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哦”得十分随意，“没有，我之前看了话本子，发现里面的年轻娘子和书生们都是这样的。”

洛殊唇角抽搐：“……那，那话本子还写得挺好的啊。”

飞鸾挑眉：“那么你和江绥究竟怎么个情况？看你总是有机会就去找他，可有进展？”

洛殊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半边胳膊搭在了一旁的檀木桌上，叹声气道：“还能怎么？他就是块木头，和他说什么都没用。”

飞鸾一听有些惊奇，“他不喜欢你？赶你了？”

洛殊点点头。

“那你还喜欢他。”

洛殊这会儿看着她笑了：“这不是架不住一个喜欢吗？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倒也没那么心急，就是想见他罢了。”

可真正是什么样，只有洛殊自己心里才清楚。可惜这点不能告诉飞鸾。

是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又不是没有别人，为什么偏偏盯着他一个人不放？他又不喜欢你，那不是自己讨没脸吗？”飞鸾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问道。

在她看来，洛殊和她一样，都是高傲的人，一棵树上吊死并不是她想要的。

看着洛殊非江绥不可的模样，她也不是很能接受。

洛殊闻言一怔。

要是她前世懂这个道理就好了。

可偏偏江绥这个人不一样。他古板，他恪守规训，他对人有距离，可又风姿天成，叫人没有办法不被他吸引。

是那种谪仙一般的人物。

“可是见过他那么好的人，别人就很难再入眼了。”她半真半假地托腮说道。

要说上一世，确实是这样的心情。她自己知道，这一世她也并没有那么轻易放下。没有那么强烈的喜欢，可是又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她心里懂，却也没办法说出来。

“是吗？”飞鸾有些懵懂。

洛殊继续点点头。

飞鸾不说话。

过了许久，才舒展开了之前紧皱的眉头，嘴角甚至微露甜蜜的笑意，对洛殊道：“栖凰，我可能有一点点喜欢司空澹。”

洛殊虽然片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飞鸾就这么说了出来，她一时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怎么愣住了？”飞鸾看洛殊的反应觉得好笑，“怎么，我堂堂平阳郡主，还不能喜欢个人啦？”

“也不是……”洛殊连忙喝了一口茶压惊，“就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死鸭子嘴硬吗？怎么突然敢承认了？”

飞鸾闻言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便要捶她，“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就等着看我笑话吗？”

洛殊哪能承认。

“看出来是看出来一点，只不过也是不久之前猜测的。而且，花厅那回我不是有帮你们吗，谁知道还是出了意外。”

“花厅？”飞鸾回想了一下，总算记起来那一次司空澹自己说了，是栖凰叫他来花厅的。

还说是她想要跟他道歉。

她那时候太生气了，后来还怪过洛殊来着。

“……你下回还是不要帮我了，管好你自己喜欢的江绥吧。”她扶额道。

照洛殊这样帮，她估计每回都能被司空澹气死，还谈什么喜欢呢，早磨光了。

洛殊觉得自己尤其委屈。

事情有变，她又不是老天爷，谁能想到这两人之间如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