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努力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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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他的心思这样深
随着玉嘉昭仪的晋封,独孤晟起了清洗朝堂的念头,大肆重用玉氏一族,一时之间民间兴起了不重生男重生女的风气,人人都梦想着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从有了玉嘉昭仪做对比,太后突然发觉秦瑶似乎还算不错。虽然有时候说的话让人无力反驳,可至少言行举止都很得体,比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玉嘉昭仪要更善解人意。
其实玉嘉昭仪很努力地想要讨太后的喜爱,太后也几乎要被她说动,可是每次只要一看见她平坦得没办法更平坦的小腹,太后都会深深皱眉。“你太瘦了,该多吃点东西,不然怎么生孩子!”
玉嘉昭仪尴尬一笑。“妾身总是这样,吃不胖的。”
太后却说。“你平日里的那些膳食都太清淡,该把补品吃起来,养好了身子才能有身孕。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身孕,多半就是因为太瘦的缘故。”
玉嘉昭仪揉着快要笑僵的脸走出宝慈殿的大门。“画儿,国君以前宠爱过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画儿道“国君一直都更喜欢清瘦的美人,宫里似乎一直都没有丰腴的妃嫔。”
玉嘉昭仪捏着脸上些微的肉问“你觉得我最近胖了吗?”
画儿仔细端详了一阵子说“似乎是圆润了些,大约是最近的补品吃得太多了吧?”
“说了不吃,还每天送过来。到时候吃胖了,国君就不会来了!”玉嘉昭仪抱怨道。
画儿赶紧拉她“昭仪回去再说吧,外头恐怕隔墙有耳。”
讪讪进门的玉嘉昭仪在看清坐在里头的人是谁时,整个人的表情都明媚了。“国君!”
飞扑而来的人让独孤晟恍了眼睛,半眯起的眼睛里看见的人娇俏可人,会撒娇,会讨好,还会发小脾气。特别招人喜欢。
把人按在腿上坐稳,独孤晟捏着她的鼻子问“去哪了,这时候才回来?”
“妾身去看太后了,太后很关心妾身,还赐了许多补品。”
虽然她的神情变得很快,可独孤晟还是发现了她一闪而过的不情愿,猜想大约是太后又说了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和那时候一样。“没关系的,不喜欢就不用做,不用强迫自己。”
放松了自己窝进独孤晟怀里的玉嘉昭仪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很是忧愁。“为什么妾身还是没有身孕呢?”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趴在胸口,独孤晟一下接一下地摸着,慢慢开口“你很想生孩子吗?”
玉嘉昭仪理所当然道“大家不都是要生孩子吗?”然后坐直身子看着独孤晟一字一顿“妾身想给国君生一个孩子!”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人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说要给自己生孩子。很难不让人动容。
独孤晟按住她的脑袋,深深一吻。“想生就生吧。”
大白天地就落下的帷幔和有规律地晃动的床帐都昭示着里头旖旎的风情。画儿退到廊下,慢悠悠地绣花。
兰草的样子已经初见雏形,画儿正一点一点地往里头增加丝线,让这株兰草看起来更好。
廊下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没有人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除了她。
门窗紧闭的室内充满了石楠花开的味道,纵情过后的独孤晟看起来有些慵懒,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起身,晃荡着去倒茶喝。
画儿快步走到床边确认玉嘉昭仪仍在梦中,手脚麻利地点燃了香球悬在帐中,将四角都掖住。
忙完这些回身时一不留神撞进独孤晟赤裸裸的胸膛,画儿嗔怪地看了一眼他,顺手替他将腰带扎了两道。“虽说是夏天,到底也不好这样敞着吹风。”
“你觉得怎么样?”
“差得太多,既无其形也无其神,调教起来太费力气。”
独孤晟往后一仰,任由画儿替自己捏肩。“时间不多了。”
“你觉得她有那个心思吗?”独孤晟忽然问。
画儿换了一边道“你自己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良久的沉默过后,独孤晟浸润在木桶里,闭着眼睛,任由画儿揉捏身上的穴位。“你若能狠一些,何至于有今日?”
画儿接着道“直接关起来,不就是了?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独孤晟只一句“你不懂。”
“我不懂你费尽心思布这个局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可以完成你的目标。”画儿道。
独孤晟叹息道“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别的人会认命,可是她不会。我怕她情愿鱼死网破,也不愿意留下。”
害怕?不可一世的独孤晟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画儿手上的动作一顿,换了句说辞。“你就没试过告诉她吗?告诉她你为她做了多少,那些事情没有一个女人在知道了之后还能够视若无睹。”
独孤晟苦笑道“我试过,没用。她并未把我当做夫君,在她眼里我们之间只是一场利益交换。”
自从专宠之后,独孤晟每次来都会带着换洗衣物,以便于每一次都能够干干净净地来,清清爽爽地走。
画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还是独孤晟先开口。“她把寒泽生看得很重。自从寒泽生死后,她就变了,不再一味退让,也会当面挤兑别人,让别人下不来台。”说着自己都只能苦笑“那天我看见她为寒泽生哭了,那个时候我竟然觉得嫉妒她。是不是很可笑?那个时候,我在想,等我百年之后,她会不会真情实感地为我落泪?”
画儿道“她会哭的。”
“是啊,她会哭的。”独孤晟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她可是王后,她会以身作则,哭出来的。”
收拾妥当之后,独孤晟站在桌前喝水,听画儿问“她的药还接着吃吗?”
“既然身体不好就要一直吃,慢慢调着吧。”独孤晟道。
玉嘉昭仪幽幽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早就已经凉透。“国君什么时候走的?”
画儿将床帐撩起,拿来衣裳套在玉嘉昭仪身上。“半个时辰前走的,特意嘱咐了不要叫您。”
刚洗完澡,一身水汽的玉嘉昭仪就看见了每次侍寝后惯例的保胎药。“喝了这么多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嘴里抱怨着却还是乖乖地喝完。玉嘉昭仪抿着嘴里的糖说“如果有一天醒来的时候国君能够在身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