这不足以让她倒下去。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像是飘在半空中，自由而且自在。

月月在一旁举着酒杯一边高声唱歌，一会儿对着河水的耳朵吼两嗓子，一会儿对着她来两句，看样子是兴奋得不行。

她看着月月，似乎自己也受到了感染，嘴角不自觉地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

“你笑起来很好看。“

猝不及防听到河水的这句话，她扭头看着他。而河水确实是看着自己的，她这才确信这话是对她说的。

“要常笑。“

她本来打算开口，礼貌性的回句谢谢，但是没想到河水又说了这句话。她这才明白，原来河水已经知道她的生活状况。

她确实很久没有笑了。

任凭谁，也不可能在她所处的这种环境下笑出来，除非她喜欢程慕深的专横霸道冷面腹黑。

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她问出这句话。像是没头没脑，但她相信，河水知道她的意思。

“没有理由。“

河水说得很平淡。是的，他没有找到理由。他为什么会回来，在这种被怀疑的时期？他也明知道洛小小回到咖啡厅，不过是程慕深的手段，但他还是选择回来。

他也没有什么把柄能让程慕深找出来。

“你对我，不用心存愧疚。“

洛小小给他敬了一杯，说出这句话后，又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她认为河水之所以回来，是因为他对她感到愧疚，不然，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

听到这句话，河水略带惊讶地抬头看她。她却把目光停留在玻璃窗外的景象中，并没有发现河水这一个轻微的举动。

“他们怀疑你，你要是真的没什么，那你就不用管。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你就趁早走吧。“

“你，“河水看着她，勾起唇，“真的好可爱。“

程慕深的棋子，却不听程慕深的差遣。河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程慕深对她会上心了。

原来，她不止长得好看，而且还真纯自然。这与他们这些走在混沌的社会中是不一样的。他们当初的纯和真，早已被抛下，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