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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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61章 能治两人
田润继续说道:“前天那支军队分批分次冲到我军阵前。兜一圈然后走掉。按照一般的情况,他们只会死三成,其实上却死了五成;通常他们受伤的人会占到七成,其实上却占了十成。这里存在着明显的蹊跷。死了三成,却倒下了五成。然后收尸的时候,把那两成人收回去,藏起来。伤了八成,却伤了十成,剩下那两成,必然是自己弄伤的。弄伤自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另外两支军队看,就是为了说明他们伤亡惨重,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那当然不是实情。自己弄的伤,肯定不是要害部位。他们有此打算,必然也会有所准备。包扎治伤,早就秘密进行了。可以断言,第一支军队的七万伤兵之中,至少有五万具有战斗的力量。
“他们藏下如此兵力,当然不是用来对付我军的。在他们想来,我军经过今天之后,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他们是要对付草原之王的。他们虽然成功地把昨天那支军队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但他们吃不准草原之王的这支军队会不会重蹈覆辙。好了,就在这种情况下,草原之王下命令了,要他们出动一些人马,与自己的军队一起进攻。
“可以断定,这次进攻一定会半途中止。草原之王既然称霸草原,必然也是心机诡诈之辈。因此,前日那支军队得令之后,一定会借机把军队开到草原之王的营寨,借整编为名,实施突然一击。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要做的事,应该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但是,我为什么又把大家找来了呢?这是因为,我军需要在他们的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介入。这里,有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伏兵。我估计,一开始的情况应该对草原之王不利。而后,草原之王有可能出动一支伏兵,扭转局势。再然后,想取而代之的一方也可能有一支伏兵。再多就没有了。你们需要记住的是,在这期间,都不要介入战斗。只是远远地瞧着就行。稍晚,天黑的时候,他们就会转移。你们的行动,就从劫营开始。
“这次的行动。是草原游牧部落擅长的游击,而不是我们汉军所擅长的正面作战。因此,我准备将骑兵分为三队。每队三千,你们三人各带一队。最后的一千,留给我当侦骑和机动。怎么样,有问题没有?”
稍微停了一下,张飞道:“这一去,很难说得多少天。估计得多带此粮食吧?”田润答道:“七天吧。我的中军,就在这儿不动。以便你们返回的时候好找。”
赵云道:“云惭愧。云还以为是守阵地呢。”田润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时间紧迫,你们三人要大致商量一下行军的路线。你们商量着吧,我内急,走了。”
刘琮的大喜日子很快就到了。当然,在这之前,襄阳城里稍微有点身份的豪门蔡琰都见了。个别没有见面的,也送了礼来。这一切,当然是蔡瑁之功了。蔡瑁想的是炫耀,因此蔡瑁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自此蔡琰就是他的妹妹了。由此,积累了很多礼物。有黄白之物,有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古玩及珍贵药材等等。黄月英盘算了一下,大约价值白银五千两左右。有部分实物需要折价换给蔡瑁。到时候会损失一千两。
参加完刘琮的婚礼之后,蔡琰将跟黄月英去沔南白水。看看黄月英的家,看看黄月英做的东西。再下一步又往何去,到时候再说。
现在,就在刘琮的新宅里。蔡琰和黄月英既是女眷又是内亲,进的自然是后宅。后宅里都是些衣饰华美、云髻高挽的贵妇、小姐,甚是闹腾。瞅了个空,黄月英便把蔡琰拉出来透气。
这是一个后园。说是后园,实际上他却在刘琮新宅的侧面。因而,自前院也可以很方便的进入。但这个后园并没有完全修好。因而今日便没有开放给宾客参观。黄月英一路欢笑前进,蔡琰也乐呵呵地跟在后面。在这个年代,妇女还没有缠足。因此走路是很方便的。
黄月英忽然看见远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给蔡琰看。紧接着黄月英压低了声音道:“你去,蒙住他的眼睛,让他怎么也猜不着。”蔡琰看那人的年纪似乎比黄承彦还大上几岁,便道:“不太礼貌吧?”黄月英直起身子,往四周望了望,道:“没事,没人瞧见。这人别看岁数大,跟我平辈的。玩惯了的。”“那好,我试试。”蔡琰说罢,便轻轻地走了过去。
哪知,蔡琰的手刚刚伸出,那人便道:“是英儿吧?又想来蒙我的眼睛?”照说,这就算是识破了。但蔡琰心里素质过人,依旧上前把他的眼睛蒙上了。然后才道:“噢,你猜错了。”那人道:“姑娘乃何人?似乎与黄某素昧平生啊。”蔡琰道:“我是你亲戚。”那人道:“黄某不敢自夸过耳不忘,然姑娘的嗓声十分特别,极易辨别;黄某的亲戚里断然没有……莫非姑娘是名闻天下的昭姬?”
“太能猜了。”蔡琰放开了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到了那人的正面,“我就是蔡琰。”那人看了蔡琰一眼,站起身来,先“唉”了一声,手一拱,上前一步,“晚辈……”便要拜下去。黄月英在旁边喊道:“别拜,老实头!”
黄月英跑了出来,道:“千万别拜。蔡大家豁达大方,各交各的。爹叫她妹妹,她叫我还是妹妹。你比爹还大几岁,就别拜了。”蔡琰立即接口道:“是啊,我喜欢平辈论交。不过英啊,你还得介绍一下吧。”
黄月英道:“黄香,你知道吧?”蔡琰道:“知道。黄香温席嘛。”黄香温度是个典故,说的是黄香对父亲格外孝敬,夏天他将床枕扇凉,冬天则用身体把被褥温暖之后,才让父亲安睡。黄月英道:“他就是黄香长子黄琼之孙。黄香幼子黄理则是我的爷爷。”“哦,是这样的啊,”蔡琰道。“不知是何名称呢?”黄月英代为答道:“他叫黄忠,字汉升。”蔡琰道:“黄兄,有礼。”黄忠应道:“有礼。”
“可惜就是没钱。”黄月英道,“姐姐是不知道啊。老实头有个儿子,先天失调,少染风寒,积病缠身。已经累了老实头十几年了。老实头也是有军职的,也是有俸禄的,就因为这个儿子,弄得身无过冬衣、家无隔夜之粮。瞧瞧,坐在这儿。肯定又是被那些显贵给气的。”
蔡琰道:“那我们给些钱吧。”黄月英道:“不成。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除非你能把那个贤侄治好了,否则你还是帮不了他。”
蔡琰道:“惭愧,我不会医术。”黄月英道:“早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也没问过你。老实头,你这次来,该不会为了找蔡姐姐的吧?”
“唉,都是命啊,”黄忠道,“说实话,我就是来找蔡大家的。我不知道蔡大家会不会医术。我就冲着蔡大家的名气,来碰个运气。”黄月英道:“难为你了。我原以为你不会来的。”蔡琰道:“汉升,真是很抱歉。我的确不会医术。”黄忠道:“这是我的命。蔡大家不必过意不去。”
蔡琰忽然又道:“真要说起来,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的病我能治。”黄月英奇道:“姐不是不会医术嘛,怎么又能治病了?”蔡琰道:“我是不会。我是听那个人说的。我就记了下来。”那个人,指的是田润。黄月英一听就明白了。但又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是她说的,说不定她已经把那两人治好了。”
蔡琰道:“她也没有治。也许是没有碰上吧。”“是哪两个人?这么神秘。”黄月英问道。蔡琰答道:“一个叫林黛玉,一个叫黄叙。”“黄叙!黄叙?你说的可是黄叙?”黄忠一下就跳了起来。
蔡琰道:“我是说的黄叙。不过那字是怎么写的,就不知道了。”黄忠激动地道:“我的儿子就叫黄叙。”“哦,是嘛?会这么巧?”蔡琰道,“那我得先问问,你儿子是不是经常咳嗽?”“是啊,是啊,经常咳嗽。”黄忠连忙回答。“有的时候还会咳出鲜血,是吗?”“是啊,是啊,经常咯血。”
蔡琰道:“接下来我不问了,由你来说。以免你激动之下,什么都是‘是啊,是啊’的。”黄忠不好意思地赔笑了一下,然后道:“还有……还有就是发热,像潮水一样,每天到那个时候就发热。还有就是睡觉的时候出大汗。还有……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蔡琰点头道:“行了。也不用再说了。确定无疑,能治的那个黄叙,正是你的儿子。”黄忠听了,喜极而泣。为防眼泪滴下被二人看见,就把头仰了起来。头一仰起来之后。又看见苍穹,又觉得苍天显灵了,便跪了下去,口称:“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黄月英道:“喂,老实头,你应该感谢的人可不是苍天,而是蔡姐姐啊。”蔡琰道:“别打扰他。瞧瞧,他多爱他的儿子。”
黄月英低声对蔡琰说:“这个老实头,其实是很有用的人。武艺高绝,箭法无双。以前就因为儿子的拖累,而不能展翅雄飞。”蔡琰道:“那他现在的军职高吗?”黄月英道:“包在我身上。”刚说完,便立即往旁边跳出一步,以免蔡琰又抱在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黄忠略微平静了下来。嘿嘿讪笑道:“又在英儿面前出丑了。”蔡琰道:“没有。你对你儿子的爱,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黄忠问道:“不知叙儿这病,怎么个治法?”
蔡琰道:“常言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既然病了十几年,医治起来就会慢一点。好在药材都不贵……”黄月英插言道:“不如搬到我家吧。大家在一起,治病也方便些吧。”黄忠道:“那岂不是太给彦叔添麻烦了嘛。”黄月英道:“是啊。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找个由头,把那个校官给辞了。跟着黄叙一起,住到我家。我要做起东西,需要你帮忙。你帮了我的忙,就不是添麻烦了。”
黄忠道:“你做的那些个精巧玩意儿,我一个大老粗帮得上啥忙啊。我若去,还不得更多一张吃饭的口啊。”
蔡琰问:“黄叙今年多少岁了?”黄忠道:“跟你们一般大。”蔡琰道:“那我们就不太方便照料病人了。只得您来。”黄忠道:“照顾叙儿,乃我份内事也。你们得派给我点活儿,我住得才踏实。”黄月英道:“我正有活儿呢。我想做个射箭的东西,这个你总帮得上忙了吧?”
“那还行,还行,”黄忠道,“不过,一时半会儿的,我还去不了。这次水军不是要换船嘛。前些年,因为官员收受贿赂,结果不尽人意。这次刘荆州立志杜绝贿赂,知道我不看重那些,就把定船坞的事派给我了。我得定了船坞之后才能走。”
“那得多久?”蔡琰问。黄忠答道:“十天。”蔡琰又问:“现在有几家船坞在争夺换船的资格?”“吴、马、殷、刘、蒋,五家。”黄忠道。
蔡琰道:“那我们就在襄阳等你十天,然后一道走。如何?”黄忠问:“你们是住蔡家的吧?”蔡琰道:“是啊。”黄忠道:“我跟蔡瑁不大对付,不方便登门的。”
黄月英问:“那你住哪儿呢?”黄忠道:“我住州府衙门里。”蔡琰道:“衙门附近可有什么茶楼酒肆?我们可以到那儿会面。”黄月英道:“那就定在同和饭庄。申时碰面。前几天不去,定了船坞就去。”黄忠道:“行。反正我这边一旦定了船坞,你舅舅肯定会知道消息。”