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和洛殊看着都有些羡慕。

洛殊是怕冷所以不敢去玩雪，而飞鸾没那么怕冷是真的，身体素质却不允许。

“我府里的丫鬟就从来不会如此任性。”飞鸾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和善了，宫女都不怕你了？”

“也不是不怕，只是桃叶天生能带动起小丫头们爱玩的天性，桃叶不怕，她们当然也跟着放纵一把了。”

说白了，就是只宠着桃叶紫竹两个人。

不想让飞鸾在不好的情绪上面停留太久，洛殊便问道：“我在宫里消息没你灵通，你最近可曾听说西北战事如何了？”

飞鸾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想了想回答：“这你倒是不必担心，反正听我大哥说起来，传回来的都是捷报，战事也差不多进入尾声了。”

经过当初面子上的打击，秣貉的战斗力再强，应该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洛殊亲耳听到飞鸾这么说，心里放心了许多。

“就快过年了，估计过完年战事结束了，镇国大将军就可以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飞鸾问着，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抹笑意。

“当然高兴。”想到父亲，洛殊心里又是自豪又是温暖，“平日里看你父王对你那么宠溺，我都要嫉妒死了。这回，我也可以拥有爱我的爹爹啦。”

飞鸾闻言用手肘捅她，笑道：“你要是嫉妒，让我父王给你做干爹也不是不可以啊。”

“别了。”洛殊笑得有些促狭，“我怕你你父王有了我这么一个又乖又聪明的干女儿，就把你这个亲生女儿忘了。”

“你要不要脸！”飞鸾佯怒，伸手就去捏洛殊的脸。

洛殊往后一仰躲飞鸾的魔爪，两人笑成一团，缓了好一会儿洛殊才道：“脸皮这东西也不能拿来吃啊，要来何用？”

“巧了。我也这么想。”飞鸾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飞鸾感觉自己有些豁然开朗。

她问洛殊：“栖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洛殊正端起一盏热茶要喝，闻言茶盏差点脱手，自己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她有些跟不上这跳跃的思维。

明明刚刚说的还是脸皮，怎么又扯回喜欢一个人了？

“怎么……怎么问我这种问题？”她干脆先放下茶盏，说道，“未出阁的娘子讨论这种问题，传出去不怕被人笑啊？”

飞鸾一脸坦然，“我是跟你说，又不是跟那些人讨论，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又疑惑地看洛殊：“你不是喜欢那个江公子吗？是什么感觉？你和他之间现在什么情况？”

“咳咳，”洛殊掩嘴假意咳嗽几声，才含糊说道，“就是那种感觉啊，我也说不太上来。”

“是经常会想到他，总想跟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开心吗？”飞鸾追问。

其实，如果是上一世她还喜欢江绥的时候，确实是如此。哪怕是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一件小事情，她也能暗自欢喜好久。

旁人夸他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她也会与有荣焉。

只是，飞鸾何时也会说这种话了？难道她就这么认清了自己对司空澹的感情？

洛殊是这么想的，自然也这么问了。只不过没说是司空澹，只说是对某个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